“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她們是逃走的。”烏爾比安朦朦胧胧間聽到傑洛特的聲音,“為什麼不說?浪費我的時間。”
“你要我怎麼說?!說我連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都管不住?那如果傳出去了,不就顯得我是個草包,是個窩囊廢?”男爵這樣回答獵魔人的話,聲音略帶了幾分怨氣與憤怒,卻也顯得清晰而遙遠。
他們已經離開城堡,又走到室外去談話了?也無所謂。烏爾比安這樣想着。
他并不能很好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周圍的所有一切在他的眼睛裡都重疊而潰散着。他之所以能夠成功走進城堡裡,還是托了獵魔人那一頭白發的福,它足夠顯眼,這才沒有讓他一頭撞到牆上。
現在烏爾比安倚靠在冰冷的石牆上,盯着的地闆一成不變,他的心裡也多了幾分安定。
混着雨水的風很好的舒緩了他幹燥而緊繃的皮膚,偶爾也會把他的頭發吹到眼前,但在不到一會兒之後它們就會被打濕,貼在烏爾比安臉上的時候,感覺倒是有些癢。
被忽視了不知多久的系統界面瑟瑟縮縮的跳出來,落在他視線的落腳點上。
烏爾比安不想理睬它,索性轉動眼睛,看向右側空着的地闆。幽藍色的面闆穿過前方椅子投下的陰影,又滑動到他的視野中來。
狀态不佳的深海獵人強打起精神,眯着眼仔細觀察了它移動的軌迹,沒發現地闆有類似溟痕彌漫開的痕迹,便收回目光,重新把頭垂了下去。
見他沒有繼續移開視線,面闆就安逸的把自己在地闆上鋪開了,各個選項重新出現在烏爾比安的面前,密密麻麻的全是紅點。
烏爾比安不想動手,也動不了手,他的四肢并不太聽他的使喚,而且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行動看起來也會很奇怪。
他也不想用自己的意識去指揮它,海嗣所帶來的影響現在也在折磨着他本身,剛才面對熊熊燃燒的大火時,逃跑離開的想法險些就大過了他的意志。
擡起眼睛掃了一眼,他注意到海嗣化的數值比起之前微不足道的“3%”,已經躍升為差距較大的“28%”,增長程度相當危險。
那一串數字注意到來自他的關注,略顯欣喜的閃了閃。
烏爾比安注意到有觸須的影子在它周圍一閃而過,頓時嫌惡地閉上了眼睛。
他想不通為什麼這串數字會增長的如此之快:這幾天,他一直沒有點開卡池進行過任何抽卡的行為,甚至沒有打開過系統,就連每日任務也被連帶着一并忽視了。
他與先前的自己有什麼不同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