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山的家中,孫悟空換上武道服,仔細調整好護腕,最後穿上鞋,他振作精神,長呼一口氣:“好了,是時候該出發了。”他自言自語地說。
琪琪擔憂地送他出門:“要小心呀悟空,千萬不要死掉呀!”她皺着眉鄭重地叮囑,之前的平靜的時光美好到仿佛夢一般,但是夢終有醒來的一天,沙魯遊戲終究還是來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嗯,我知道的。”孫悟空很認真地回答她,
見他即将離去,琪琪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追問:“悟飯不會上場戰鬥的吧!”昨天悟空對自己商量臨近沙魯遊戲,擔心悟飯可能心理壓力會大所以想讓她在天神殿住一晚上,與丹迪一起玩耍解壓,琪琪當時同意了,但現在她想起來……自己的孩子也是有可能上戰場的啊!
“吓!”聽到她的話,悟空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挺了挺後背,背對着琪琪的他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精彩,那個什麼,琪琪怎麼會這時候想起來……
“嗯,呃,那個……”他眼睛飛快轉着,試圖找個敷衍的理由。
“快答應我!絕對不會讓我們的悟飯去參戰!”見丈夫居然是這種反應,琪琪立刻急了,語調進一步強調起來,她能允許女兒修行變強給丈夫當陪練,但不代表她想看自己孩子上戰場啊!
“那個,我先走了哈,拜拜!琪琪!”孫悟空一臉局促地向妻子揮手,小跑兩步,“刷!”地直接瞬間移動離開原地。
留下琪琪雙手交握于胸前神情恍惚,孫悟空這表現已經說明了……“……我的悟飯,可能也要參戰啊。”
孫悟空瞬間移動來天神殿時,大部分夥伴已經集結在此。
“喲,大家,早上好!”他一如往常般爽朗地打招呼。
“早上好,爸爸。”
“早上好,悟空先生”
悟飯與特蘭克斯一先一後地回答。
孫悟空環視一周,比克與他心領神會地交換了個眼神,悟飯的狀态還不錯,并沒有黑眼圈,看來她昨晚有好好調整并休息,反倒是克林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振,在人群當中他沒有看到貝吉塔的身影,亦未感受到對方的“氣”。
“咦?怎麼沒看到貝吉塔。”于是直接就問了。
“我父親他之前來到了天神殿一趟,不過現在已經先走一步了。”特蘭克斯連忙解釋,先前貝吉塔飛來看了一眼,但見卡卡羅特未到,不想與比克等人寒暄,也無意與這些人一起行動的他于是直接就再度飛走了,現在多半已經去到沙魯遊戲的現場。
“唔,這樣啊,貝吉塔可真是幹勁十足呢,想來是最近的修行又有進展吧。”孫悟空坦率地說,他這話聽得讓見過貝吉塔第二次出精神時光屋時模樣的比克直想吐槽,但以他對孫悟空的理解,對方恐怕真的不是陰陽怪氣而是說真心話,是以他最終忍住了。
如今的比克終于明白為何孫悟空會隻選擇進入一次精神時光屋——看特蘭克斯與貝吉塔第二次從精神時光屋出來時的表情和表現就大緻能推測出來,他們的第二次修行并未取得長足進展,包括比克自己也是如此,初進那裡的前兩個月他的實力着實提升了很大一截,堪稱進展神速,但呆在其中的時間越長,修行的效果越差,這大約是實力暫時到了瓶頸期未能突破的緣故。
不過特蘭克斯那小子第二次進去後的進步還是挺快的,雖然他的力量并未提升多少,但在武技的“技藝”精湛程度上提升了相當多,大概是在進去之前被悟飯指出來了問題,所以自己有在注意刻意改變某些出招習慣吧。
在這一點上他倒是和悟飯有點像,也虧得他聽得進去——以貝吉塔作為參照組的他想,想到這裡,突然意識到未來時空中教導特蘭克斯的正是孫悟飯,比克的眉頭忍不住擰起來,一時不知該評價些什麼好,這可真是……奇怪的因果。
另一側,孫悟空已經與自己同門的克林攀談起來,
“怎麼啦克林,看起來又是心事重重的。”孫悟空雙手插在腰上,問。
“當然是因為有煩心事呀,”克林歎氣:“我們之前不是希望龍珠能夠讓大批死亡的人們複活的嗎?但是這樣的話,剛剛丹迪告訴我,龍珠的複活權限就會相對受限,之前死過一次的人就沒辦法二次複活了呀。”
“哦,這件事情在我把龍珠送回來時候就知道了呀。”孫悟空眨眨眼,思考了一下琪琪最近念叨的關于東之都的對應情況:“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吧,沙魯之前出沒的地區多在西之都和南之都附近,東之都附近受到襲擊的人數相對較少,大部分在本次事件中死掉的人還是有機會複活的。”他說,但如果真的有人之前在東之都時遇上了貝吉塔和那巴毀城,這次又恰好遇到沙魯被他殺死……呃,那就沒什麼辦法了,他們沒可能去逐一确認并複活的呀。
“你居然已經知道……好吧,”克林被悟空的話給噎了一下,聲音都急促了三分:“但那不是問題的關鍵吧!這次的沙魯那麼強……但在場的人幾乎……”除了孫悟飯和特蘭克斯這兩個混血的賽亞人,屆時參加沙魯遊戲的其他人可是幾乎全部都又死過一次了呀!
“唔,那也不用擔心呀,隻要保證我們都不會在沙魯遊戲中死掉就沒關系了呀!”孫悟空異常樂觀地說,“況且真的死掉也是有辦法的,可以去新的那美克星再借一次龍珠。”
“……你可真是,那可是沙魯呀!”克林被孫悟空的樂觀搞得很抓狂,話是這樣沒錯,但聽你的話就像著名冷笑話:打赢沙魯隻需要三步。去參加比賽,打赢沙魯,回家吃飯。問題是那個沙魯到底誰能打敗啊啊啊啊啊!!!
“好啦。距離沙魯遊戲沒多久了,大家,出發吧。”孫悟空含笑看了自家孩子一眼,說。
時近中午12點,全世界的電視屏幕上幾乎都是同樣的畫面:中央平原的荒野上,孤零零的擂台中央僅站着沙魯一人。
【電視機前的各位觀衆,中午好,我是為你們帶來本次沙魯遊戲現場報道的ZTV的記者,距離決定地球命運的沙魯遊戲開始還剩不到20分鐘,或許是因為害怕被波及,正如我們攝像頭所拍攝的畫面,這一帶附近荒無人煙,根本看不到觀衆!】黑發黑眼,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記者手持話筒,嚴肅地播報着現場的情況。
沙魯遊戲是決定地球命運的戰鬥,如此高級别的事件,本當是電視台記者雲集,到處都是鎂光燈與攝像頭的盛景,事實上,在之前世界總統集結軍隊準備圍攻沙魯時,周邊也确實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與攝影師,但沙魯僅僅在一擊間就覆滅了這個世界全部的軍隊,大量在場的新聞從業人員也被波及丢了性命,是以當這次沙魯遊戲開場,各電視台完全說不出派遣自家記者去采訪報道的話——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呀!有命報道沒命回來的事情誰願意去呀!
如果不是因為有金主出重金贊助,其實自己也……回想來之前,同行看自己如烈士的眼神,中年人記者咽了口口水,鼓勵自己不要腿肚打顫,據說自己的同行之一,那位主持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知名主持人先生其實很想前來,可他目前身在南之都,衆所周知那裡之前接連發生了好幾場大規模的襲擊破壞事件,交通損毀嚴重,實在無法趕到。
如果有前輩的指點的話,自己的這次解說或許能更加專業吧,要知道自己之前壓根沒有主持過武道賽事呀。
内心寬面條流淚中,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如大家所見,沙魯一直動也不動的站在擂台中央,實不相瞞昨天主持人和攝影師來時他也是這幅樣子,莫非他在這裡已經等了有近十天嗎?!而我們的英雄撒旦也至今未到,哦不,等等,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