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言言無法理解,她更怕橫生枝節。
若是邀月因為替她出頭而有個三長兩短,甚至活不到江楓出現,那她不得搞個無痛自殺,讓任務重置一遍麼?!這被别人殺了還能叫試錯,自己殺自己算怎麼回事?!
一想到這兒,書言言就覺得腚上有火,甚是急迫。
她拽着憐星的胳膊就要把人往外拖,嘴裡是各種勸,“不當如此,何至于此啊.......我們還是去把大師姐追回來吧,反正我也沒怎麼着,這麼興師動衆可太誇張了。”
奈何憐星不是她輕易就能撼動的,拽着走出去還沒兩步就被反作用力給拉了回去,書言言直接撲進憐星懷裡,兩眼是直冒金星。
憐星雙手一摟将書言言抱個滿懷,就像小姑娘抱着心愛的布娃娃,輕易不肯放開。
她柔聲道,“你确定要将姐姐追回來麼,那到時候你要怎麼跟她說呢?姐姐向來不信怪力亂神,你若不是被人劫了又放而是自己跑了又回,那你宮裡的這些人可免不了一個照顧不力之罪,而你到處亂跑連個口信交代都無,一個關禁閉是絕對少不了的。還有最重要的是,就憑你三腳貓的功夫,是怎麼做到整個移花宮都沒發現你消失的?”
書言言:“!!!”
書言言咽了咽口水,第一次知道原來輕聲細語也能給人帶來這麼大的壓迫感,她聲音艱澀道,“我———”
不待她說話,憐星手上一緊,頃刻間,與書言言的距離近得是呼吸可聞。
她微微側過頭,湊到書言言的耳邊,呵氣如蘭道,“小師妹,你定是有幫手的,那麼問題來了,幫手是誰呢?你供得出來嗎?何時認識的?何時.......跟師姐們都有小秘密了?”
書言言身子一顫,隻覺得連着耳朵的那片肌膚都在發燙,更有一陣陣教人毛骨悚然的酥麻感傳來,上通天靈蓋,下至尾椎骨。
她好懸要給人跪下了,心裡直後怕————媽诶,别任務沒做成再把自己給搭進去。怎麼别人穿越随口胡謅都能糊弄人,她穿個越就差把系統交代出去了?!
憐星仿佛後腦勺長眼了一般,擡手撫了撫書言言的發頂,輕聲道,“别怕,二師姐說過了,你既不願如實相告,二師姐絕不會逼你。可你要知道,若是姐姐在這兒,你是絕無可能隐瞞半分的。現在你告訴我,還要追姐姐回來嗎?”
書言言狂搖頭,“不不不,就讓大師姐威震四方,名揚天下吧。”
最好是去個一年半載,這一個憐星她都要hold不住了,再來個邀月她選擇狗帶。
憐星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更深谙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道理,知道書言言吓着了,便輕聲哄道,“你莫要擔心,也别覺得姐姐全是為了你才大動幹戈,事實上,姐姐繼任在即,本就有威懾武林的打算,隻是先前師父嫌招搖太過,不允罷了。”
【這麼說來......我還是個筏子?】
書言言眨巴眨巴眼,聯系前後終于恍然大悟,看着憐星的目光更是高瞻仰止,感歎不已,“所以二師姐僅僅用一個表情一聲姐姐就做到了一箭雙雕,既為我解了圍又順水推舟。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就想到這麼遠,你,你好生厲害啊。”
憐星掩口失笑,一把拉過書言言就往自己的星宮走。
她邊走邊吩咐下去,“爾等速速替昊主收拾些衣物用品,直接送去我宮中。”
書言言一臉恍惚地跟人走,望着憐星袅娜的背影,她有種古怪的錯覺———我怎麼好像被強納進宮的小妃子?
【系統,你再掃她一下,我怎麼覺得憐星好感度上八十了?這愛在心裡口難開原來這麼行動派嗎?】
想想邀月被憐星一個順水推舟起碼要離宮一倆月,而她因為無故失蹤現在得跟她同居。這要是走百合向,憐星不就是弄走了情敵邀月,直接獨占她這個對象麼?
系統自動回複:【系統妖妖靈當前離線中,宿主有事請留言。】
書言言:“.......”
書言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在心底怒吼————你丫啥時候離線的?!離開不說一聲?!老子是在為誰做任務啊,要你幫忙的時候總掉鍊子!
最後————朕要你何用?!
*
系統妖妖靈回來的時候,書言言都在星宮安營紮寨了。
她就住在偏殿,離主殿不過幾步路的距離,換句話說,就是熄沒熄燈都不用宿管阿姨查房,望一眼就能看見,當然,嚎一嗓子也能聽見。
此時正是月朗星稀,書言言準備準備就要入睡了,偏偏系統妖妖靈在這會兒詐屍,宿主宿主喚個不停,煩得連死人都能活過來。
書言言一開始充耳不聞,直到天奴吹熄蠟燭關門離開後才出聲,她咬牙切齒道,“你丫還知道回來。不是愛挂機麼,繼續挂着吧,顯靈做什麼?”
系統妖妖靈自覺理虧,心虛道,【宿主别生氣,我本來是去總部反應道具【桃花眼】的問題,但總部部門繁多還慣會踢皮球,我來回奔波了好幾趟就把時間給忘了嘤QAQ。】
書言言嫌棄地啧了一聲,吐槽道,“還真是天下的公司一般黑。”
她這麼說就是錯在總部并原諒系統不告而别了,緊接着就問,“那你奔波出結果了嗎?”
系統喜道,【有結果了,原來真是【桃花眼】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