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郎君還是投了降。要說心裡沒有波動那定然是假的,這話好聽的,裴松風這樣心狠嘴毒的人,也沒有招數。
“好,我等你的香囊”裴松風久久吐了這麼一句話,玄淨瞬覺背後的大山卸了下來。
“那點心也留下‘ 那被陽光照射泛着冷白光的手指,指了李光一直拎着的盒子。
李光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阿姊的态度,裴兄似乎抓了阿姊什麼把柄。
李光拎着食盒也很殷勤的遞給了裴松風身邊的侍從:“這可是阿姊專門為裴兄做的,今日的口味不一樣,定是比昨日的好吃些。(今日的沒有掉落地上沒有灰)”
“哦?為我專門做的?”裴松風狹長的眼眸眯了眯,眼裡的趣味更濃了幾分。
玄淨突然有些害羞,這李光再說些什麼,他自己要不要聽聽看,這話怎麼這麼暧昧奇怪!
“是呢,裴兄,阿姊和我這就在找你呢,正好遇到也是緣分”
玄淨見李光這話說的越來越離譜,實在是難以言喻。
”裴郎你莫聽他亂說,我這就和光郎去買香囊去了,告辭“。說罷拉了李光就扯着他走。
那急促的背影和着急解釋的樣子,更讓人會錯意。
看着玄淨遠去的背影,芝蘭玉樹,身材欣長的裴松風抿唇不語,溫和而親切的目光裡,泛着一股意味深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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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淨跑的太急,李光跟在後面差點沒追上,兩人氣喘籲籲的。
“你下次可不許亂說了,我那食盒不是給你和同窗們吃的麼?”
李光迷茫:”我以為阿姊得罪了那裴兄,裴兄人那麼好收留我們,我。。” 看玄淨生氣瞪着他,連忙改口“我下次一定不說是阿姊給他的了”
玄淨今日的任務隻能完成兩件,李光又逃課,幸好有那裴松風給了她一些壓力,她決定再去一次西市為那郎君認真挑個香囊。
李光來了長安一直在讀書,還沒去過西市,一路上都很興奮。叽叽喳喳說着,你看有波斯人,你看阿姊有那昆侖人,還有好些個金發碧眼的人。
玄淨之前思考事情,也沒有好好欣賞,聽了李光形容,在心裡也開始有了畫面,描繪了下西市繁鬧異常的場景。
馬車穿過繁華走入那暗巷,有李光在旁陪伴,玄淨的内心也不害怕了。
馬車快到那古齋時,突然不動了,坐在馬車裡的玄淨和李光覺得奇怪,突然聽得一聲聲慘叫,還有救命的呐喊聲從那巷口深處傳進來。
隐約是棍棒和那罵人的聲音,玄淨有些緊張,她一個弱女子,和李光一個少年郎,即使有着裴府的馬夫,這一人拳腳也難抵棍棒啊。
那馬夫打了簾子,“小娘子,小郎君,這前面有人套了麻袋打人,還走麼?”
那簾子被掀開聲音就更大了,玄淨本想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那喊救命的聲音像是從哪聽過。
那人聽得有馬車的聲音,竟生命力極頑強的往這裡爬,玄淨和李光兩人把頭湊出去看了一眼。
那被打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邁的娘子,身子上套了麻袋,隻留個頭在外面,已然滿臉青紫。
那打人的聽見有馬車路過的聲音,可能是看了眼馬車有些富麗,也停了手,那馬車并不前進,人也不下車。
被打的娘子看衆人停了手,用進全力像那車旁滾動,被打手一腳踢了回去,被踢時一聲慘叫,玄淨這下聽得清楚。
李光眼眸裡也浮現了驚恐!兩人對視一眼。這聲音太過耳熟!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