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優雅的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斂了眉目,一張笑顔溢滿整張臉,心裡卻是罵了起來,這司直居然讓我說,自己倒不提了。
“我覺得兩位司衣都為司衣處的首領,本應作為表率,如今尚服局在那她們手裡出了事情,自然兩位都要負些責任,您說是不是呀司直,不若那些中毒的娘子們,也不好交代呀。
昨日玄淨去給受傷的娘子們慰問送禮的消息,昨日想必也傳到了這司直的耳朵裡。
那司直輕笑,小小年紀在這裡給他裝樣子。“娘子可有什麼需要不妨明說。”
玄淨看司直上鈎,知道他誤認為她需要賄賂,連忙擺出一副謙卑愛錢的客氣模樣,說着自己什麼都不缺,隻喜歡一些做銀錢的東西。
拿司直喊了侍女們離開,讓自己家仆不知去哪裡取了什麼東西,是一個木質的盒子,看起來很是普通不起眼。
司直把那盒子擺在玄淨面前,讓她自己打開看看。
她輕巧的開了一個邊,往裡瞧了瞧,竟然是一遵鎏金佛像,身後的流玉也輕呼一口氣。這尊佛像,玄淨知道,在管城縣時王明府的娘子收的就是蕭氏的娘子贈予的鎏金佛像,這鎏金還是阿娘說了她們才知道的,看來這官窯制品,長安内的人都愛用。
玄淨立馬喜笑顔開,一副什麼都聽司直的模樣。甚至态度也有些谄媚;“不知司直覺得誰的嫌疑大一些?我覺得,那曹司衣,竟然利用公務之便,整理布料時故意撒了毒粉,着實有罪。“
司直見玄淨上道,兩人如今意見統一,這裴給事即使從中作梗,也不妨礙了。
玄淨甚至還給司直出了主意,“司直想必對娘子們用的東西不太懂,這曹司衣既然下毒,想必就要毒品的證據,我知道西市有一地方,賣各種香粉香膏,裡面有一種聽說聞了會渾身生癢,起一種紅色的點,東西我可以買來,司直可有辦法,讓那曹司衣處有這類東西?“
司直有些猶豫,毒品他認識不少,可這娘子們用的香粉帶毒的卻是不好找,通常一般都是香粉裡下毒,那很是突兀。
“娘子可能保證好用?”
玄淨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司直若不信,可有認識近日愛打打噴嚏的娘子,我将它買來,她們嗅覺靈敏,更能驗證。”
“好,那就有勞娘子了。”
玄淨不知道,她前腳剛出閣間門,那隔間裡的暗間裡就走出一位尊貴的郎君,那司直親自打了門簾迎了出來。
(2)“詹事您放心,此事定會完美解決,不會牽扯出别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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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那娘子今日一早自己去了太白樓與那司直見面,聽線人說,出來時喜笑顔開的,手裡好像還捧了東西。” 裴松風的侍從接他下朝,看見自家郎君一身紅色官服走來,知道他想聽什麼,就連忙吧消息報告了出去。
“她現在如今去哪了,你可知道?”
“坐着宮中的馬車,想必應該直接回宮吧。” 這他也不清楚了,隻能胡亂猜測一番。
侍從: “流玉娘子跟在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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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淨抱着金像,笑容極其不值錢,路過的每個宮人都得到了她一句問好。
一身正紅官服的裴松風,等在玄淨必經的路途上,玄淨看到,也開心的打起了招呼。
裴松風眉毛一挑,看着玄淨懷裡抱的果然有線人說的木盒。
“你這是去司直那打劫了麼?“
玄淨本就沒想瞞着裴松風,悄悄摸摸的靠近他耳邊說道:“這可是司直私下給的,你若問他要定比我這個好,我可是說了我隻要能做銀錢的。”
“這裡面是何物?” 裴松風怕那司直在裡面下毒,有些擔憂道。
玄淨靠的他身軀很近,少女獨有的體香進入鼻腔,不似裴松風最讨厭的花香味,而是一種獨特的奶香。
玄淨大大咧咧很是大方的直接拉起木盒給他開了一角落:“是鎏金的佛像,純金的哦 ,聽說還是官窯産的呢。”
裴松風面容發冷,眼神威嚴,看起來有些可怖,看到那佛像神情更是有些激動:“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
玄淨有些吃驚裴松風的變化,一尊佛像而已,他這麼有錢又不會沒見過。“ 一尊純金的鎏金的佛像啊,我在管城縣就見過的,不會認錯。”
“這是鎏金佛像,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