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淨别了司直,還在從細枝末節推算,他們究竟在隐藏些什麼,再查什麼,有内侍急忙忙跑來,說是司直和裴給事已經在尚服局等着李禦史了。
李玄淨不禁心中有些忐忑,她已經知道她們互換完了東西,也知道尚服局吵吵嚷嚷了一場,可是這司直不是省油的燈,敢搜宮必定是有備而來。
“這司直再怎麼折騰,娘子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麼,估計翻不起什麼大浪來。”流玉娘子拍了拍玄淨的肩膀安慰道。
李玄淨走進尚服局,氣氛冷的出奇,司直竟然冷笑着走到李玄淨面前,“李禦史,我們又見面了,這搜宮馬上就要開始,罪犯馬上就要抓到,李禦史可準備好了? ”
李玄淨一臉平靜,笑着回應道“ 司直勤勉,自然是願意配合。”
“那既然李禦史和裴給事沒有意見,那我們就開始搜宮吧。”
司直坐在一處,兩眼帶着笑,很是惬意,他看着李玄淨眼中帶着幾分嘲諷和玩味,仿佛再說,等下有你好看。
李玄淨毫不在意,隻是悄悄在裴給事耳邊說了什麼,沒一會,尚服局就被侍衛們包圍了。
“李禦史,這是何意?” 司直問道。
“司直搜宮如此大的陣仗,想必是定能抓獲罪人,我隻是配合下司直,怕這犯人偷偷從我們面前跑了。”
這搜宮事關體大,這尚服局一宮的宮女内侍的住處,都要被翻個遍,若找不出人,大家心裡想必都會埋怨,這司直沒有萬全準備,想必不敢這麼得罪人。
不一會,搜宮的内侍們就從張司衣的住處,說是摸索出來一包毒粉。
張司衣站在原地,臉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這是真的是要陷害她了麼,她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東西。
張司衣看着司直手中的毒藥,不停搖頭否認道:“不是的,司直可别冤枉好人,我并沒有放着毒藥,這毒藥也不是我的。”
司直聽了張司衣的話,冷笑一聲:“不是你的,那怎麼解釋這毒藥出現在你的住處,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
張司衣被司直逼問連連後退,眼神求助的看向李玄淨 。
司直轉身對着裴給事和李玄淨轉身說道“ 人,我就帶走了,等查明清楚後,在與兩位商議。”
“慢着,司直,我覺得搜宮既然查出來了,不若在搜身如何 ,李玄淨見那司直急切,繼續說道”這宮中人心難測,萬一有同黨,藏匿了其餘的什麼,豈不是麻煩了?“
司直察覺有異,可也不好拒絕,隻能默認,裴松風在一旁下令搜身,内侍們逐一檢查每一個人身上是否有藏匿的可疑物品。
在搜身的過程中,曹司衣總隐隐覺得不安,卻說不上來,那小瓶香粉,她想藏的更深一點。
“這是什麼?" 一個内侍發現了曹司衣行為異樣,伸手奪過來拿小瓶香粉。
曹司衣心中一驚,這香粉可是李玄淨的,她沒想到如此小心還是被發現了,她急忙解釋道“這隻是下屬給我的,平時用來熏衣服的,沒有别的用途。
就在這時,張司衣也被搜了出來,她的身上也有同樣相似的小瓶香粉,司直看着一樣的香粉瓶子,内心有些恐慌。
“這兩個一樣的香粉,這裡面是否有毒,是否無毒呢?” 不知司直可公允讓太醫署的人來查驗下是否為毒藥,正好和那包張司衣的一起如何?“
“麻煩各位宮人,都做人證,這哪一份是哪一個人的,可千萬别搞錯了。 ”
太醫署的太醫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走進了尚服局,拿着各種銀針,植物,甚至還有老鼠。
他們單獨在一個殿内,怕毒粉飛濺傷害了無辜之人。
上官禦正聽聞要出結果,也匆匆趕到,殿内人看到,都紛紛行禮。
太醫們小心翼翼的打開瓶蓋,夾取了一點粉末,用聞了聞,甚至親自品嘗了一口,也喂給旁邊的老鼠一些。
不一會結果就出來了,張司衣的那包毒的确是毒藥,可卻不是讓人皮膚泛紅生膿的毒,那老鼠舔了一口已經死去,那瓶香粉不過就是香粉而已。
而曹司衣身上的那瓶香粉,則是奇毒,太醫一開始沒查出來,直到皮膚接觸到那粉末,不一會就奇癢無比,眼下已經開始紅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