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有了些主意,就是不知道李娘子有何指教?” 裴松風用眼睛瞟了一眼那羊肉湯,放了陣子看起來有些涼了,李玄淨立馬明白,雙手接過侍女拿來的湯匙,恭恭敬敬給他舀了一勺,親自送到嘴邊,隻等着那郎君張口就能咽下去。
“指教談不上,就是我相信裴郎聽了定覺得能用,你附耳過來。”
-------
“娘子,裴大使真的會按照你說的去做麼,不覺得有些風險麼?” 流玉娘子有些猶豫的看口,她知道她家娘子主意多,可是這軍中事務,難為這裴大使也願意聽,似乎是不是有些太過玩笑了。
她倒不是懷疑李娘子的智慧,可是就是有些擔憂,畢竟她們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淨娘出事,她們也吃不了兜着走,榮辱與共是一定的,隻是她們又不能去前線督軍,隻能在這營帳中幹等消息,還是多少有些不安心的。
“他的計劃,和我的計劃又不互相影響,這事情對他來說隻有好處。至于風險嘛,做大事哪裡沒有點風險,你哪怕端個水都有灑的可能呢。”
“你且看好了,我們也不能閑着的,你去幫我找那小娘子問問她的信傳出去了沒有。” 李玄淨一副很是笃定的樣子,彎了彎眼眸,她糧草那邊是一點都不發愁,有裴郎這等人物坐鎮,穩妥的很,她現在的全部心思主要是在那蕭肆業身上。
-----
第二日,兵将們就聽從裴松風的指示準備了三百乘假的糧草車,每乘車裡沒有糧食,裡面藏着的是五名骁勇善戰的士卒,帶着長馬的長刀,強勁的弓弩,用瘦弱的士卒拉車前進,還派精兵秘密的緊跟在後邊。
敵人知道後,果不其然來搶糧車,畢竟劫那蕭肆業押送的糧車劫慣了,那可是太輕松易得了,有時連仗都不用打,就丢盔卸甲的跑了,大唐的兵将們不過如此。
拉車的瘦弱士族看到敵人騎馬過來,果然如敵人預料的那樣,撒丫子就跑,是糧食也不管了,糧車也不管了。
敵人自然是如預想的那樣,怕馬兒訓練有素激動亂跑,把車架都拉到有水草的地方,解下馬鞍,讓它們吃草休息。
正要準備從車裡拿糧食,那早已埋伏許久的骁勇的士卒們猝然沖出,後面的伏兵也一直緊随其後,找準了時機将他們一舉擊敗。
裴松風他們順利殺虜了衆多突厥劫糧的兵士,這等好消息自然極快的由傳了回來。
将士們立了功自然是喜出望外,或殺,或俘都是有賞賜的,這可是軍工,都護府裡到處都是喜氣。
在李玄淨故意的撺掇下,那蕭肆業自然也是很快就知道了,她不光準備大肆宴請立了功的士兵們,連那沒有跟着一同立功的,她也宴請,當然費用被算到了裴松風的頭上。
蕭肆業眼下看不上他的人更多了起來,明面上不說,可私下了閑言碎語不同往常打殺士兵那樣能壓住。
他氣不過,不能對裴松風怎麼樣,可是能對給了他出了這押送糧食的李玄淨做些什麼。
-----
“你快放開李通事” 流玉娘子和王女史在一旁都急的要哭了。
這蕭肆業無人通報直接闖了進來,直接掐住了李玄淨的脖子。
男女力量實在是過于懸殊,雖然李玄淨自認為自己力氣極大,可是這突如其來的憤怒,讓暴躁的蕭肆業更是瘋狂,力氣大的玄淨用力掰也掰不開。
她有些不能呼吸了,在這樣下去她會暈過去。
“你出的好主意啊,這下可好,全軍營的人都在嘲笑我。” 那蕭肆業紅着一雙眼,大手還是沒打算松,旁邊的王女史心急一把咬住了他的手,蕭肆業吃痛,使勁扇了她,王女史滾出去好遠。
他把手松了一下這個空隙,她終于能喘了幾口氣,不顧還沒呼吸過來就連忙說道“ 蕭。。蕭卿息怒 ,這裴大使能。。咳咳成事 ,定是因為士兵們強,他一個腿斷了的,就算跟着又能起什麼作用。咳咳咳,哪裡又能比的上蕭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