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林朔伸手摟住她的腰,“打賭的事是我錯了。那時候咱們都還不認識呢。”
他剛剛才受到夏月的貼心照顧,心裡面也喜歡她,所以現在很能低的下頭來。
夏月也很見好就收,木着一張臉聽他甜言蜜語,在估摸着快要到達他會不耐煩的那條線之前輕輕捶了他一把,嬌嗔道:“你以後,不能再拿我打賭了。”
“那當然了。”林朔頓時滿口答應,“你是我的寶寶,我怎麼可能會拿你打賭啊。”
夏月捏他的臉,接着警告:“拿别的女生打賭也不行。”
她這一句就是帶着醋意的撒嬌了。
林朔其實挺喜歡她吃醋的,聞言就忍不住露出一口大白牙:“不拿不拿……你輕一點啊,我現在是病人呢。”
夏月松開手,揉了揉他的臉,接着又去摟他的腰,整個人在他的懷裡抱緊他。
“壞蛋。”她悶悶說道。
林朔一顆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又是心疼又是歉疚的。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壞了,對她還不夠好。
“寶寶。”他于是也放柔了聲音,“這回生病了,回來之前也沒有去逛,沒給你帶禮物。等過兩天,我好點了帶你去逛街。”
想要給她買很多東西,補償一點。
“笨。”夏月又說,“我要那些做什麼啊。”她頓了頓,又把臉埋進他的懷裡,輕輕的繼續說道,“你隻要好好的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我……”林朔也放輕了聲音,他緊緊抱住她,“我在瑞士的時候很想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但他的情緒讓他很想要這麼表達。
情感好像在這一刻被具象化了。他的那些喜愛,還有他的想念。
在瑞士的時候的确想她,但在這一刻他好像更加想她。
有一種被明明被填滿卻又很空虛的感覺。
這種患得患失,這種情感波動他以前沒體驗過。原來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并不隻是簡簡單單靠近或者分開,它是會操縱你的情緒的。
夏月最後看着林朔吃完了藥才起身離開。
林朔有點舍不得她走。于是夏月承諾了第二天再來看他。
林朔的身體其實也有點撐不住,他陪了夏月一會,現在已經又上了床躺着了。
夏月最後給他掖了掖被子。
“回家了給我發信息。”林朔吸着鼻子交待。
夏月笑着應聲:“嗯。”
她下樓,走到客廳裡時,遇上了蔣星嶼。
他黑色運動褲橘色羽絨服,頭發蓬松柔軟依舊非常帥氣。
蔣星嶼家跟林朔家很近,都在這個區。他過來探病,沒想到能遇上夏月。
兩人停下腳步,打了個招呼。
“阿朔好點了嗎?”蔣星嶼問。
“沒有吧。”夏月垂着頭,“我不知道他前幾天是什麼樣,不過剛才看着還是有點嚴重。”
“昨天醫生來過,”蔣星嶼說,“打了點滴。”
“嗯。”夏月知道,林朔的身體用不着她太操心,小少爺金貴着呢。
“你現在要回去了。”
“嗯。”
“……”
蔣星嶼垂眸,盯着她烏黑柔順的頭發看。
室内中央空調溫度适中,她的大衣抱在手上沒有穿,上身是件奶白色的毛衣,垂頭站着好像有一點乖,但是蔣星嶼覺得她今天不太對勁。
難道是剛才跟阿朔相處的不好嗎?
“你跟阿朔吵架了?”他這麼想着,真的問了出來。
她擡起頭看他,朝他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呢。”說完這句話又移開了眼眸:“我走了。你上去吧。”
也沒等他再有什麼回應,她已經邁開腳步朝大門走去。
蔣星嶼不自覺的轉過身,目光跟着她一直到她出去。
她看上去不想要搭理自己。蔣星嶼可以肯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大門那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收回目光慢慢上樓往林朔的卧室走去。
林朔還不困,他躺在床上還在玩手機。
他其實是想要發個朋友圈,顯擺一下他女朋友的廚藝。
在這個時候蔣星嶼進來了。
“唉,阿嶼,你快來!”林朔朝他招手。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很顯然蔣星嶼将成為他最好的顯擺對象。
“你剛遇上夏月沒有?”林朔興沖沖朝他問,一邊拿出自己手機把照片給他看,“剛才我們夏月來看我,還給我做飯吃了,你看看,我們夏月廚藝超級好的。”
蔣星嶼:“……”
所以他們剛才真的沒有吵架。
不僅沒有吵架,阿朔還對她更迷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