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堂主!鸢兒被馬蜂蟄了,您快看看!”
葉玄明和葉廣白正在前廳說話,聽見院外傳來的喊聲,紛紛跑了出去。
詢問了幾句,葉玄明松了口氣,說道:“這山上的花草蛇蟲即便有毒,我百草堂也有解藥。廣白,去取地龍丸來。”然後他又對亓淩風說,“小亓公子,麻煩把鸢兒送到後院來吧。”
亓淩風點頭應道,又說:“小曲将軍為了引開馬蜂,還沒有回來,堂主您派人去接應一下吧。”
葉廣白連忙說:“我去安排就是。義父,您看着鸢兒吧。”
三人各自忙碌了起來。
亓淩風将風雪鸢放到後院内室的榻上時,風雪鸢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不一會兒,七八個婆婦侍女端來了熱水剪刀,準備給風雪鸢處理傷口。
“亓公子,你在這多有不便,不如先回去吧。服了解藥,鸢兒就沒有大礙了。”
亓淩風放心不下,追問道:“那雪鸢公主何時能醒過來?”
葉玄明皺眉說道:“這就說不準了,最早明天吧。”
亓淩風往榻上瞥了幾眼,不敢耽誤婆子們給風雪鸢上藥,便出了内室。可他又擔心風雪鸢,便站在院中等候。
天色漸暗,順帝和元帝聞訊也趕了過來。得知不方便進去探望,元帝便在院中寬慰了順帝幾句。
這時葉廣白回來了,亓淩風沖上前問道:“葉少主,蕭和兄找回來了嗎?”
葉廣白點頭說道:“小亓公子放心,小曲公子以及回來了,我已把解藥送去了陵遊殿,也安排了醫士照看他。”
亓淩風長呼了一口氣,眉頭逐漸散開。
“亓公子,風公子,小亓公子,你們先回去吧,鸢兒她也需要靜養。”葉廣白對衆人說道。
元帝和順帝一同離去後,亓淩風對葉廣白說:“葉少主,我在這裡等雪鸢公主醒了再走。此事畢竟由我而起,是我帶雪鸢公主出去打獵的,但我卻沒有看好她。若是不等她清醒過來,我良心難安……”
葉廣白聞聲,眼神中露出别有深意的韻味:“小亓公子果然深情,英雄救美不說,更是親自将鸢兒送回來,守着她。待鸢兒醒後,不知該如何感謝小亓公子。”
亓淩風慌忙擺手:“少主言重了。本來就是淩風的錯,救人更是義不容辭。”
葉廣白笑着拍了拍亓淩風的肩膀,湊近了低聲說道:“小亓公子抱着鸢兒進府,這府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小亓公子何必自謙。這男女授受不親,若是有什麼傳言,對鸢兒和小亓公子都不好。可若是大齊和南風能結秦晉之好,那麼一切,不都名正言順了?我知道你父皇也有此意,小亓公子就别害羞了……”
“葉少主……”亓淩風僵在原地,看着葉廣白臉上露出一個揶揄的笑,轉身離去了。
亓淩風歎了一口氣,在院中長廊下坐了一晚上。
待第二日有婆婦出來說公主醒了,亓淩風才悄悄地離開。
風雪鸢醒來後,臉上身上被蟄的傷口又疼又癢,她使勁忍着,問葉玄明:“阿公,我臉上會不會留疤啊?”
葉玄明坐在床邊,慈愛地笑着:“你就這麼怕留疤?”
風雪鸢閉上眼睛撅起嘴:“若是留疤了,還怎麼嫁人啊……”
“那就不嫁,阿公養你一輩子。”
風雪鸢撒嬌求道:“阿公,我知道你這肯定有藥可以祛疤的,快拿給我嘛。”
葉玄明呵呵一笑,說:“放心吧,一點都不會留的。”
“曲公子和亓公子怎麼樣了?”風雪鸢關切地問道。
“小曲公子還未醒,不過你放心,到不了晚上就能醒過來的。亓公子并未受傷,放心吧。”
曲蕭和受的傷比風雪鸢要重一些,等到了未時末,他才迷迷糊糊地醒來。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拉着房裡的醫士問風雪鸢的情況。
醫士回禀道:“小曲将軍放心,雪鸢公主一早就已經醒了,現下正在常春堂靜養,過幾日再挪回雪茶閣。”
曲蕭和松了口氣,可那醫士是個大嘴巴,自顧自地說道:“雪鸢公主這一被蟄,小亓公子可緊張的不得了。昨日他親自抱着雪鸢公主回來,好多人都看到了呢。聽說元帝正準備向順帝提親呢。若是雪鸢公主能嫁到大齊,那兩國的關系便能再近一步,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善事啊……”
曲蕭和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怛然失色,大聲問道:“什麼?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