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不要面子的嘛?”親姐姐一出場,庚遠之前臉上展露的那份少年傲氣頓時蕩然無存了。
“庚大小姐,好久不見了。”幻誠連忙上前來打招呼,落秋便緊跟在他身後,也顫顫巍巍過去了。
“甯莊主,這次不僅受邀來參加晚宴了,還帶了女伴啊。”跟庚遠一樣,這位幻誠口中的庚大小姐一見面也是一句調侃的話語。
“庚大小姐說笑了,這是我的遠方表妹,可不是什麼女伴。”幻誠再一次強調了落秋的身份。
庚大小姐看了看落秋無名指上那枚戒指,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好好,是你的表妹。”
“莊主,這兩位是?”落秋在一旁尴尬得不知所措,隻好輕聲問道。
“你眼前這位是漠古莊園的大小姐,庚怡,而那位少年,便是她的親弟弟,漠古莊園的大少爺,庚遠。”幻誠介紹道,“還有……”
幻誠四處望去,卻一直沒有望到自己想找的那個身影。
“不用找了,我們父親并沒有來參加晚宴。”庚怡知道幻誠東張西望是在找誰,于是趕緊說明道,“你知道的,父親一向不會參加這種晚宴,尤其還是那個家夥在自己家舉辦的晚宴。”
“不愧是庚莊主啊,實力強勁果然就有傲氣拒絕啊。”幻誠調侃道。
“少自我嘲諷了,寰都這幾年的發展也不錯啊,在你的布局下,都快要追上我們漠古了。”庚怡連忙接話道。
“還不是仰仗了你們漠古莊園的幫助啊。”幻誠客氣道。
“好了,姐,你們就不要再互相吹捧下去了,要是再呆在這門口,人群就更加擁堵了。”庚遠看着不斷湧過來的人群,連忙催促道。
“好了,我看你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庚怡一眼就看穿了庚遠的心思。
“那我就先告辭了。”庚遠趕緊跑了過去,跑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于是便折返了回來。
“又怎麼了?”庚怡看着他冒冒失失的樣子,感覺有點丢臉。
“我是想問問幻誠,可否讓我帶着落秋小姐一起去玩呢?”或許落秋是新面孔的緣故,又或許是他本來就愛交新朋友的性子,庚遠用真誠善良的眼神請求着幻誠。
“你自己問她吧。”幻誠将選擇權交給了落秋,“一切都聽她意願。”
于是,庚遠又将自己真誠的眼神轉向了落秋。
落秋沒有抵擋住庚遠的這份真誠,于是便硬着頭答應了。
于是庚遠便歡樂地帶着落秋去玩了。
“這孩子……”庚怡在一旁捂着臉,突然感覺有點後悔帶着他這個弟弟來參加這場晚宴了。
“不挺可愛的嘛。”幻誠笑了笑,然後說道,“走吧,就如你這弟弟所說的,我們兩個要再不走,就徹底被人群埋沒了。”
庚怡看了看周圍瘋狂的群衆,于是連忙跟着幻誠的腳步去空曠的地方避避風頭了。
而這一切舉動,都被李爾仂看在了眼裡。
***
“說吧,你這次來參加希爾莊園的晚宴,又有什麼目的啊?”庚怡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怎麼,庚大小姐這次這麼主動地發問了?”
“甯幻誠,我跟你都認識快有二十年了吧,我還不了解你的性格。李爾仂這麼針對寰都莊園,你有那麼高傲,若不是有别的目的,怎麼會低着頭來參加這場晚宴呢?”
“既然連庚大小姐都能看出我别有目的的話,那麼李爾仂那家夥豈不是也能看穿我了?”幻誠反問道。
“不隻是李爾仂,誰能看出你這次别有用心,但也隻有我可以從你嘴裡具體問出,這别有用心,究竟是想用到哪裡。”庚怡的眼神突然變得狠辣下來,“我相信,你這一次也一定需要我們漠古莊園的幫助。”
“庚大小姐還真是笃定啊,如此便看出了我的所需,不愧是生意人,庚叔叔選擇你作為下一任莊主,果然是對的。”幻誠誇贊道。
“那可不是嘛。”
“我這次确實是來辦事的。”幻誠仔細觀察了周圍的人,譽淇在一邊察覺到了幻誠的心思,于是識趣地去對付潛藏在人群中的希爾莊園手下了。
庚怡也指示漠古莊園的士兵們去協助譽淇。
“現在可以說了吧。”庚怡說道。
“邊逛邊聊吧,這樣顯得自然些。”幻誠拿起紅酒杯,然後有模有樣地往前走去。
庚怡不免翻了個白眼,也學着幻誠的樣子,拿起酒杯跟上了他的腳步。
“拜托,我們兩個待在一起,本就沒有任何自然可言吧。”
“仔細聽我說,别打斷我。”
庚怡沒辦法,隻能先閉嘴,聽幻誠說。
“關于洛河大火一案,我找到新的線索了。但作為換取線索的條件,我必須和落秋,就是剛才你見過的那個女孩一起,完成十二處指定地點的合照任務。”
“等等……什麼線索啊?還需要這麼離譜的條件?”庚怡聽了大吃一驚。
“沒辦法,那人手中有真是可靠的物件,我已經查驗過了,絕對真實可靠。”幻誠笃定道。
“所以,你和那個姑娘來希爾莊園參加晚宴,就是為了抓住機會來拍照的?”
幻誠點了點頭。
“好吧。”庚怡無奈,“既然你再一次選擇相信的話,那麼我們漠古就再一次幫幫你吧。隻不過……那個姑娘的身份,你仔細調查過沒?”
“放心,她進入莊園後,我便讓手下調查過她的身份了。和她的自我介紹一模一樣,确實是個來自洛河的孤兒,之前一直在各戶人家之間打工,所以才懂得一些花藝知識。看她的樣子,确實不像是藏有什麼秘密的女孩。”幻誠說道。
“你平時對外來人可是十分堤防着的,怎麼這一次就被年輕漂亮的姑娘拿下了呢?”庚怡調侃道,“果然,甯幻誠,你内心深處也是這樣的男人啊。”
“瞎說什麼呢?來參加晚宴,當然得打扮得體面一點喽,不然多丢我們寰都的面子啊。”幻誠反駁道,“還有,我警告你們,既然落秋已經成為了我寰都莊園的花藝師,那麼就是我甯幻誠的人了,你們不能從她身上打主意。”
幻誠嚴厲警告道。
“好好好,知道了,那麼兇幹嘛嗎?”庚怡心裡一萬個不理解,甯幻誠為何要對這個姑娘那麼上心,還把自己母親的訂婚戒指都借給她佩戴了,但看幻誠這個心急的樣子,這個落秋的确還是很關鍵的人物。
“無論落秋有怎樣的神秘身份,為何會作為指定條件來交換那條線索,我們都隻要按照那人說的做就行了,其他的就别管了。”幻誠說道。
“好好好,都聽我們甯莊主的。”庚怡妥協道,但内心對落秋的那份好奇心還是沒有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