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你是我兄弟,我絕對不會抛下你的。”幻誠絕對不會丢下譽淇不管的。
隻見他瘋狂到不躲避,直接對着對面的士兵出手。
幻誠的槍法在寰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尤其是當他殺瘋了之後,他的槍法别會奇迹般的提升,幾乎是百發百中。
連敵人都被幻誠精湛的槍法給吓到了。
“這甯幻誠真是瘋了!”
“怎麼辦?”敵人在幻誠和其他寰都士兵的進攻下紛紛倒地,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我們已經損失了一波人了,不能再團滅了,先撤退!”一個帶頭的士兵說道。
于是士兵紛紛掉頭,重新藏進梧桐樹林。
看見敵人撤退後,幻誠和寰都士兵也立馬停下手來。衆人一起将受重傷昏迷的譽淇擡上了車,做了止血包紮後,立即返回寰都。
幻誠将譽淇抱在自己懷中,然後帶着哭腔說道:
“譽琪,你一定堅持住,馬上就能到醫院了。”幻誠一遍遍在耳邊呼喚着譽淇,“我警告你,你說是沒挺過去,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一定要給我堅持住啊!”
落秋在前排看着失控大哭的幻誠,眼裡全是心疼。
“莊主,放……放心,我……我一定……會沒事的,曾經……答應……答應過您的,譽淇……一定會……永遠陪伴在……您身邊的,我……絕對不會離開您的。”譽淇緩緩睜開了眼睛,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傾吐着自己的誓言。
幻誠失聲大哭,便用力點頭,邊撫摸着譽淇的臉。
車隊到達醫院時,譽淇已經奄奄一息了。
***
手術室外,幻誠焦急地等待在外面冰冷的走廊上,落秋和其他寰都士兵則陪着幻誠等待,等待譽淇能夠順利度過難關。
“放心吧,譽淇他一定會沒事的。”落秋看着還陷在沉痛中的幻誠,于是趕緊安慰道。
幻誠終于扛不住了,他放聲大哭,抱住了落秋。
“都怪我,若不是為了先護送我上車,他也不會陷入槍林彈雨中。”幻誠自責道。
“不怪你,是李爾仂的罪責,是他派來的士兵,是他策劃的暗殺,這不怪你。”落秋安慰道。
落秋很能理解幻誠現在崩潰自責的心情,因為在那次古宅幻誠出事手術時,她也是帶着這樣的心情等候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的。那次幻誠隻是大腿中了一槍,落秋就已經害怕擔心得不行了,何況譽淇這次的情況之危急,幻誠的心情一定比當初的自己跟更加害怕恐懼。
幻誠越哭越崩潰。而落秋則緊緊抱着他,一遍遍安撫着他的情緒。
安撫了很久,幻誠總算是恢複了平靜,估計他也是哭累了吧。
手術一直到半夜,幻誠他們便在外面冰冷的走廊上等到了半夜。等到手術門開,醫生和護士推着病床出來了。
幻誠立馬起身詢問:“怎麼樣?他不會有事的吧?”
幻誠看着病床上昏迷的譽淇,他的臉上甚至還挂着想讓人放心的微笑。
“放心吧,手術還算成功。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命大,順利扛過來了。他的體格足夠健壯,所以那些子彈沒有傷及骨頭。但是他的内髒器官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日後恢複起來的話,就需要花費許多時間了。而且,能不能恢複得好,也需要靠他自己了。”醫生說道。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無論多大代價,我都會照顧好他的。”幻誠說道。
“他現在還需要昏迷一段時間,大概後天什麼時候就能醒來了,你們最好陪伴在他身邊,随時留意在他得情況。”醫生囑咐道。
“我,知道了,多謝你了,醫生。”幻誠感激道。
“不用客氣,你是寰都的莊主,而他是保衛寰都的士兵長,治好他本就是我們的義務。”
護士将譽淇推進了病房後,幻誠便讓其他士兵先離開了,畢竟他們也多多少少受了傷,需要治療。
“莊主,您也需要休息。”落秋有些擔心幻誠的狀态,他方才傷心過頭,狀态有些不好。
“沒事,我再陪一會兒就換崗。”幻誠滿不在意地說道,“落秋,我當初手術完昏迷時,你是不是也是樣的心情啊?”
“是的莊主,當時,我也急壞了,庚怡和庚遠怎麼勸我,我都不肯離開你半步。”落秋說道。
“那譽淇是不是也能聽見我講話啊?”幻誠期待地問道。
“莊主,是有話要跟譽淇士兵長聊的嗎?”落秋起身,想要留給他們單獨的空間。
“不用走,你是寰都的女主人,不用避讓。”幻誠将落秋拉了回來,“想聽聽我和譽淇之間的故事嗎?”
落秋坐了下來,聽見幻誠想要分享故事,認為這是一個緩解他悲痛的好方式,于是便答應道。
“好。”
于是幻誠便開講了。
***
“我和譽淇是從小就認識的兄弟。他的父親也曾是守衛寰都的士兵長,跟随着我父親将寰都莊園慢慢建設壯大。隻是,後來在一場戰役中,他的父親犧牲了,不久後,他的母親也因為傷心過度去世了。于是我的父親便将他接到了寰都堡壘中生活。”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那年才三歲,譽淇跟我同年。我深受父母的疼愛,可他卻早早失去了父母。因此我的父母心懷愧疚,便把他當作親生孩子照顧。我很喜歡譽淇,因為他開朗活潑,很有責任感,像個哥哥一樣照顧着我。”
“大概是受到了他父親的影響吧,譽淇從小便立志想要成為寰都的士兵長。我的父母十分心疼他,也擔心他這樣會重蹈他父親的覆轍。但譽淇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英雄,他也想要成為像他父親一樣的英雄,守護寰都,守護我們一家人,哪怕付出生命。”
“我被他的一番誓言感動了,于是便更加敬佩他。我們兩個的關系也日漸密切,直到後來,我們兩個徹底形影不離,隻要有他的地方就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有他。”
“譽淇從七歲開始就進行了嚴格的士兵訓練。訓練很艱苦,但譽淇能堅持下來。我在一旁看着他咬牙堅持的樣子,一時間也心生了想要陪他一起訓練的注意。于是我便加入了其中。一開始我是偷偷的,瞞着所有人,僞裝加入訓練營,直到有次我被譽淇發現了。這小子竟然向我父母去告狀,我不願退出,便大哭大鬧,最終還是博得了我父母的同意。于是從那次以後,我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陪着譽淇一起訓練,一起吃苦。”
“那段日子雖然艱苦,但我們因為彼此的陪伴都堅持了下來。等到我們兩個都長大一些之後,就開始訓練槍法了。說起槍法,我和譽淇都有些天賦在身上,所有同我們訓練的人中,我們兩個的槍法最為精準。我們一起,成為了彼此的驕傲。”
“到了後來,我父母失蹤後,我成為了寰都的新一任莊主,而我坐上這個位置頒布的第一道命令,便是任命譽淇作為寰都的士兵長。”
“我們一路互相扶持陪伴着,都幫助彼此實現了自己的理想。而我作為寰都莊園莊主的人生裡,是離不開譽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