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幻誠他們押送着希爾莊園的士兵,帶着曉歡和緻遠回到了旅店中。
一進門,庚遠便湊了上來。
“甯莊主,半天不見,你怎麼……還帶了些垃圾回來啊?”庚遠看着希爾士兵狼狽的樣子,不免發出嘲笑。
希爾士兵一臉羞恥的樣子,沒想到要挾計劃不成,反而自己成為了人質。
“譽淇,你先将他們關到房間裡面,等我先回去睡一覺再來審問他們。”幻誠将人質推給了譽淇。
譽淇立馬帶着士兵去關押這些落敗的士兵們了。
“幻誠,那我們……”庚遠倒是挺好奇的,幻誠他們一下午究竟發生了何事。
“等明天早上再讨論吧,我和落秋都已經累了一整天了。”幻誠解釋道。
“那好吧,那你這兩位……”庚遠看向了曉歡和緻遠。
“我來吧,我去安頓好他們。”落秋主動說道。
“好吧,交給你了。”幻誠知道落秋一定有話要和兩人聊,于是就把曉歡和緻遠交給落秋了。
庚怡和庚遠見這件事和他們無關,也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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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秋為曉歡和緻遠準備了新的房間。
“這一層還有一些士兵居住,絕對是安全的,二位不用再擔心了。”落秋解釋道。
“多謝……謝了。”曉歡和緻遠看着落秋如今這番模樣,有些不适應了。
“你們今天也受驚了,先在旅店裡休息一整晚吧,明日我們還需要依靠二位來揭穿那兩個假冒者的陰謀呢。”說完,落秋便離開了,還不忘給曉歡和緻遠準備一些食物和換洗衣物。
等落秋離開後,曉歡和緻遠走出房間,望着她離去的方向,有些疑惑。
“她……似乎變化了許多。”曉歡還沒有緩過勁來。
“雖然我不知道她從前是什麼樣的,但她如今能和寰都莊園的甯莊主那麼親近,這其中一定發生了許多事情吧。”緻遠猜測道。
面對落秋的變化,還是等到第二天當面聽她講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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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落秋又忍不住開始為孤兒院的婆婆和孩子們擔心起來。如此放任兩個希爾莊園的卧底潛入孤兒院,他們真的會沒事嗎?
“我要相信幻誠,他一定能想出解決辦法的。”落秋笃定着,每一次危機,幻誠都能想到絕妙的辦法解決,這一次他一定也可以的。
想到這裡,落秋便強制自己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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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幻誠房間地燈還亮着,他趁其他人都放心入睡了,才蹑手蹑腳地出來和譽淇他們會和。
“莊主,他們都已經綁好了,有士兵守着,絕對不會逃跑的。”譽淇禀報道,
“隻是……您不是說,先休息一晚上再審問他們的嗎?怎麼又突然出來了?”面對幻誠突然轉換的想法,譽淇有些搞不懂。
“我那樣說,隻是為了讓落秋放心休息。這一下午,她經曆了太多的轉折,也累了,我不想她再為孤兒院的事情擔心了。這件事,交給我一人處理吧,我一定會解救雪心孤兒院的。”
說完,幻誠就來到了那間關押希爾士兵的房間。
士兵們一看見幻誠進來就瑟瑟發抖,根本不知道自己落在甯幻誠手中,究竟會遭到怎樣的懲罰。
“這旅店的隔音效果怎麼樣?”幻誠問道。
“白天測試過了,絕對沒問題的,像人的尖叫,上面樓層根本聽不見。”譽淇回答道。
兩人淩冽的目光一同對準了這些人質。
希爾士兵們聽見剛才的對話,更加害怕了。
幻誠命人拿來了一些武器,看上去都是用來對付犯人的。
“沒想到,這些東西還真的用上了,沒有辜負我千裡迢迢從寰都帶來啊。”幻誠玩弄着手中帶刺的棍棒,對着希爾士兵們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狠笑。
希爾士兵們瞪大了眼睛,努力在地上蠕動退後,還在試圖抵抗。
“各位,說說吧,你們的計劃是什麼?”幻誠問道,并讓寰都士兵拿走了塞在他們嘴裡的布條。
“我們……我們的計劃……”士兵緊張地支支吾吾。
“李爾仂不讓你們說是吧。”幻誠拿起棍棒,直接怼在了一個士兵的臉上。
那個士兵神色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額頭冒出黃頭大的汗珠,全身都在顫抖。
“你們李莊主怕是沒有告訴你們吧,得罪我的下場會更慘哦。”幻誠好心提醒道,“我會讓你們在這裡度過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的。”
士兵們聽了立馬毛骨悚然,渾身打顫。
“我可是甯幻誠,千萬别試圖在我手下隐瞞什麼,不然我急起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幻誠說道,“哦對了,你們也不用想着自我了斷了,你們行動受限,根本撞不死。我讓寰都士兵檢查過,你們也沒在嘴裡藏什麼毒。也不用想着咬舌自盡,因為………如果問不出我想要的結果的話,我會親自幫你們……”
幻誠兇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個士兵,攝人魂魄。
“好好好,我說,我說!”那個士兵被吓急了,“我說!但你能不能……别對我我的舌頭動手。”
其他士兵們也紛紛求饒。
“放心,隻要你們說出來,我明早就會再把你們丢還給李爾仂的。”幻誠保證道,“來,說說看吧。”
“李……李莊主,早已帶着大隊希爾莊園的士兵于兩日前抵達了洛河小鎮,并讓我們四處埋伏,暗中等到你們的到來。”
“我們小隊就負責埋伏在雪心孤兒院周圍,這兩天來我們已經對雪心孤兒院十分清楚了。可是我們一直等到今天,才看見你們進入了雪心孤兒院,于是便綁架了出門的兩名孤兒院老師,并由其中兩人僞裝進入雪心孤兒院,趁機對你們下手。”
那個士兵顫抖着說完了他所知道的部分計劃。
“你知道的……就這些了?”幻誠問道。
“就這些了,李莊主,隻讓我們潛入孤兒院,去對付你和裴落秋,其他就沒有再跟我們說了。”那人笃定道。
“行吧。”幻誠正要起身,可突然反應了過來,“等等……你剛剛稱呼落秋什麼?”
幻誠抓住了那人的領子,然後質問道。
那人被幻誠的氣勢吓住了,根本不敢回答。
幻誠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心平氣和地把問題再重複了一遍。
“裴……裴落秋,我聽見李莊主是這麼說的,說那個女的,好像是洛河莊主的女兒,所以我們才想法設法也要将她拿下的。”士兵解釋說。
“什麼?落秋!是洛河莊主的女兒!”譽淇在一旁聽了也十分驚訝。
“你确定?”幻誠确認道。
“千……千真萬确,我親耳聽見李莊主這麼稱呼的。”那人說道。
其他被綁的士兵也趕緊點了點頭。
幻誠這才緩緩起身,但神情恍惚。
“落秋……原來……”幻誠一時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