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怡,庚遠!”幻誠和落秋頓時燃起了希望,看來他們那邊是搞定了。
“李爾仂,你的手下皆已被我漠古士兵拿下,奉勸你束手就擒,不要再做無畏地掙紮了。”有了底氣,庚怡立馬就硬氣起來了,直接對着李爾仂威脅道。
就這麼看着兩個小輩在自己面前叫嚣,李爾仂氣急敗壞,現在幻誠和落秋成為了自己安全逃離的最後籌碼了。
他立馬露出匕首威脅道:
“二位,你們的好朋友還在我手上呢,若是不想他們受傷的話,就必須保證所有的希爾士兵可以安全撤離。”
“你……竟還不死心?”庚怡也真是佩服李爾仂了。
“在我的計劃完成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李爾仂直接急紅了眼,匕首進一步貼近幻誠的喉嚨,有些深入到皮肉之中了。
幻誠隻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痛,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獻血直往外滲漏。
“你們再不答應我的條件,他們兩個的命就要折在這裡了。”李爾仂步步緊逼。
落秋在一旁也是很擔心幻誠,看着他難受卻又不敢掙紮的樣子,感到十分心疼。
“你真是個瘋子。”庚怡無奈,隻好先放過李爾仂了,畢竟幻誠和落秋的性命最重要,以後再找機會教訓李爾仂也不遲。
***
“好,我放你們安全離開。”庚怡答應了李爾仂的條件,一聲令下,漠古的士兵紛紛停手,放過了幸存的希爾士兵。
李爾仂身邊的手下緩緩解開了束縛幻誠的繩索,然後兩人要挾着幻誠一路朝門外緩緩走去。
“你去将他們身上的身份牌取走。”李爾仂命令道。
于是他的手下立馬行動,将那些中槍死去的希爾莊園士兵身上的身份牌抽走了。沒有了身份牌,幻誠他們事後就無法指認了。
“真是無情啊!”幻誠看了,都不免替這些身死的士兵感到心寒,成為希爾莊園的下屬,為李爾仂這樣的狠人賣命,還真是見悲催的事啊!
“好了,我們已經按照你做的了,現在可以放過幻誠了吧。”庚怡幫忙解救了落秋後,又向李爾仂追問道。
“你留下來,我先帶着其他人走。”李爾仂将幻誠丢給了自己的一個手下,然後便慌亂帶着其他士兵先行離去了。
那個士兵自覺地接過使命,然後等李爾仂安全撤離後,才放下匕首。
幻誠冷笑了醫一聲,對着他說道:
“還真是悲哀啊!你的莊主把你單獨丢在了這裡,自己卻逃了。”
面對幻誠的嘲諷,那個士兵不為所動,或許是已經心灰意冷了吧。手槍就别在自己腰間,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想要拔出手槍反擊的意思。他猶如抽走了靈魂了一般,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那兒。
幻誠和落秋他們重聚了之後,也奇怪地開始打量起這個士兵來。
“他胸口的身份牌,好像也不見了。”落秋突然發現道。
“剛才就已經被李爾仂抽走了,對于李爾仂而言,他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幻誠說着,便歎了一口氣。
“那我們……”落秋問道。
“把他押送回旅店審問,或許還可以審問出一些李爾仂的其他計謀。”幻誠說着,便讓士兵上前了。
可這時,那個被遺棄的希爾士兵突然詭異一笑,然後掏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自言自語道:
“莊主,屬下的使命完成了。”
隻見那個屬下最後微笑一下,然後閉上眼睛,将手槍抵到太陽穴的位置,直接就是一槍,倒地了。
***
幻誠他們都被這個士兵突然的舉動給吓住了。
“他真是……很忠誠。”幻誠有些贊歎。
“這可惜……他最敬仰的莊主,李爾仂他不配!”落秋搖了搖頭。
“将他好好葬下吧。”這是幻誠對于這位士兵最後的惋惜了。
說完,衆人便收拾收拾離開了。
***
另一邊,李爾仂還在慌亂的逃亡之路上,為了躲避追捕。希爾莊園的車隊特地選了一條極為偏僻的道路返回莊園。
“真該死,這一趟,我們又折損了一大半的人。”聽屬下清點完人數後,李爾仂再次爆發出怒火。
“莊主,我們挑選的地點極為偏僻,漠古莊園絕對不可能再如此短的時間内找到我們。”屬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問我,我問誰啊!這不都是你們的原因嗎?若不是你們那邊沒有制約住庚遠和庚怡,我這邊早就已經成功了!”李爾仂剛好就在氣頭上,對着那個提問的下屬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是……屬下的罪過,請莊主責罰!”那個下屬立馬慌亂地認罪道。
“你自己看着辦吧,這次行動中,犯了錯的,你就按照希爾莊園的規矩,都好好教訓一番,省得以後再拖我後退。”李爾仂對待下屬還是一如既往地狠心,隻是那個最忠心于自己的,已經被遺棄了。
“屬下……領命。”此刻,所有的士兵心裡隻有害怕和恐懼。
“莊主……屬下有個想法。”為了減緩責罰,一個士兵顫抖着舉手請求道。
“說!”李爾仂不耐煩地應了一句。
“我想漠古莊園之所以能夠如此快速地找到我們的綁架地,恐怕是因為被人洩露了出去……”那個士兵弱弱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希爾莊園士兵中有叛徒?”李爾仂立馬警覺起來。
“莊主,不隻有叛徒會洩露我們的行動,别忘了,我們還綁架了一個人。”士兵提點道。
“你是說……那個從中心鎮府來的向導有問題?”李爾仂回憶着當時屋子裡的場景,确實,那個老頭破陋的模樣,細看完全不像是從中心鎮府來的。
“那個老頭的身份絕對有問題,甯幻誠和裴落秋一定是對我們撒了謊。”士兵斷定道。
“這麼想想,或許就是他半路醒來了,然後被我們的士兵送到後,又和從洛河堡壘逃離出來的庚怡和庚遠等人聯合起來,對付了我們的士兵,然後透露出綁架之地,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李爾仂恍然大悟,一下子又咬牙切齒起來,“甯幻誠,裴落秋,又是他們兩個!”
李爾仂此刻恨得兩人心裡直癢癢,若不是他們滿口謊言,自己的計劃又怎會失敗。
“莊主,我還有個猜想。那個持有您……您線索的,還有讓甯幻誠他們拍照片的神秘人,會不會就是這個老頭?”
“在屋子裡時,甯幻誠和裴落秋似乎一直想保老頭的平安,難道真的……”李爾仂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來,他們的話語都或多或少帶着謊言啊!甚至,他們說的照片數量……”
李爾仂不斷地猜忌着,已經慢慢推理出來了。
“那我們接下來……”士兵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方才的話語提點到了我,也算是戴罪立功了,所以這次的懲罰,你就免了吧。”李爾仂突然大發慈悲起來。
“多謝莊主,多謝莊主!”那個士兵喜笑顔開,仿佛撿回了一條命。
“至于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既然那個老頭有問題的話,那我們就從他下手吧。這件事你來負責,千萬不要像那些廢物一樣,再讓我失望了。”李爾仂的腦海裡又萌生出了新的陰謀詭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