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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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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出一聲輕笑,可謂是千樹萬樹梨花開。

“姑娘總是……祝願孤旦逢良辰……”

紫藤花垂門,在夏夜中卷來陣陣幽香。燭火萦萦,更顯公子傾世無雙,芝蘭玉樹。

那原本冷漠的鳳目微微一彎,竟生出一派缱绻,多情勾魂。

寶知面無表情,卻心驚膽戰。

自古南國北方佳人輩出,尚且引得諸侯争權逐美。

可現下竟有這般英俊的男子,這人又深不可測。

真是藍顔禍水……

與魏姑娘倒是般配。

太子妃就該是端莊又傾城。

“坐。表弟怎麼也這般拘束?”

寶知摸不清他突如其來的行徑,隻大大落落坐下。

世子見寶知坐下,頓了頓,坐在太子左手邊,與寶知隔了兩座。

倒顯得寶知被二人隔閡出去。

太子道:“給寶姑娘斟酒。”

自有錦衣衛恭敬地扶着玉觥,往一浮雕荷花紋犀角杯裡酌,捧着托盤要奉給寶知,卻見世子起身,徑直取了酒杯。

“殿下恩賜特供宮宴成春酒。不過梁妹妹體弱,怕是承不住,未免失态沖撞了殿下,不如由臣這做兄長的代喝吧!”

說罷仰頭灌下。

太子未斥其失禮,隻淡漠看着。

不出寶知所料,世子飲下,開口謝恩,便一陣頭暈目眩,癱倒在椅上,面色同喻台如出一轍,一旁的周寄忙扶着他出門。

室内隻有昏睡的喻台

“殿下所為何事?”寶知單刀直入,懶得同他打回合。

太子不應,隻一杯一杯飲着淡青的酒液。

這人什麼毛病。

她明日可還有事呢,哪有時間在這裡陪上司過中秋。

寶知正欲起身,便聽見男人沙啞的聲音。

“今日……是孤生辰……”

蟬鳴聲聲,她聽得斷斷續續。

想要慶祝生日喝酒跟朋友去就是了,拉我這個下屬做什麼?

她不耐,卻裝出一副誠惶誠恐:“殿下恕罪!臣女竟不知!”

“母後說,中秋出生的孩子福氣太厚,會被菩薩招去做童子,對外報推遲了一月。”

寶知隻幹巴巴道:“哦哦。娘娘聖明。”

喝了酒的太子褪去了清冷,好似墜入人間的谛仙,唇紅齒白,生出幾分勾人的氣魄。

他真的喝多了。

如同扯開一個口子,太子開始颠三倒四地回憶着,說他小時嘉盛帝親自教他寫字,說謝皇後親手給他做吃食,說他在東宮秘道的那三日,說他父皇母後的屍身,說他的恨,說他的孤獨。

寶知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卻恨不得飛到雍王府。

邵衍生父下落不明,生母避居。

沒人同他過中秋,無人陪他飲酒。

無人聽他訴說這些年的不容易。

太子說着,忽擡頭道:“寶姑娘已近及笄之年?”

寶知回過神,謹慎道:“大差不差。”

太子放下托住額角的手,傾身靠近寶知,驟然拉近的距離,叫一陣竹葉酒香直沖寶知的眉目。

她撇開臉,避開那陣夾帶着龍涎香的男子氣息。

“姑娘還未取字吧,”男人自顧自說道:“也是,梁大人早逝。”

他越說興緻越高漲:“這般,我贈姑娘一個表字,便叫懿……”

“殿下醉了。”寶知突然開口打斷。

直白赤裸地打斷太子心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竟險些失了分寸。”

那雙原本醉眼迷離的神态一掃而空。

既然被戳破了,也無需裝下去。

寶知原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

現下她已經明白了。

此時,倘若裝作若無其事,甚至順從太子,是保全了雙方的臉面,但會緻使太子誤解她行為的真意。

或許是吊橋效應,或許是她身上有太子欣賞的品質,所以太子對她産生好感。

可這都不是她可以順勢為虛榮心而屈服的理由。

是的,在當下的場景中,處于最頂層的人展示出青睐,這種【别人都得不到的東西卻叫她觸手可及】的感受實在是無以倫比。

但這種高人一等帶來的錯覺無法滿足她長久的精神需求。或許對于這個朝代其他的姑娘而言,能成為太子的女人,日後成為有品級的妃嫔,甚至一路晉升成為皇後、鳳袍加身是無上光榮。

可是她不喜歡。

太子喜歡她的特殊,可她因為特殊而敬而遠之他的喜歡。

榮譽富貴叫人眼紅,但她更愛自己。

一入宮門深似海。不能四處行走,不能在一定範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隻能待在四四方方的地方,日複一日候着可能會來可能不會來的男人的臨幸。

真惡心。

成為大家宗婦起碼還能出門,不必将此作為一種恩賜。

她是希望過着體面的生活,可體面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

為極緻的生活質量,必須壓制本性,那未免太糟糕了。

“女子及笄,父兄贈字,若無父兄,則由夫者而定。”寶知不疾不徐道:“臣女無父無長兄,自是由夫君取字。殿下心懷百姓,全天下都是大盛的子民,自是叫人動人,隻不過殿下日理萬機,臣女又如何用家私事擾了殿下。”

不等太子回應,寶知搶先一步接着說道:“雖是私下相見,可已在長輩那過了明路。臣女鬥膽,早已視殿下為堂兄,做弟媳的得長兄關愛,自是感激不盡。”

「别說了」

寶知退到一旁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臣女幼失怙恃,是教化不周之人。過去數月跟随殿下習得禮儀教庶,猶如開智,受益匪淺。殿下師從臣女外祖父及外祖父之長徒,最是識禮知書之人,可謂教學相長。”

「别說了」

「孤不想聽」

“殿下既是君,亦是堂兄、師兄,更是師長。”

“臣女對殿下忠心耿耿,自是無旁心。為殿下所做一切,隻願殿下心系百姓,振興大盛。”

「孤想聽的不是這些」

“臣女生性保守膽怯,無心留青史書,亦不願殿下為臣下修改舊制,若是要分蔭福祉,便落在臣弟身上便是。一則警戒恪守禮制,二則鍛煉臣弟。”

不過一盞茶時間,句句隻顯些許【禮】,實則字字顯【禮】。

本質而言,她和太子還是一路貨色,皆是心底劃了底線的人,在底線之上任何行徑皆是理直氣壯。倘若行事過了底線,則無法為自己開脫。

「我能如何,我又想如何?」

俊美男子神色冷峻,靜默的鳳目深邃,薄唇緊抿,下颌微微繃緊,疏離而倔強,竟有些像受傷的孩子。

寶知覺得自己這個猜想有些可笑。

受傷?太子也會受傷嗎?

她不關心他受不受傷,也不關心他難不難過,隻希望不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室内沉默許久。

寶知仰着的脖子都酸痛,正想心一橫起身,便見那抿得有些發白的唇一張,露出紅豔豔的内腔:“倘若……倘若先……”話未完,勝邪在垂花門處低頭禀報:“殿下恕罪。郡主娘娘遣綠蘇姑娘來尋寶姑娘。”

太子沉默了一會,道:“起身吧,既然外祖母尋了梁姑娘,姑娘自處便是。孤也該回宮了。”

多年後,她閑暇時無意憶起此事,隻因已做了母親,才覺自己年幼時的天真殘忍。

當年的太子未說出口的青澀心境她再也無從得知。

或許便是魇魔的預兆。

也許當時她做出不同的回應,後續發展便會不同。

可他們都知道,即便再給寶知一個機會,她仍會這般,不給他留下任何希望。

可十四歲的梁寶知隻是悄無聲息地卸了背上的緊繃,恭敬地拜别。

第二日,東宮賜了些進貢的茶葉,先送到決明堂。

在碧紗櫥歇了一夜的寶知剛出庭院便遇見東宮遣來的小太監平雲。

隻見清秀的内監微笑道:“梁姑娘安。”

寶知道:“平雲提督安好。”

平雲忙道:“梁姑娘客氣。”他上前一步,輕聲道:“殿下昨日吃醉了,倒擾了姑娘,故而晨起便送了最新卸船的天竺茶來給姑娘賠罪。”

寶知心中反而更警惕,面上一副感激不盡,對着東宮方向恭敬行禮:“殿下關愛!百姓福祉矣!”

接下來她草木皆兵,兢兢業業數日。

什麼路遇成為錦衣衛還吊兒郎當的季小公子,雙方友好交談了一番,互相問候;什麼宴客聽聞貴婦們讨論隴西人禮數不周,竟由着家中未成親的公子領着小妾在京中赴宴,侮辱門第,真是墜了她們的身份;什麼京中又一風頭正盛的第一美人魏家三姑娘宴客,叫寶知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雍容華貴、德才兼備、溫良娴舒。

難道是她多想了?

寶知狐疑,不過還是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了,明日長泰郡主出閣宴定要把握機會,尋邵衍好好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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