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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二章 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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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分家時願将此宅劃到一個遠到不能再遠的侄子名下,自然少不了南安侯與謝四爺的運作。

寶知安安生生地同他說話,又覺遺憾,在她原先所處的平行世界,哪對新人新婚第二日不是牽手一齊行呢。

隻是她剛至邵府,還未摸透各處,自然蟄伏為主。

并非他有過,隻是寶知本色便是以疑為主。

他說任她挑選,是口上說說,過後就抛之腦後?

抑或借此刺探她的底線,若是她真的駁了他的抉擇,他會不會面上不說,心裡不滿?

故而她僅将此當作客套話。

寶知并非是冷心腸的動物,隻是在她看來,人們對待戀人和對待伴侶的标準不同。

有些行徑在婚前可行,婚後對方的心境轉化,對待同一舉動的态度便發生轉換。

但這種認知因為新婚之夜的描抹不可避免地存在滞後性。

當不滿來臨時,任何一方都會下意識用“我們剛水乳交融,現下我竟不喜ta某種舉動,我做得太不厚道”的說辭來說服自己接受。

所以寶知需要時間進一步認識邵衍。

季律光死得不體面,但對寶知的評價倒中肯——她最關心的還是她自己。

有些言語上的承諾,能叫聞者聽時感動落淚,寶知會在這種感性的情景中生出感激,隻不過她心底的反省機制過于強大。

不用多久,她就跳出當下,甚至可以尖銳地批判自身處于特定情景時過于柔情的反應。

衡量當時的反應帶來的利處與失态存在的弊後,若是利大于弊,下回碰到類似情形,無需抑制自身,甚至會加上誇張成分,隻求得行徑導向的最大利益。

誠然,邵衍承諾願她活得自在幸福,可言語比不得現實——她是活在當下的人,無法僅憑過去的回憶就能幸福一生。

聽到女孩的答複,邵衍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表的表情,轉瞬即逝,複溫潤笑着,一一介紹沿路風景。

寶知眉梢一挑,也未詢問,隻誇贊花匠花婢。

“縣主、公子到!”

守門的婆子滿臉笑容望裡通傳,寶知微微一笑,自然有丫鬟上前遞上紅封。

那婆子暗自一捏,臉上的笑頓時真心實意起來,嘴裡不住道吉祥話。

“縣主安,公子安。”陳氏身邊的貼身丫鬟親自來到院門迎接。

“小倩姐姐好,母親可起了?”

那丫鬟原以為會見到一個高傲冷豔的縣主,誰曾想寶知這般客氣,霎時漲紅了臉,嘴裡嚅嗫着,偏偏說不出自家想要的場面話,隻得含含糊糊道了聲“嗯”,便領人而入。

她轉眼偷觑,發覺家主對着新婦如沐春風,可擡頭望向她的鳳目隻含冰冷。

小倩渾身一激靈,知道邵衍煩她怠慢寶知,腿一軟,就要在正堂前跪下。

松蘿眼疾手快抻住其手肘,不住懷疑地看向這丫鬟。

難不成這是邵夫人安排的第一重為難?

要說這邵府略有古怪,自是存在淵源。

陳氏身邊的丫鬟有些是原就伴在她身邊,還有些是從莊子裡被挑去伺候的。

陳氏寬厚,縱得底下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下人間攀高枝的想法倒也不是沒有,可回府候新婦時,那般手段還未使出來就被吓回去。

蓋是源于前不久發生的「小事」。

彼時陳氏提前回府,耐不住陳嬷嬷軟磨硬泡,一心軟将陳嬷嬷的外甥女從陳家讨來。

母親身邊多一個丫鬟而已,邵衍對此等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

可不知怎的那女子摸到書房,左右翻找,翻出案上小匣裡的垂柳步搖,比着博古架上白瓷盤佩戴。

好巧不巧,公子恰好進門,一見此情景,勃然大怒。

伏官與邵衍主仆二人相依為命多年,從未見到公子這般失态,見公子竟要親自上前捶打,他真是拼了一身氣力才将公子拖住。

随後府裡不複迎新主時的和風細雨,隻得承接雷霆手段。

陳氏見兒子冷臉竟與丈夫有六分相似,求情的話如何都說不出口。

府裡所有下人目睹陳氏奶嬷嬷的外甥女受刑,回去吓倒一片,告假了不少。

有人趁此想拿捏年輕的公子,不想前腳撺掇旁人罷工後腳人伢子進府檢查刁奴牙口。

明眼人就知道,主君經此事一激,棄了先頭徐徐圖之的手段,隻管快刀斬亂麻。

小倩想到受刑女子腿上的爛肉,不住哆嗦。

寶知奇道:“這是怎麼了?可是衣衫單薄凍着了?”

婆母身邊的丫鬟在新婦來時無緣由下跪,這是要塞人還是要伸冤?

邵衍隻一個眼神,就有婆子上前扶人下去:“母親向來溫和,底下丫鬟散漫了些。”

寶知不評價,避重就輕:“莊子那自由些,氣候也好。”

邵衍又流露出難以言表的表情,欲言又止。

這是幹嘛呀!

他不說,寶知就不問。

正堂門前的丫鬟大氣不敢出,隻推出了小丫鬟迎上前來。

“縣主安!公子安!夫人正念着縣主呢,可巧縣主就到了。”

寶知喜歡伶俐人,敏娘就知道她投了自己姑娘的好,上前塞了個荷包:“多謝這位妹妹通傳。”

誰成想,一見兒子新婦入内,作為長輩的陳氏竟起身迎接。

哪有婆母迎兒媳這般的道理,敏娘心中一撇,面上未露。

衆人便見縣主面色未變,微笑着上前拜見。

所有人中,邵衍最為坦然,毫無避諱道:“母親,您該坐在上首由兒子和寶知請安拜見。”

他的溫言糾正自然而然将自己同寶知劃到統一戰線。

相較而言,作為長輩的陳氏反而要聽命于他。

“啊,娘又忘了。”陳氏自己都稀裡糊塗。

“沒事。”

寶知冷眼旁觀許久,發現陳氏确無壞心思。

她沒想到在王府多年,陳氏竟真真做到避世而居,小國寡民地過了二十多年,一如平民百姓間往來行事。

啧,這好,也不好。

若陳氏仍為陳秀才之妹,則足以。

可陳氏是上了宗室玉碟的邵九夫人,進入了另一層領域,便是再惶恐也要遵循這個圈層的規矩。

由此觀來,邵衍由她擇居垂花莊真是兩全的選擇。

寶知思來想去,發覺沒有比這更優的選擇,心中不由對邵衍生出進一步的欣賞。

敬茶後,陳氏交了寶知一塊羊脂玉佩:“這是小衍祖母傳給我的,該是傳給縣主。”

寶知接過玉佩,鄭重其事地親手放到托盤之上。

邵衍的祖母是老雍王妃身邊的婢女,生産時失血過多走了。

若她還在世,邵衍幼時日子定會好過些。

即便寶知早早從喬氏那知曉邵衍同謝四爺的談話,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母親不若留在府中罷。”

剛剛還笑着拉寶知在身邊就坐一道用飯的陳氏忽情緒低落。

“他會回來的。”

這話題跳得太快,寶知下意識看向邵衍,嘴裡隻嗯嗯回應。

邵衍一面換公筷,一面慢條斯理理清前因後果:“原是王府住不得了,母親便要在莊子等父親。這垂花莊子是父親的私産,父親離府時交予母親道若是出了事端,便可避于莊子,他回來後會來尋母親。”

邵九老爺就是在當年奉命尋老南安侯時失蹤,卻能未雨綢缪,先行一步預見雍王府的倒坍,早早為妻留下退路。

寶知對這素未謀面的公爹生出一絲敬佩,胡想間稀裡糊塗吃了好多丈夫夾來的蝦餃,撐得胃疼。

陳氏恨不得飯後就收拾行李回莊子去,寶知與邵衍左右勸說才讓其決定待新婦三回門後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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