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解藥,能不能活下來看他造化。”
說完,一頭紮進屋内。
吳費一愣,當即才回過神來手裡是個什麼東西,立刻跑了。
“豁、來了不少!”意識中的女聲透着興奮,吳費沒有理她。
原本擋在寇家鎮前方的溫障茂,自是一片茂密森林,此時滿目白花從山脊處蔓延而下,所到之處草木枯萎,慘叫連連。
外圍弟子們将早已準備好的逐火石丢了出去,這些逐火石專門克妖,對付這些古怪鼠頭花效果不大,緊接着又有人點燃火焰,用力扇向洶湧而來的鼠頭花方向。
濃煙滾滾,嗆的人眼淚直流,衆弟子們警惕期間不敢靠前,忽然,濃煙中撲出一道人影。
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弟子喉嚨,那弟子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血濺三尺,崩了旁邊衆弟子一臉。
衆人見狀叫的叫跑的跑,結果沒跑多遠,又有七八隻這樣的妖怪從濃煙竄了出來。
“啊啊啊——”
“妖、妖怪!”
那些妖怪面目猙獰雙目通紅,四肢着地猛的一撲,眼看又有弟子葬身妖腹,那弟子一聲慘叫,忽然天旋地轉的被人扔到後方,一根烏黑長刺直接從妖怪嘴裡捅了進去又從後腦出來,那怪物嗷嗚嗷嗚的掙紮,直接被對方一腳踹飛。
面前之人一身深棕色勁裝,長眉如劍,精幹短發,分不清男女,他一現身,那些張牙舞爪的妖怪全都朝他撲了過來。
身後弟子們也才回過神來,紛紛點火的點火,扔逐火石的扔逐火石,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溫障茂内擁有侍妖的禦妖師不多,大多數還處于結靈契和識妖君階段,但是鼠頭花和妖怪卻是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守住這邊入口,那些無孔不入的鼠頭花還是會争先從旁側進入。
裡面的吳費好不容易将解藥給寇峯灌了進去,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忽然腕上一疼,靈契符忽然浮現。
“卧槽!大帥你在哪裡?”
溫障茂外的局勢一邊倒,最開始青年還能應付,結果沒想到那坑爹妖怪越來越多,殺之不盡而且還殺不死,這就太消耗他的體力。
而此時,他剛殺退三四隻妖怪,脖子都給擰了下來,對方還是能向他發出攻擊,青年微微後退一步,濃煙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幾乎同時,腦海裡炸開吳費好死不死的聲音,青年眼前一花,窒息的壓迫感迎面而來,他隻來得及看到一道寒光,喉嚨蓦然一涼,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瞬間蔓延至全身。
“侍妖中還有你這樣的身手?”來人一身寬大灰袍,雙頰深陷,看起來病入膏肓搖搖欲墜,可那股令他駭然的殺意卻讓他膽戰心驚。
“你誰?”青年喉嚨滑下血絲,緊張到極緻,聽聲音竟是個清亮女聲。
“哦?”來人意外的笑了笑,“你讓開吧,我不找你。”
胡風——
意識中,吳費在狂吼,她很想讓這個廢物閉嘴,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幹了什麼缺德事,攤上這麼一個倒黴玩意兒,不過也不要緊,她就是靠自己也能變強,有朝一日,同樣可以掙脫靈契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一定要變強。
這個念頭瞬間閃過她的腦海,手中毒刺已經刺向對方,對方不躲不閃,她甚至沒看清對方做了什麼。
眼底寒光暴漲,那是絕對力量下的無助。
她……要死了?!
“禦!”耳邊傳來一聲怒喝,“獨生!”
腳下蓦然出現一道陣法,白光閃過,她登時消失,直接從溫障茂另一側入口掉了出了。
“胡風你是不是想死,打不過還硬剛,你頭有多鐵,你這是……”
吳費話還沒說完,迎面鼠頭花張牙舞爪的追着一群弟子,吳費吓得直接縮到了還在恍惚的胡風身後,胡風猛的回神,顧不得追究,一馬當先殺了出去。
而另一個入口,沒有胡風阻攔,鼠頭花幾乎是暢通無阻,死傷弟子在鼠頭花中掙紮慘叫。
蛫喪順着妖氣找到了任湘湘居住的院子。
院子外,鼠頭花蠢蠢欲動,從外牆一直蔓延至院中,在從院子蔓延到他們身處的房屋門外。
“任姑娘,我們又見面了。”蛫喪溫和有禮。
屋内寂靜,無動于衷。
他頓了頓,繼續笑着道:“任姑娘,你救不了他。”
依舊無人應答。
蛫喪眉頭微皺,揮手讓鼠頭花先行進入。
吱吱亂叫的鼠頭花呼的破門而入。
轟、轟、轟!
三枚逐火石應聲落地,炸得鼠頭花滿地亂叫,火蛇席卷濃煙密布。
蛫喪目光一凜,身形急退,任湘湘一爪從他喉間掃了過去,緊跟着又是一腳将他踹出了院牆外。
“咳咳……你的妖力……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