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并沒有在凱利斯這樣的面孔上,看見其他怪異的神色。他的擔憂、他的驚懼、他的恐慌是正常的。他所有的表現都與原著符合,隻是這一句台詞不是和原著的一樣。
原著中他确實講述了,他看見了自己殺害妻子的情形,他隻是說他又看見奇怪的景象,并沒有這樣傾訴了一番對夫人的愛意。
白缙有些分神的瞬間,系統就告訴他了:“先看看還有什麼異常。我們會一直留意的。”然而就在白缙繼續沉默地觀察凱利斯伯爵的時候,他就伸手過來,将白缙擁抱到懷裡去。白缙反應不及,因為正在觀察他的奇怪之處,就被這樣猝不及防擁入懷裡。
凱利斯的懷抱顯得很溫暖,他确實高大,能夠将白缙的身軀嵌入其中。
白缙嘗試着要将凱利斯推開,但是陷于驚慌與恐懼中的凱利斯,似乎除了緊緊抱住自己的妻子之外,什麼都不能做。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确保夫人還在自己的懷中。白缙感覺到他那兩條手臂緊緊箍着自己的腰身,讓本來就束腰的白缙似乎更加難以呼吸了。
他聽到凱利斯急切地呼喚着夫人的名字。白缙也注意到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女仆漸漸地退到後面去,然後緩緩消失在角落裡——這一段劇情完全是凱利斯視角的描寫,那位小女仆走出去的意思是——?他又感覺到凱利斯的吻落在自己的耳朵上。
那吻炙熱而又細密,要從他的耳側緩慢地滑過來。仿佛是火焰在自己的耳朵上燃燒。凱利斯慌忙說的那些話語,他什麼都沒聽清楚,反正他是記得夫人拒絕了凱利斯的親近,他就用力去推凱利斯。
真的如劇情裡所說,凱利斯完全入魔一樣無法推動,隻是擁抱着自己的妻子不斷親吻。于是白缙就按照劇情所寫的,用牙齒去狠狠咬住了凱利斯的脖子。
人類的脖頸到底還是很脆弱的,動脈就在他的嘴唇之下不斷地跳動。如果他宛若野獸一樣撕扯他的脖子,那麼凱利斯就會被咬破血管,無數的鮮血就會湧出來。凱利斯到這裡的時候還沒死,白缙可不想這麼快就把副本主角咬死了,到底沒有對那動脈下嘴,而是狠狠啃在了凱利斯鎖骨所在的位置。
白缙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在他的骨頭上摩擦而過,鮮血從傷口的地方流淌出來,沾濕了他那柔軟的唇瓣。
凱利斯總算感覺到疼痛,而讓已經陷入癫狂迷亂的自己回神過來,但即便是疼痛,他也沒推開自己的夫人。可是白缙卻記得,原著裡的凱利斯在這個時候因為疼痛狠狠推開了夫人。
白缙又意識到了不對勁,系統也說:“他好奇怪。”
劇情居然在這個時候就開始發生了變化,這讓白缙有些迷茫。然而這時凱利斯總算稍微放開了他,隻是那兩隻手依舊攬住白缙的腰身。
白缙擡起頭來去看凱利斯,那冰冷而又嫌惡的眼神,依舊毫不留情地刺在凱利斯的面龐上。他唇瓣已經被鮮血沾染,臉頰邊蹭上了鮮紅的痕迹,讓他這一張本來就好看的面龐上增添了詭麗的美感。
白缙在伯爵的眼睛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說了一聲:“放開我,凱利斯。别讓我失望。”為了能夠讓劇情回到最原本的狀态,白缙說了這一句劇情之外的台詞。
系統說:“對,就是這樣努力将劇情扭轉回來,應該沒問題的。”
這樣一句台詞,以及白缙臉上的神情确實讓凱利斯冷靜下來了——剛才那樣熾熱而又細密的吻,白缙确實無法控制自己的臉上露出這樣嫌惡厭煩的表情,這确實是他最本真的心理狀态。這樣的神态也讓凱利斯頓時間放開白缙。
那一雙箍在自己腰身的手終于松開,白缙覺得自己總算能夠松一口氣。他推在伯爵胸膛上的手也收了回來。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原本綁縛在他指尖的那絲巾不小心勾上了凱利斯衣襟上的扣子,讓白缙手上的絲巾就這樣掉落下來。于是那稍微溢出鮮血的指尖,就出現在凱利斯的眼前了。
凱利斯一看見白缙受傷的指尖,就突然大呼小叫起來:“天呐,為什麼會受傷了。”說着,他就小心翼翼地捧起白缙的手,白缙以為他不過是要仔細看看而已,但是沒想到凱利斯直接低下頭來,将白缙那一根潔白的手指吞入口中。
他用舌尖溫柔地舔舐他的傷口,又将那溢出來的血珠吮掉。如果一般人,被這樣對待是能夠感覺到傷口的刺痛的,但正好白缙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所能夠感受到的,也就是凱利斯濕熱的口腔和溫柔的舌尖,以及這暧昧的親密。
這種親密讓白缙往後退了一步,而凱利斯依舊緊攥着白缙的手指吮着他指尖上的血。那本來就是一個小傷口,很有可能這樣被凱利斯一吮,早就不會流血了,但是凱利斯依舊含着他的手指。他将吮吸變成了舔舐,這種舔舐輕柔而又緩慢,包含濃濃的情意,似乎也在暗示着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白缙忽然将這一巴掌狠狠打在凱利斯的臉上。
一聲清脆的聲響回響在這安靜的古堡當中。
凱利斯的臉被白缙打偏,一張英俊的面孔上都是紅紅的手掌印。
白缙将自己的手抽回來,他的表情顯得更加嫌惡。他将那被舔舐得濕漉漉的手指擦拭在凱利斯幹淨的襯衫前襟,将上面的水漬擦拭幹淨。然後凝視着那依舊被打偏了臉,還沒有回神過來的凱利斯,白缙說:“我允許你舔我嗎?凱利斯,别自作主張。我讓你滾,下次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會打得你無法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