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這位“忠心”的侯爺提刀夜闖王宮的事。
……
陸泊舟率先調整過來,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好巧啊,這就是所謂的千裡姻緣……他鄉遇故知?阿白,看來我們是真有緣!”
白月舒不想跟他虛與委蛇,淡淡道:“不巧,這應該叫冤家路窄,你用錯詞了——你半夜闖王宮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望白王您啊,白王可還安好?”陸泊舟仿佛找回了演技的巅峰,滿臉都是真誠。
白月舒:“……”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不管過了多少年,果然還是适用的。
他心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面上依舊平淡:“你來找聖王冕的,對嗎?看來我們任務是一樣的。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紫瓊,并不在這。”
紫瓊就是是聖王冕上丢失的寶石。
陸泊舟略為遺憾地說:“看到你我就猜到了,看來隻能去外面找了。”話鋒又是一轉:“不過看來,住在這深宮中,王上任務難度好像更大呀。讓我猜猜,莫非也是‘重點對象’?”
白月舒:“……”
陸泊舟不逗他了:“考不考慮跟我合作通關?隻有前三名才算通關,我們兩個‘重點對象’如果不互幫互助的話就沒有機會了。”
最後半句話簡直胡扯,白月舒并沒有馬上領情,道:“如果跟我合作,你得沒有什麼好處。”
如果把任務分成上中下三層,他無疑是處最上層的,但是要尋找的紫瓊可能在下層,也可能在中層。所以他要想拿到,就得依賴中下層把它傳上來,或者得主動到下層去。
……如果等自然到他手中,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阿白,原來你眼中我就是這麼利益至上的人嗎?”陸泊舟一臉受傷地看着他。
“……”
“如果到時候你真的不想要我,我們還可以拆夥嘛!”陸泊舟趁熱打鐵,依然一臉“小心翼翼我很可憐”地看着白月舒。
“……那行,我們就先合作,盡快通關。”白月舒偏過臉,盡量正經地說。
他說完後便站起來。準備跟陸泊舟好好談談接下來的安排。
剛站穩,卻見陸泊舟一下伸手過來。白月舒不明白他又發哪門子瘋,下意識用手擋住,卻被一把拉住手腕。沒等他甩開,陸泊舟輕輕握住那隻手,借力站起。
“……”白月舒不太喜歡與别人這樣接觸,想把手抽回。陸泊舟卻不放,而是把姿勢變為真正的握手,笑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成為我的隊友啊。很高興能跟你合作,阿白。”
白月舒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稱呼就被鎖為了阿白。這很難不讓他聯想到家裡那個智能宜家系統,小白。
但他想了想,如果跟陸泊舟講道理較真,到時候氣的還是自己,也認命了:“說正事,關于紫瓊,你知道多少?”
陸泊舟輕撫下颔,悠悠道:“紫瓊啊,是聖王冕上最大也最珍貴的一顆寶石,代表的是聖王天下獨尊的地位。可惜。30年前你‘父王’加冕聖王後逢叛亂,王冕幾度遺失,雖然現在找回來了,那頂上的紫瓊卻丢失了。”
白月舒點了點頭,接着說:“三日後就是‘我’從一國之王加冕為萬邦之主的加冕禮,屆時異國皆來朝賀,冕上不可有缺陷。然紫瓊世間獨一無二。我詢問過旁人,工匠仿制皆不可取,因此我們必須要找到真正的紫瓊,才算完成任務。”
白月舒不是沒想過鑽空子,但是問過康亓發現,先王也令工匠仿制過,卻沒有一人能複刻出哪怕有紫瓊一分光彩的新玉,隻得老老實實完成任務。
陸泊舟:“阿白,你身為國主,需要紫瓊無可厚非。而在下不巧,正是此晟陽國唯一的異姓侯,對紫瓊也有欲望。”他頓了下,與白月舒對視一眼。
白月舒了然接口:“是,所有闖關者的身份應該都與紫瓊有關,并且都因某種原因想要紫瓊。”
“那我們可以有兩一個思路,一是按部就班跟我們的劇情走。”陸泊舟比了個二:“二嘛……我們可以留意一下其他闖關者,利用他們找到紫瓊。”
白月初想了想,覺得可行:“其他人的任務難度說不定沒我們大,線索也會更明确——而且,說不定可以讓‘王上’這個身份來試一下。”
言罷,透過微敞的窗,看了眼外面的夜色:“現在還早,我白日不便出去,晚上就得走動——你要跟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