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舒他們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他和陸泊舟坐在床上,面面相觑,氣氛有點尴尬——主要是他尴尬,畢竟沒某人那麼厚的臉皮。
抽風的M-01竟然把他們安排躺一張床上!
白月舒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他在屍體邊上都能睡,何況一個活人。正起身,旁邊陸泊舟不知道剛喝了幾斤導緻的腦抽風,居然順手就把他攬了過來。
白月舒重心不穩,沒有絲毫防備地被他拉過去,沒收住力道,一腦門磕在了罪魁禍首的肩上。
偏偏罪魁禍首沒有絲毫悔過之心,語氣充滿無辜,還敢控訴:“嘶~阿白,你撞得我好痛!”
“……”白月舒将扒在身上的手丢回去,索性将就這樣挨着他,手半真半假地卡住他脖子,配合陰深深的語氣威脅:“你要真喝多了,我就幫你物理醒酒,明白?”
他本意是想讓某人安分些,沒想到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陸泊舟開始隻是聽着,眼神還挺無辜。看見某執行官像隻被戳急了的小貓一樣張牙舞爪放完狠話,心突然就癢了起來。
在“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句至理名言的鼓舞下,陸泊舟不做不休地動手了。
撐是肯定撐不死的。陸泊舟已經做好了被活活打死的準備。
雖然隻抱到了一秒,但他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了卻一樁夙願的感覺,不隻有滿足,更多的卻是心安了。
那感覺,好像多年想念終于有了回音,層層刀山後終于見到了一生牽挂。
他眼睛眨了眨,突然就不可抑制地泛起了霧,然後滑下了一滴淚。
白月舒本來确實想打死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家夥,沒想到手才擡起,那個人說哭就哭了。
白月舒“……”
???
他麻木地想,現在演藝界沒落,肯定不單隻AI的取締,還有陸泊舟沒去的緣故。
或許人家不是什麼新型律師,根本其實就是影帝呢。
手最後還是沒落下去。白月舒麻木地看着“美人抹淚”,心情複雜,無言以對。
陸泊舟檫掉眼淚,心說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丢人到家了,頭一回的被尴尬嗆住。
兩人就這麼坐着,不知道說啥。
“我錯了,阿白。”
“去做任務去。”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又一起停住。
“……阿白,不生我氣了?”陸泊舟試探着問。
居然還有點廉恥之心。
白月舒心煩地看了他一眼,隻朝房間擡了擡下巴。
陸泊舟會意,無奈歎氣,短時間也不敢再跟冷漠的隊友沒皮沒臉,隻得起身幹活。
——再皮,可能隊友就沒了。
剛才折騰好一通,白月舒現在才能好好打量這次的任務空間——或者隻是一角。
這是一間卧房,但貌似不是他們那個年代,可能要早個百八十年。卧房智能化程度很低,或者是幾乎為零。
卧室中規中矩的大,放眼望去,大件的家具就剛剛他躺過的雙人床,一個床頭櫃,一個大衣櫃,其他小件都是一目了然的。
白月舒去衣櫃,陸泊舟自覺檢查床頭櫃。
白月舒先去試着拉門,沒拉開,上面也沒有鎖眼,顯然不是能暴力破鎖的。
隻能去衣櫃。
雙邊式衣櫃裡擺放得很整齊,衣是衣褲是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