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白月舒眉頭一皺,外面還有一個陸某人,怎麼“他”給自己又沾上一朵爛桃花呢。
柳餘絮顯然誤會了他的皺眉:“您肯定覺得可笑吧。但是,我也在為您考慮的。您既然要繼承家業,自然就無法……而您選擇了一清二白的我,可以讓董事更早放心,不是嗎?”
“既然這樣,那麼定婚禮越盛大就越好,而不是像這樣偷偷拍張照敷衍。您說呢?”
白月舒明白了。
柳餘絮知道“他”的性取向,也知道“他”找她來演戲。不過,現在她可能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之前看到的訂婚照相當簡單,隻有一張。
結合白氏背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最後應該還是按照“他”的想法。
白月舒非常“無情”:“既然是我找的你,就按照我的想法來。”
他想到了上半輪回辦公室裡柳餘絮塗掉的“豪言壯語”,懷疑跟自己有關,便說:“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
柳餘絮咬唇,頭低了下去,不說話。
白月舒等了兩分鐘,沒聽到聲,耐心即将告罄:“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柳餘絮一動不動。
白月舒才覺得不對勁,向女孩看去,發現她身上正在褪色!
白月舒駭然站起。
褪色從柳餘絮的腿緩慢往上,連帶着衣服一起,都變成黑白。
見他終于意識到了,柳餘絮坐着,面無表情地看着白月舒:“這裡是過去的時間,已經走完了它的生命。在它完全褪色之前,如果你還不能離開,就隻能永遠留下來,湮滅在時間夾縫中。”
白月舒沒說話。他發現,最開始褪色的地方并非是柳餘絮身上,而是地闆。
知道不是她造成的後,白月舒不再關注她了,把注意力放到四周。
還好,這房子隻有一層,室内兩個房間還有一個客廳。
他先去拉卧室門,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鎖死了,悍然不動的樣子叫人别想從它那進。
又去試其它屋,也打不開。
看來大門是唯一的出路。
它同樣打不開,但上面有密碼鎖——白月舒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鎖安在裡面,防自己嗎?
四位數的密碼。
白月舒先試自己的生日,錯誤。
又試了剛剛從手機看到的日期——有可能是訂婚紀念日,錯誤
這種密碼鎖據白月舒經驗,可能三次錯誤就會鎖死了。
他遲疑了,突然想起來了,剛剛柳餘絮是指紋進來的?
他看過去,還沒開口,柳餘絮就像猜到他心思一樣:“裡面隻有這一種鎖。”
白月舒歇了心思,轉頭盯着密碼鎖。
密碼不可能與他毫無幹系,肯定會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唯一知道的時間就兩個,一是他生日,二是手機上的日期——七月十八号。但是這兩個都是錯的。
“快點哦,褪色已經到你腳邊了,再想不起來你就隻能永遠在這陪我了。白先生,你想陪我嗎?”身後柳餘絮突然輕輕地出聲,語氣期待。
想陪她……白月舒心說當然不可能。可是他不知道還有什麼線索了。
等等。他忽然想到柳餘絮話裡的另一個含義——他,或者是“他”,想陪誰?
——不惜從家裡出去也要在一起的人,是“陸泊舟”!
和“母親”的對話裡也暗示了他們相認的時間——兩天前,七月十六。
這麼一想,一切好像都合情合理。
剛剛柳餘絮說的那句話——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