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規定不能說話?”柳餘絮答。
“那問我吧。”陸泊舟先開口攬下了這個擔子,根本不容白月舒插話。
白月舒看着他,喉嚨動了下,卻第n次不知道怎麼開口。
陸泊舟沖他溫和地笑笑,讓白月舒語言表達徹底退化成原始人,隻剩下身體的本能——心,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跳快了。沒人發現,卻瞞不過自己。
見他們眉來眼去表情變幻的樣子,柳餘絮再次挑眉。她沒有問陸泊舟怎麼又要答題了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她感興趣的:“據我所知,陸先生你們兩個是組隊的吧,那麼不管誰來答題,隻要錯了,都要一起出局哦,為什麼要分誰來?”
陸泊舟一轉臉,溫和安撫的笑立馬消失了。那種似笑非笑的感覺,讓柳餘絮差點以為突然見到了Ta,一臉看好戲的笑容一時間都變得牽強了些。
——為什麼要搶答呢?萬一真說錯了了,答題的那個人會自責,尤其是白月舒這樣喜歡悶着自己的性子。
但這話隻要自己人明白就好了。
隻聽陸泊舟悠悠說道:“據你所知?柳小姐不應該在加油站工作麼,為什麼會知道組隊?”
陸泊舟問的也是白月舒所想的。
這是繼他遇到的“陸泊舟”後第二個表達出“不單隻是為一個關卡設定好的npc”之類的意思。
“陸泊舟”和柳餘絮真的隻是一串數據嗎?白月舒現在十分懷疑這點。
這個問題是ta現在不允許的範圍,柳餘絮沒有去接茬,正色,直接宣布:“那我就來問……”
“……問我吧。”一道怯怯的女聲響起,卻直接把多方人馬都震了下。
“你說什麼?”柳餘絮第一時間以為自己的代碼給被陸泊舟問混亂了,導緻接收錯了頻道。
陸泊舟表情驚訝了一瞬,想到什麼似的,往旁邊的白月舒悄悄望一眼。
白月舒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姑娘是要做什麼。
“我……就是,可以交流的話,問我也一樣,就……就我來答吧。”這是鐘拾歡第一次直面“鬼”boss還跟她交談,能磕磕絆絆表達清楚意思已經很為難了。
柳餘絮正眼打量了一下那個臉蛋通紅的女孩,終于确認自己沒聽錯,不禁奇道:“咦,有趣,我記得你進來好一會了,一直不說,怎麼現在陸泊舟先說了,你也才想答?”
“我……”鐘拾歡聲音輕顫,竭力地想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沒有他們,我之前就出局了,後面……他們都過不了,最後我也肯定不能通關,所以……如果他們有答案的話,換我來答……我也能……這樣,最小……損失。”
好歹沒有颠三倒四的,柳餘絮聽明白了,玩味地說:“把自己作為最小損失?這是……報答?”
鐘拾歡嗫嚅着,想說“是”,但“報答”這個詞太直白露骨了,讓她怎麼也說不出來。
“等等,”陸泊舟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跟人争這種事,無奈地擡手打斷:“這又不是什麼好事,何必搶——鐘姑娘,好意心領了,柳小姐,能開始了嗎?”
柳餘絮将他們都看了一遍,末了忽然一笑:“稀奇。”
她也沒詳說,下巴點了點陸泊舟:“你先說的,那就你吧。好罷,我的問題也很簡單,你們最後通關也要思考的——九個身份裡,“主宰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