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來是不敢的,白月舒就這麼擡頭看。
陸泊舟過來和他肩并肩,很自然地攬過白月舒,牽上他的手,像個軟體動物一樣黏靠着。
那姿态惬意的好像在看畫展。
白月舒:“……”
陸泊舟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刺痛,面不改色,眉目脈脈含情:“看我幹什麼,我好看嗎,男朋友?”
白月舒被他一聲“男朋友”震到了,掐人的手指倏然松開。
可能是彼此的相處模式的太熟悉了,白月舒眨眼間就忘記了他們的身份有轉變。
經過他之前一番“慎重又沖動”的考慮後,他們之間就不隻是隊友了。
如果是戀人的話……那陸泊舟這樣“黏糊糊”的似乎是有理的?
白月舒:“……”
“看出什麼了,嗯?”陸泊舟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那語氣,和正經半點搭不上邊,像在說情話。
白月舒被他一攪和,啥也沒有看到。
心裡有些絕望:他們像在通關嗎?說是度蜜月都有人信。
白月舒被自己腦海裡突然出現的“度蜜月”這個想法吓到了,連忙止住念頭,深吸一口氣,闆起臉一言不發凝視着陸泊舟。
陸泊舟乖乖閉嘴了。
但是手沒有放。
白月舒也自暴自棄的知足了,把精力投入畫的内容裡面。
粗看就是一個小男孩縮在花草叢中,手腳都蜷縮起來,含頭彎腰,眼睛往下瞄着,認真的模樣像在數螞蟻,透露出幾分童真氣。
草長在地上,探出幾簇花來,恰巧與空中垂下的花接着,為這幅畫鑲個邊。
似乎就是一個孩子在自娛自樂,被人偷偷記錄下來的一幅畫。
但是這孩子……
白月舒眯起眼睛,把目光定在小孩臉上,總覺得他有些與衆不同的異樣。
但是他對藝術這方面沒有研究,不知道是什麼,隻能說莫名其妙的直覺。
由之前速讀報紙小天才就可以看出,對于關卡内的事情,陸泊舟簡直不可思議的得心應手。
這幅畫想隐藏的東西在他眼裡幾乎無處遁形。
但是陸泊舟沒急着跟白月舒說,讓他先思考一會。見實在糾結不清了,才輕輕提醒一句:“阿白,你看那孩子,是不是和年畫上的一樣讨喜?”
年畫?
白月舒抓住關鍵:“娃娃?”
他沉吟道:“這畫的也是花叢,我記得外面有個大花園,或許……”看向陸泊舟:“這其實是一張藏寶圖一樣的畫,讓我們去找這個娃娃?”
“哇,阿白你這都能想到,太厲害了……”
從他“哇”開始,白月舒已經有所預料,見陸泊舟還在繼續吟唱,一腳踩在他的鞋面上,足尖用力,碾斷了這個人的贊美詩:“……走。”
陸泊舟不以為意地笑笑,沒有覺得痛,反而為白月舒把真實得有點頑皮的性格毫無保留地展示在自己面前這件事感到非常高興。
雖然白執行官還是有點害羞,但已經完完全全把他納入自己人了。
陸泊舟都走到門口了心思依然在空中飛揚,各種浮想聯翩,唇角壓不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