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是。不過,”她說:“我還有一個名字,自然娃娃。”
自然娃娃?
陸泊舟:“我隻聽說過有兩個金娃娃。”
自然娃娃卻一臉了然:“它告訴你們的我也聽到了。其實它也沒有說錯,因為我喜歡選擇以金娃娃的樣子出現。”
“噢?那個銅娃娃是你的朋友?”
“我沒有朋友。”自然娃娃稚氣未脫的臉蛋上沒有一絲童真的感覺,還有一點的輕慢:“我是這裡的主人。”
不是挖心的那個。
“所以,”陸泊舟上下打量了它一眼:“這個關卡都是你來掌控?”
“嗯哼。”自然娃娃沒有否認:“我和規則一起掌控。”
它突然輕盈一躍,跳到了搬來的石料上,把臉湊近了陸泊舟:“你給我的感覺……有點點特殊。”
“噢,怎麼個特殊法?”
“我不知道。”自然娃娃小小秀氣的眉毛皺了皺,搖頭。
“太特殊也不是好事。”它又補充:“但是你知道這些也沒用了,你過不了我這關。”
陸泊舟沒想到自己甫一見面就被判了死刑:“連試試都不讓?”
“規則我可以給你講,但是你過不了。”自然娃娃大概在不平整的石頭上站得不舒服,又跳了回去:“這是組隊遊戲,你和你的隊友分開,就意味着你過不了。”
陸泊舟對它的笃定沒做評價,不慌不忙地先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找了個最近的石墩坐下,把上面的裝飾的小桌布和刀叉拿在手裡,試了試鋒利度,才對自然娃娃比了個請:“說說看?”
自然娃娃也盡職盡責地講了起來:“我喜歡做手工的大人。我的考驗是,替我做一個玩偶。”
陸泊舟打量它搬來的大石頭:“這個?”
“對,”自然娃娃蹲了下去,把手搭在上面:“這個,是我給你準備好的軀幹。有兩種做法。”
陸泊舟轉了轉手裡的小餐刀。
自然娃娃搖頭:“最直接的是拼接。我需要一個腦袋,一雙手臂,還有兩條腿。不過,如果湊不出腦袋也沒關系,我可以勉強接受一個半成品。不過,因為這個玩偶不完整,所以最後我也隻能給你一個銀娃娃。”
“第二個辦法,就是為它注入靈魂,那樣就能得到最完美的玩偶,你就有了領養我的資格。”
陸泊舟明白了:“所以才需要隊友?”
“嗯。但是你一個人進來我這裡,就已經注定好了失敗。”自然娃娃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你們兩個不應該分開的。我隻會在組隊的情況下出現,不然都是放給金娃娃來。”
“遇到你或者金娃娃,是必然結果?”陸泊舟沒有急着做玩偶的事。
就算這個年輕人有魄力把自己削成人彘,也沒有多餘的人幫他執刀,注定要留在這裡,所以自然娃娃也不急:“不是關卡的必然,但是是你們所有闖關者的必然。”
“除去連銅娃娃都對付不了的廢物,沒有人在自以為看透規則的情況下離開。”它輕嘲。
“隻要再次進入撫育院,不管上不上樓,都一定會被你或者金娃娃捕捉?”
“你猜?”它那肯定的語氣告訴陸泊舟不用猜了。
陸泊舟輕輕歎氣,有點擔心。
因為這就意味着白月舒會毫無懸念地遇到“看人真心”的金娃娃。
自然娃娃站了起來:“歎氣也沒用,我是不能放你離開的。你們已經注定失敗了,就算你的隊友通關也沒用。”
陸泊舟任由它誤會着,低頭想着策略。
無可更改的失敗?
陸泊舟嗤之以鼻。讓他心甘情願接受所謂注定結果的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