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天平的砝碼嘛……你等等。”金娃娃把手在胸前合攏,閉上眼睛,好像虔誠地在祈禱。
片刻後,它手上竟多了一個很小的、比它手還小的玲珑剔透的娃娃,是那種不會動的雕像。
金娃娃把這個很像是從它心口取出來的娃娃像放到天平盤裡。
明明是很不起眼、掉地上都未必能第一時間看清楚是啥的小玩意,居然讓天平重重地壓下去。
“這就是我的砝碼,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金娃娃跳了起來,恢複笑嘻嘻的表情,向白月舒比了個請。
它把規則痛痛快快地解釋得非常清楚,所以白月舒暫時也沒有什麼想問的,踱步過去,蹲在那堆金色的物品前,挨個看看。
雖然顔色單調還有點刺目,但是都挺好看的,不土,精緻,很像是能符合金娃娃審美的東西。
但要說特殊,那沒有。
特别出彩的沒有,醜的也沒有,第一眼是挺驚豔的,看久了就覺得千篇一律了。
白月舒左思右想後,決定靠着實踐出真知,順手挑選了一個和“砝碼”差不多大小的小“金雕”。
确實是動物裡的“金雕”,刻得惟妙惟肖,半指大小的翅膀甚至都能看到根根直立的羽毛。
至于代價……拿起來後白月舒就知道了。
手上的“金雕”突然變軟變熱,有種膨脹起來的趨勢。
白月舒早有防備,立刻站起來的同時把它抛遠。
隻見“金雕”沿着一道優美的抛物線抛到最高點,身上的金色一閃而沒,突然就拉長長大,變成切切實實的金雕,戾鳴一聲,振翅向白月舒俯沖過來。
躲開它不難。白月舒輕輕松松地旋轉了下身體,恰恰挨着它的大翅膀而過。
距離那麼近,能讓白月舒确認它眼裡是有光的,翅羽蓬松,帶一點點的腥氣,有一種生機勃勃的生命力。
抛開它對白月舒的攻擊意圖不談,它的外觀和反應力都表明它隻是一隻正常“動物”。
正常動物就比較好辦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那麼隻要考慮怎麼要它停下來就好。
它沖勁太大,因此很容易撲空,回轉也不夠靈活,但依舊殺氣騰騰,不罷休地接連向白月舒抓過來,似乎不把白月舒臉抓出三個道是絕不甘心的。
白月舒一邊左挪右閃地躲開“金雕”鋒利的爪和喙,一邊故意賣小小的破綻,讓它的尖爪幾次剛好能檫着自己的皮膚過去,也不拉開太大距離,好察着它的攻擊意圖。
而金娃娃則在一臉新鮮地看着他和這隻“鳥”間你來我往的鬥法,好像一個久久才能來馬戲團看一次表演的小孩,興奮得就差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