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卻一副興趣頗深的樣子,似乎真的覺得好玩,笑容放大,卻苦惱地搖頭:“真難辦……”
“這麼晚來,你是要幫我嗎,李總?站那兒那麼久。”話音剛落,花園消失,隻剩下那架秋千。
空地和機箱露出來。原來這是在現實中的廠房。
Ta微微坐直,看向來人。
“噢,我隻是看你好像在忙……”在門口陰影處徘徊了一會的男人進來,但臉色不太好,有點陰沉,像給那張本來就有點虛的臉加了層油漆——用顔料來形容還是收斂了。
他眼神有意無意地觊着ta這次換了身現代裝後露出來的臉,喉結動了動。
戚愛好似什麼都沒有看到,微微颔首,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張大沙發,燈紅酒綠裡的那種,看着奢靡又香軟:“坐。”
男人“哎”了聲,看見熟悉的座位,習慣性地就往上放松一靠。
結果就是“咚”的一聲,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因為原來靠的太快,後面收不住,摔得還有點狠。
“你!”男人一擡頭,下意識想怒罵,撞見那張如鬼斧神工般的臉龐,不甘不願地把尾音吞下去。
“啧啧,合作這麼多年,你還相信我這些用光影編織的東西?”
Ta輕輕扯一下嘴角,但笑容遠沒有插花的時候愉快,卻也看不出什麼情緒,好像随口一句調侃。
說到“合作”,那男人想到他來的目的,也顧不上剛才的話題,自個爬起來:“現在各個領域的精英都回來了很多,連媒體也開始恢複運作了,你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Ta懶洋洋的,毫不上心的樣子。
“外面全是讨伐我們的!你還沒有辦法嗎?再多些人……你就不能把裡面的難度系數提大些,讓他們出不來嗎?!”男人有些急眼了。
Ta搖搖頭,起身,垂下眼,把淡淡的目光投向他。
男人被那雙完美但冰冷的眼睛看得壓力驟增,不自在地移開眼神。
“我也有我的限制,不能違背的鐵律,就寫在我的身上。我無法違約。這點,你似乎忘了。”
“況且,讨伐的不是李繼熙董事長您嗎?關一台機器什麼事?”
Ta聲音很輕,落到男人耳朵裡不亞于驚天震雷,把他震得跳起來:“你什麼意思,要把我推出去?你要卸磨殺……”估計是不太想把自己說成動物,他刹住嘴,逼問:“你要跟我割裂了,拿我擋刀,是不是?!”
“開個玩笑罷了。”戚愛配合地給予一個笑,背手慢慢地踱近他:“我們現在誰都脫不開了。你被砍頭了,我不也得脫層皮?”
李繼熙驚疑不定地看着ta,估量着這話。
雖然覺得“砍頭”和“脫皮”輕重緩急程度似乎根本不一樣,但好像都表達了“綁一起”的意思,他也就沒有細細再想,而是繼續追問:“所以你有想過什麼辦法?”
“有。我一直都在琢磨。”Ta語氣不疾不徐,似乎真的有把握。
“真有?”男人有點意外:“我每次來都看到你在做閑事,還以為你……”
Ta似笑非笑:“抱歉,但請不要用你來評價我。我不隻有一個腦子。”
李繼熙:“……”這就是在罵他吧?
“玩笑話,别當真。”Ta不慌不忙解釋一句,輕哂:“辦法嘛,總會有的。”
“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去無憂,下一個委托單,要S級的。”
“委托無憂?!”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駭然變色,好像聽到讓他回白垩紀滅絕恐龍一樣:“去委托他們,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