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得一點都不善良的、好看得也不好相與的已故之人，紀望遊。

氣質一改，兩個原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有了七八分像。

“白月舒想起來了并且找了個替身”和“白月舒意外喜歡上一個相似的人”，虞雅都說不好說自己更不希望是哪個。至于巧合，不在她考慮範圍内。

但是白月舒已經堅決地走了，她知道光是說是嘴皮子說遠程勸是遊說不回的，但是難道要派人把他追回來嗎？

……未免就有些小題大做。而且幾個組長和管理層最近都在為新宇宙的事掉頭發，她也不太好現在拿這件事急哄哄地去打擾。

“算了，”虞雅急病亂投醫中，忽然想到一個人：“試試看他管不管得了。”如果那個人不在就沒辦法了。

榮城城北，白手起家的陸律師目前還租不起市中心的摩登街樓，事務所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次中心，人流量少點，但勝在交通便捷。

這次碰上新宇宙搞事情，生意一片慘淡，所以前台告訴他有人沒預約但指名找他時，也連忙出去了。

出去第一眼，愣了，伸進去的手卡頓住。雖然有了喜歡的人，本身也經常被人誇長得帥，但還是被來客驚豔到了，眼前一亮，心裡道如果是真人的話……該是明星吧？！

白月舒不是為任務而來，自然不用僞裝容貌，于是乎看着對方對着他的臉呆了一下，然後才醒過來，臉上莫名有一點紅暈，手忙腳亂往大腿檫了檫汗，伸手過來，看不出一點老練的派頭，倒像個剛出茅廬的年輕人。

白月舒原本就冷了的心更像死灰了，握手時的肢體接觸都不能叫他升出額外情緒。

他不是來看戚愛給他安排的“替身”的，他想知道的是——“陸泊舟”有什麼特别之處，為什麼戚愛要用他的殼子，還有他和M-01有沒有聯系。

但是這話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點說起合适，所以白月舒被拉着坐下，給自己編造了一個“社會調查組織”的身份，應付間思考了兩分鐘，才摸出個頭緒，于是準備拐回話題。

“嗯，我們要了解民衆對于新宇宙的态度，如果你能配合我的調查——”

“當然當然，榮幸之至，你問，我知無不言。”換個人陸泊舟未必會答應，不過白月舒的話……他親自續了杯水，表示潤潤嗓子再問。

……這是個該死的顔狗的社會。

“好，你……”

“不好，你先等等！”

白月舒清清嗓子，一口氣還沒就緒就被沒禮貌地打斷了，卻沒有露出任何不悅，僵硬地轉過頭去。

被虞雅那邊世界末日般的形容激到，殷冉是一路跑過來的，暗自慶幸，幸好及時趕到了，抹了把汗，不忙着打招呼，先去打量白月舒的臉色，覺得氣氛好像沒有預先想的那麼糟，想了想，換上了一副熟稔的語氣：“白弟弟，你怎麼比我先上來，也不打聲招呼，搞的我還以為你丢了呢。”

白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