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舒拉開車門,順手敲了敲窗戶提醒道:“下車。”
“唔,就來……到了?”莫得斯神色倦怠擡起頭,揉了揉眼睛,往外面一看,重新揉了揉,不确定又看了一遍,表情有些迷茫。
一路上白月舒暗示他重要的事不要在車上随便開口,莫得斯明白。可惜車上又沒有什麼能提供娛樂的,最多能放點音樂。他倒是對白執行官本人挺“來電”,想趁機聊點“不重要的事”,但是看見對方眉頭緊蹙似乎心事重重,隻好把充沛的精力放到工作上,在腦子裡颠過來倒過去地想戚愛,想談判,想交代,想着想着倒是放心大膽地睡了。
但……他又不是沒來過這個總部工作,這裡打眼一看和目的地差的距離有點大,直線一公裡多,還隻是和入口的距離。
“發生了什麼?”莫得斯疑惑但不妨礙他速度下車,小跑到白月舒身邊,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
白月舒下車前已經把不知道哪掏出來的茶色平光眼鏡扣在自己臉上,熏夕投下的一點昏影恰到好處遮擋住了好看獨特的眉眼,把代表禮儀的西裝外套脫下丢回車上,襯衣多解了上面兩粒扣子,白衣黑褲的搭配因為模特的緣故竟别有一種知青的韻味,簡單解釋道:“車一會放到修理廠。我們走回去。”
他肯定不能把剛從新宇宙那裡開回來的車直接拉回無憂去,何況車還是在無自己人看管的情況下在新宇宙單獨停泊過一段時間的。
有句老話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概率都不能忽視,這是執行官的謹慎和責任。
“噢,”莫得斯聳聳肩,大概表示了理解,走了幾步,忽然小聲開口說道:“今天那個……戚先生和月舒你,嗯……認識嗎?”
戚愛最後一句話怪怪的,表現得好像和白月舒老朋友般熟悉的打趣一樣。
帶着疑惑再往前想想,Ta對白月舒的态度都透露着一股古怪味道。
白月舒秉承惜字如金的理念:“不影響,不用管。”
其實就是變相的回答“是”了。
莫得斯有些意外這份坦誠,說道:“不影響那我就不和總部那邊說了吧。”
白月舒往旁邊看了眼,搖頭:“原先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他沒有接受莫得斯的好意:“上面那裡我已經講過一些了,用不着瞞着,我們和新宇宙目前不算仇人,是奔着合作去的,所以照實說就好,有問題再讓他們找我。”
反正藏着掖着沒用。
不是說莫得斯信不過會出賣他,也不是因為提前和部長透露過一些底細,最主要是戚愛這“人”實在是“難以言表”。
Ta簡直就是一個惡趣味滿滿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