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雅的單位其實是包吃的,所以她晚上的時候已經吃過了,這會兒看着沒用的男人氣也氣飽了,如果女兒沒吃她會做好飯陪女兒吃,現在隻有丈夫一個人還是算了。
男人躺在沙發上等着妻子洗完澡給他做飯,至于地上的瓶子煙頭也不會去收拾的,顯然沒有把妻子的話放在心上。
就是他不收拾能怎麼樣?許向雅難不成反了天了。
許向雅還真反了天了。男人很快發現這晚妻子不僅不給他做飯,後來也沒有打掃家裡,更是洗衣服的時候隻洗了自己的。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多天,男人從一開始的不屑,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家裡臭烘烘的,因為許向雅這幾天都不打掃,他的髒衣服換了一堆了沒人給他洗,而且每天他還吃不上家裡的一頓飯,女兒外面吃,妻子單位吃,他單位不包吃,外面的便宜餐做得沒有妻子廚藝好,好吃一點的飯以他的工資哪裡能天天吃頓頓吃。
不僅如此,在第六天的時候,許向雅還把房租單放到他面前:“上個月的房租我交的,這個月你交。”
男人沒接單據,許向雅直接扔給他。
“你瘋了?!”胖男人憋了許多天的火終于還是爆發了,“許向雅,你他*的在搞什麼?這個家你看看你呆的下去嗎?”都髒亂成啥樣了。以前可是看許向雅是幹家務的一把好手,勤奮賢惠女人又不用彩禮才娶她回來的。
現在呢?短短幾天,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男人不知道她為何性情大變,現在的許向雅每天還是會去上班,但隻顧着自己的事情,最多加上女兒的,家裡也不打理,廚房都多久沒有開火了,他的髒衣服堆在那裡也真的不管他不給他洗,每天就是上班下班,下班回來了就睡覺,對了,她每天睡覺還把門反鎖了讓他睡客廳,一問就是房租是她交的。
現在,她不僅瘋了,還沒有瘋夠想讓他掏錢。
許向雅看着他:“這房子你不住是嗎?這麼多年家裡開銷大頭基本是我在出,請問你幹了什麼?這麼多年了你也省下好多錢了吧,讓你出一次房租錢怎麼了呢?”
“那天我忘了說,從今天起家裡所有開銷咱們最好還是AA。”
“AA?”男人變了臉色:“那和單身沒結婚的人有什麼區别?”
“你想要區别,好啊,那就都你掏錢吧。你也攢下很多錢了吧。”隻不過不舍得花在她和女兒身上。
男人眼神心虛閃躲,理不直氣也不壯:“你還找事是吧?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弄得這麼難看。”
“你如果做不到的話就離開吧。”許向雅不願再和他廢話,天知道她最近看男人惡心得想吐了,即使沒有睡一張床上在這個家也不想再看到他,許向雅回憶從前過往,她想不通為什麼自己之前看上了這個男人,并且幾十年心甘情願為男人當牛做馬。
惡心,太惡心了!她是被上身了嗎?!
許向雅的話讓男人暴跳如雷:“我離開?這是老子的家你想讓老子去哪裡?許向雅,你是皮癢了是吧?之前懶得跟你計較你以為我會一直讓着你?”男人說着撸起袖子。
許向雅卻沒有怕他,盡管她現在的體型和男人相比相差甚大,但她天天幹體力活的人,體力耐力不一定比不上男人。許向雅梗着脖子,堅持道:“請你離開,你沒有為這個家付出什麼。房租我交錢的,女兒我自己養的,你沒有資格留在這裡。”
終于說出來了!她居然忍受男人這麼多天才叫他滾,許向雅都佩服自己。
“咱們看誰能讓誰離開!”男人放狠話,朝許向雅靠近,溫順的女人不聽話了不怎麼辦?那就打服,把她打到聽話就行了,這輩子許向雅别想逃開他,男人本來之前按捺不發是因為那件事,現在氣頭上來也管不了那麼多。
許向雅和男人撕打起來,往日溫和唯夫是天的小女人此刻不知從哪爆發出來的力氣,竟然在肥胖如山的男人面前并沒有處于下風,打得穩穩平局,甚至女人的氣勢逐漸要蓋過男人。
許向雅越打越勇,她身上也落了傷,落了疼,可是她好像感覺不到那些痛,拳頭一下一下地砸在男人的臉上。
力是相互的,人打人時自己也會疼,許向雅按着肥胖男人,原來她一直想做的是這種事,現在做到了心中的憤怒勉強化輕了些,但她還是很氣,她想現在殺了男人!
許向雅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但很快她就想道,這不是她先動手的,男人還是那麼自以為是,以為說理說不過她也指使不了她這頭“牛馬”了就想用暴力使她屈服,她隻不過是沒讓男人的主意得逞,正常防衛而已啊!
當然,最後許向雅還是沒有把男人打死,因為她還是清醒的有理智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為了這個爛男人把自己搭上去不值得。
“别打了别打了……我錯了,不就是房租嗎?我出,我出還不行嗎?”胖男人縮在許向雅身下,臉上身上都是血,許向雅傷勢重,他傷勢更重,而且許向雅不怕疼不怕死,但他怕啊!
所以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許向雅這麼多年的苦都熬了過去,她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再差也比回到以前的生活那樣好。
也許是因為這一番動靜折騰下來體力出了不少,許向雅突然感覺胃裡一陣翻湧,強烈的嘔吐欲望,肚子也一陣陣地疼。
“糟了!”許向雅摸着肚子,習慣忍耐的她沒有叫出聲,不過許向雅摸到下身一點血,許向雅臉色變了變,她遺漏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