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此時蛟妖并沒有對她們升起興趣。
“相公!”
“夫君!”
在小河村的男人被打倒後,身後的那些女人展現了不離不棄的精神,看到自家男人受傷,一個個心疼不已,也顧不上河神,跑到她們男人身邊。
蛟妖皺起眉。小河村的其中一個男人吐了口血說:“您是神仙,怎麼可以對我們凡人……動手……噗!”說完又吐了口血暈死過去。
其他人也道:“是啊,我們可不是祭品啊,您是神明不應該保護我們的嗎?”
“怎麼這樣,河神不是說選擇村長做祭品嗎?”
“難道是覺得我們選了幾個瘦不拉幾的女人湊數,惹怒了他?”
“早說了村長辦事不靠譜。”
“現在怎麼辦……”
一個女人說道:“您真是神仙嗎?我們沒見過這麼兇殘還吃人的神仙!”
蛟妖笑道:“那之前你們怎麼不懷疑?”
是啊,怎麼會有神仙是以人為食的呢?那不是神,那是妖!但,在此之前他們從未懷疑過,因為那把刀危害不到他們!
蛟妖耳朵動了動,像是聽到了什麼,随後,蛟臉更加燦爛了,對着底下的女人們說:“女人可以走,男人要當我的食物。”
當然,如果女人不願意走,那就作為食物一起留下吧。
此刻,衆人已經分辨不出蛟妖到底是神還是妖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河村的人危在旦夕,命懸一線!
立即就有人爬起身想要逃走,不過下一刻馬上被蛟妖的尾巴勾住拖過去吃了,人們慘叫,尖叫出聲,原本是喜慶洋洋的祭神之日,竟變成這般局面,也是荒唐滑稽。
村民欲逃,特别是聽到要作為口糧的男人們,就算受了再重的傷也要爬着離開,他們把身邊的女人當做掩護體自己逃離,至于女人們能幫他們多拖延時間就好了。
小河村的女人有的順從地被當做掩體,有的哭着請求男人一塊帶走她們,有的向蛟妖磕頭祈求,隻有一小部分女人掙紮着從男人的身邊逃走。
“賤人!”一個男人看到他的女人竟然不顧他死活自己跑了,氣得嘴都歪了,恨不能當下展現“雄風”給女人一個教訓。
而那個隻是不想死在這裡于是試着掙脫男人沒想到竟能輕松掙開的女人則跑出了很遠才停下來,回頭一看那個罵罵咧咧,平時對她非打即罵的男人已經被河神吞入口中,半截身子都還在外面。
“河神發威了!”
“不!他不是河神!他,他是妖怪!”
“神呐!蒼天呐!求求您顯靈保佑保佑我們吧!”
“嗚嗚嗚嗚,娘别丢下我!”
“好孩子,娘不會丢下我的兒,那妖物想吃你,就得先把我吃了!”
“娘!”十個祭品裡的其中一個女孩對混亂人群大喊:“快過來!娘!”
可惜,不管她喊多大聲,她的娘也……不對,她娘好像看到她了,然後怨恨地看了她一眼,好似這一切是她帶來的,就繼續死死摟着,護着懷裡的弟弟。
女孩潸然淚下,因為她看到她的娘親和弟弟被一起吞進妖怪的肚子裡。
“别哭了。”徐家二女站在她身邊,二人視線裡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徐家人,眼睜睜地看着徐家人包括她們的母親父親都葬于妖怪口中,兩個女孩也不知是何心情。
存活的女嬰本就稀少,有的女嬰長大成人,會變成下一個施害女嬰的人,嫁了男人的女人更是重災區,她們的手,已經變成男人的劊子手,她們的靈魂,也染上了惡臭之味,這不是腦裡簡單的障清除就能好的。
每一個沾上女命的靈魂,都會變得漆黑不已,這也方便了神仙辨别。
年紀尚小的女孩,還沒有成婚,受到的荼毒也較輕,是以可以挖出毒素,加以教化,如文神在,取出她們腦裡的“障”即可。
不過河神并非文神,河神能掌管天上地下所有存在的河流,河到底也是水積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掌管天地所有河流的河神,其隻是揮發一點神力,便能使一座城鎮,一個國家被水淹沒。
河神,其實是為天庭的武神官,絕不僅僅是給凡人灌溉田地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