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包?”齊天眨巴眨巴自己金色的豎瞳,十分的疑惑:“爹,你在說什麼呀?”
見齊天的态度不作假,佘白用柔軟的指腹蹭了蹭他額頭上硬硬的凸起,思緒流轉了些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們吞天蟒一族可不會長角...…
與其讓這個小子生疑,不如多忽悠他一段時間。
佘白佯裝無辜,“哎呀,不好意思,是爹爹摸錯了,爹爹不小心摸到了小黑的眉骨了。”
但凡齊天多讀兩本書就知道佘白這謊話有多假了,蛇哪裡來的眉骨?
不過齊天的這個爹寶,可不會質疑佘白的謊話,他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
“爹,你給我講個故事吧?”小黑蛇沿着佘白的手腕一直遊到了佘白的脖頸上,習慣性的貼着他。
佘白單手枕頭,空出來的右手慢條斯理的玩弄着小黑蛇涼涼的鱗片,腦海中想到了農夫與蛇...
額,當然,基于自己是蛇族,他跳過了這個故事,轉頭說起了掩耳盜鈴...
等到佘白自己把自己哄睡,原本閉上眼睛的齊天睜開了眼眸。
他随手掐了一個助眠的秘術,就化作了人形。
他撐着下巴,用節骨分明的手指勾勒着佘白妖異的五官,閃爍的眼眸中含着一絲笑意:“白白,你真笨。”
這一次,齊天不再用爹這個稱呼。
而是選擇了用識海中的那人的稱呼,溫柔缱倦的昵稱讓齊天感覺到興奮,這個稱呼好像他稱呼了很久很久,也等待了很久很久。
額頭上的鼓包其實在十年前齊天就發現了,隻不過他沒有當一回事,因為不痛不癢的,冒出來就冒出來呗。
但是白白的反應,讓感覺并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想到了多年前在靈植園種霧蓮花時...自己大汗淋漓,白白那強烈的反應。
以及自己血液,最妖獸緻命的吸引力。
讓齊天得出來一個結論,白白與他可能并無血緣關系,白白可能并不是他的獸父。
因為他對白白的喜愛,像是來自靈魂,他想要獨占他、禁锢他、甚至是融為一體。
齊天不笨,相反他還很聰明。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驚世駭俗,白月、紅月她們神情反應,他更是看在眼裡,隻不過他不想去揭破。
弱小,才能夠激起白白的憐愛。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齊天施展了來自識海的秘術萬裡一血牽。
自他入融靈期以後,他就又領悟了好些秘術。
他知道,這應該是白白說的血脈傳承。
這些秘術中,獨獨這個萬裡一血牽最為的特殊,因為憑借自身的一滴血,在萬裡之内可以追蹤到自己的血脈親人。
齊天從白玉床上下來,他赤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闆上,看着床上睡顔恬靜的佘白,他的心髒在砰砰亂跳。
用指甲劃破指腹,猩紅的鮮血湧現在他的指腹。
伴随他的術法施展,血液化成一股紅線指着正南方的未知....
齊天堅持了片刻,這根猩紅色的線始終沒有分股。
他知道正南方,是人類的地界。
這說明他的人類母親還活着。
而佘白,才不是他的父親。
他收起術法,壓抑着心中澎湃的瘋狂坐到床沿上,看着佘白的睡顔,忍不住用指腹摩挲着那粉白的唇瓣,這唇親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偷偷親上去,白白會生氣嗎?
齊天金色的眼眸中閃爍着紅色的光芒,他能夠感受自己靈魂的激蕩,但他最終隻親了親佘白的額心,“佘白,你是我的。”
次日佘白睜開眼眸,隻見小黑蛇乖乖巧巧的盤踞在他的胸口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爹,你醒啦~”
奶乎乎的聲音,讓人不難聽出他的歡快。
“嗯。”
“爹,我們今天去迷障山嗎?”齊天從夜凡的眼睛中,能夠看到迷障山已經愈發的奇怪,現如今的妖元之氣轉換的更加的頻繁。
約莫半天的時間,妖元之氣從濃郁到幹枯,可以轉換三次。
齊天幾乎不會催促他,現如今這麼問出來,佘白知道時間應該緊迫了。他薅了一把小黑色的圓腦袋,就翻身起來穿衣:“出發,用過早膳就出發!”
"爹,你真好!"
迷障山在郊界境内,而郊界又多渡劫期的老妖怪。
依仗如今的實力來說,佘白不想和這些老妖怪對上,所以那輛排場極大的座駕被他首選的排除了。
他們直接禦空飛行,一日一夜後,他們來到郊界的界線。
郊界與荒界相隔一條滾滾長河,這河喚尋龍河。
相傳有條即将化龍的蛟被雷劈死在了這條河,不少的妖怪前來這條湖裡尋蛟龍的屍體....故而這條河得名尋龍河。
當然,也沒有一妖怪尋找到這條蛟龍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