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大人是個很仁慈的大妖,祂終年在騰蛇山脈的頂峰洞穴修煉,甚少踏足他們的部落。
但隻要他們部落有危險,騰蛇大人就會立刻出手相助。
所以即使騰蛇大人不需要他們的進供,部落每年還是會自發性将甘甜的果實、最鮮嫩的牛羊、最舒适的蠶絲衣...這些他們認為最好的東西獻給騰蛇大人。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不管是部落的族人們獲得什麼東西,必定要将自己獲得的東西中的十分之三上獻給部落,這十分之三的東西由部落的祭祀登記、首領保管,最終在每年的豐饒節,将一年來的這些好東西進供給騰蛇大人。
所謂公有的這部分,便是首領保管的這部分。
部落中最受族人愛戴的四個人——
第一個人,首領龍野,他是部落最強壯的戰士。他帶領狩獵小隊狩獵野獸,給部落平定野獸之亂、保護部落的平安。
第二個人,祭祀桃,他是部落最聰明的巫醫。能夠與騰蛇大人溝通、并且為族人們驅除病痛。
第三個人,蠶女絲,她是部落中最心靈手巧的人。她教會了女人們種桑養蠶。她自己則是織出了蠶絲衣,還造出了麻衣。
第四個人,是鐵匠佘白,部落中唯一個打鐵人,能夠修補狩獵小隊戰士們的各種武器。
除去這四人外,才是狩獵小隊的各位戰士。
正是四人的地位特殊性,使得他們四人可以不用遵守上交規則。
佘白看着面前笑着打招呼的女人們,大多數個子都極為的魁梧壯實且皮膚黝黑,偶爾會有那麼三四個皮膚白皙、個子削瘦的,這就讓佘白感覺到違和,太白了,就好似雪白的棉花?
額,可是棉花是什麼?
佘白在低頭一看,水面上倒映出一張白皙而又妖異的臉面,他微微蹙眉,總覺得自己好像與鐵匠這個工作十分的不相符合。
可是結實流暢的肌肉,又讓他打消了遲疑,不就是白了點嗎?部落中又不是沒有皮膚白皙的人。
“今天難得的好天氣,心情是不錯。”佘白笑着彎了彎眉眼,一邊打水一邊與諸位婦女說笑。
他本來是想直接蹲在河邊洗把臉的,但是空蕩蕩的獸皮裙讓他感覺到了不自在。
明媚風情的笑容,讓一衆婦女們看呆了。
她們覺得狐女會和佘鐵匠鬧掰,去給首領做三婆娘,絕對是因為在佘鐵匠面前自慚形穢!
佘鐵匠真的是太好看了!
深邃微紅的眼眸,真是讓想要醉生夢死在他的眼裡。
“佘鐵匠,狐女不珍惜你,我來跟你做婆娘吧。”
其中一個皮膚黑呦的女人站了起來,她粗犷的拍着自己的胸膛:“我不嫌棄你的兩個崽子,我會将她們視若己出的!”
佘白看着這個狂野豪放的女人,下意識的說道:“不了,我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
“佘鐵匠,我也願意你和搭夥過日子!”
“還有我,不行給你做二婆娘也成。”
..
佘白聽着吵吵鬧鬧的聲音,隻覺得腦殼都在痛,他下意識的拎起木桶就往回跑。
隻是嘭——
他撞在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中,來不及反應,就要連人帶水桶摔在地上。
緊急情況下,那人攔腰抱住了他的腰身,微沉的嗓音拍在佘白的頭頂:“白..佘鐵匠?”
熾熱的懷抱、金色的眼眸,佘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太陽的氣息。
他定睛看去,是一張矜貴而又霸氣睥睨的臉,這張臉是佘白一直追求的男子氣概。
眉若刀裁、眼若星河。
而讓佘白最滿意的是那又高又挺的鼻子,多一分鼻梁則寬、少一分鼻梁則細。
佘白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是他夢中情鼻就是了。
接着是嘴巴、下颚線...
“佘鐵匠?”
佘白在男人的聲音中找回了理智,他急忙站直了身體,與男人微微拉開距離:“那個,我是不是見過你?”
他覺得這個人好熟悉。
男人聽着佘白的搭話,微微勾起嘴角:“佘鐵匠,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男人微微俯下身子,一雙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緊鎖着佘白。
紛亂的記憶在佘白的腦海中湧現,他頓時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龍野!”
這就是讓狐女心甘情願去做三婆娘的男人!
佘白氣的要死,龍野倒是心情大好,他還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佘白,“佘鐵匠,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美?比女人還有風情?”
--啪!
佘白心裡的那股無名火徹底爆發出來了,搶他婆娘還有調戲他?
去死吧,狗男人!
佘白拎起水桶就潑向了龍野:“我要跟你決鬥!”
龍野一個側空翻躲過了眼前的這桶水,看着暴怒中的佘白,白皙的臉上暈染着一抹绯紅...他覺得比盛開的蛇目菊還要美上三分。
龍野來這裡也不過是确認佘鐵匠是不是他心裡念着的那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