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鐵匠,這麼晚了來首領這裡幹什麼?”
佘白舉着火把剛走到龍野洞穴前的草地上,就被夜凡攔了下來。
夜凡走上前一步,他看着佘白,笑眯眯的進行盤問。
佘白随手将腰間的彎刀拿了出來,他遞了給夜凡:“前面首領到我哪裡磨刀,結果他有事提前走了,因為走得倉促導緻他刀忘記拿回來了,這不,我趁着有時間給他送過來。”
夜凡将彎刀拿在手裡觀看了一番,一口說道:“沒有錯,這确實是首領的刀。”
身為齊天的妖奴,在齊天吞噬龍野意識以後,夜凡也跟着找回了記憶。
當然,他将秘境的情況也了解的七七八八。
今日齊天的反常,夜凡也多少猜到了兩分,他想到這些年被齊天奴役的日子,他生起了惡趣味,清了清嗓子:“首領的佩刀那我就收下了,佘鐵匠既然是來送佩刀的,現如今佩刀已經送達,如果沒有别的事情,還請佘鐵匠莫要打擾首領休息。”
還沒有等佘白開口回話,就從洞穴裡傳來了不自在的聲音:“本首領要親自檢查這念白,夜凡,你讓佘鐵匠把念白帶進來,免得出了什麼差錯。”
夜凡:還真是不經逗,佘王都還沒有說什麼,就急眼了。
他的這個念頭剛升起,識海中就傳來了齊天的警告——不想死,就給老子老實一點!
然後夜凡揚起合時宜的笑容:“佘鐵匠,您請。”
佘白拿着佩刀、背着背簍踏進洞穴,他還沒有觀察洞穴裡的布局,就聽見了耳邊不開心的哼聲——“你來幹嘛?”
佘白順着聲音看去,隻見龍野盤腿坐在木闆床上,矜貴俊朗的臉上難掩氣憤,一雙眼裡卻都是委屈。
這麼神奇的表情,佘白也是第一次見。同時,他的心裡松了一口氣,沒有恨意,看來是好哄的。
佘白先将手裡的彎刀放在桌子上,這才卸下背上的背簍。
他從背簍中取出兩個陶罐,溫柔的解釋:“晚上答應請你吃魚,現在忙完了,自然要給你送過來嗎?”
“騙子,你個大騙子!”龍野背過身子,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要吃你這個騙子吃剩下的東西!”
再次被冠上騙子名頭的佘白:....我真的好無辜啊!
“不是我吃剩下的,是我專門單獨留出來的烤魚和魚湯。”為了哄大兒子,佘白沒有半點脾氣,他耐着性子:“剛從竈上取出來的,還是熱乎的,你要不要嘗嘗?”
隻是龍野依舊是背着身子,不搭理他。
氣呼呼的龍野,讓佘白多少有點頭疼,他記得秘境外沒有這麼難搞啊?
難不成真的是被他一巴掌打碎了心?
其實齊天此時的心髒也在砰砰亂跳,他在賭、賭白白對自己有多少情分。
反正龍野的皮子是他的保命符。
佘白走到龍野的身後,将手搭在龍野的肩膀上,好脾氣的勸說:“真生氣了?”
“哼。”
“是生氣我打你這一巴掌嗎?”佘白試探性的将龍野身子轉過來,轉不動...…準備進一步解釋:“可是我真不是騙子,我們的确很熟,但我們不是伴侶,我們是”父子。
果然,父子這個詞又成了消音。
這個狗秘境!
“不是伴侶是什麼?不是伴侶會躺在床上一起睡嗎?不是伴侶你會親我嗎?”龍野憤怒的轉過身子,紅彤彤的眼眶裡全是淚水,他控訴的看着佘白:“你是不是在這裡喜歡上别人了?是那個狐女嗎?你還和她有了兩個孩子!”
一邊控訴,一邊啪嗒啪嗒流着淚珠子。
淚眼婆娑的龍野,讓佘白的十分的煩躁。
狗秘境!
真話也說不了,煩死了。
他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哭多了,也傷眼睛。佘白得先讓他停止哭泣,他嚴肅的看着龍野:“不許哭了!在哭,我就生氣了。”
——嗝!
龍野被吓得的打了一個哭嗝,他睜着一雙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佘白:“嗚嗚嗚~你不喜歡我了你就直說,不用着吓唬我兇我!你今天還說最喜歡我,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越來越大聲的嗓音,讓佘白有些慌亂,生怕外面的人會跑進來,他可不想丢這個人。
他一把捂住龍野的嘴巴,一把将他按在自己的懷裡,無奈的哄着:“好了好了,最喜歡你了,我佘白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佘白被他的一哭二鬧搞得有點神志不清了,一邊安撫他的情緒,一邊思考着怎麼解決眼前的糟心事?
殊不知他懷裡之人滿眼都是得意的笑意——看來白白很怕人哭嘛。
這婦人們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是沒有用。
龍野從佘白的懷裡擡起濕漉漉的眼眸:“白白,你真的最喜歡我了?沒有在騙我?”
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貓,讓佘白本就不硬的心腸又軟成了一灘水,這可是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乖寶寶呀。
即使他不尊重的叫自己的名字,佘白也沒有辦法生氣。
孩子已經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了,他不能夠計較太多,同時他的心裡再一次唾棄這個狗秘境。
“沒有騙你,最喜歡你了。”小黑。
果然,又被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