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的耳尖微動,她拉住正在往壯洞穴吹迷藥的陶姜,壓下嗓音:“快走,來人了。”
陶姜不甘心的掃了一眼木門,被狐女攥着跑到了壯洞穴旁邊的竈台後躲了起來。
她們剛藏好,佘白與龍野就來了。
月光襯着佘白二人的神情格外的陰森,狐女看着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眸,他們果然來了。
因為害怕自己被暴露,僅僅一眼她就将自己的眼神收了回來。
這佘白的速度還真快...
他要是再慢一步,她們就能夠像解決勇一樣解決掉壯了。
狐女隻鼓動了勇,她也不知道壯是怎麼和勇攪和到一起去配合她們的這場行動的,但是不妨礙她們解決掉壯。
尤其是殺死勇以後,她們還沒有受到懲罰,就更堅定了她們斬草除根的想法。
狐女與陶姜,是先用迷藥迷昏了勇。
然後溜進來勇的洞穴,用布條一起勒死了勇。
當勇身死的那一刻,她們二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不是因為恐懼殺人,她們身為妖族手裡怎麼沒有沾過血?
而是害怕被貶成奴隸與秘境混合一體……
二人守着勇的屍體,艱難的熬過來半個時辰。
在這半個時辰内,狐女想了很多事情,但是她最關心的是她掉的東西有沒有被勇撿着?
半個時辰後,她們還是好好的,皮膚沒有變成黑色...
就讓她們就知道了另外一條潛規則——殺人不被發現=沒有殺人。
她們二人對視一眼,可以看到彼此眼裡的興奮。
為了更好的掩藏自己殺人行為,她們一直等到勇洞穴附近的族人都休息了,才擡着勇的屍體溜出來,将他的屍體扔到了騰蛇部落的後山的懸崖下。
也正是這個功夫耽擱她們的行動,這才導緻還沒有解決掉壯,佘白已經趕到了。
——嘭!
龍野一腳踹開了壯的洞穴木門,狐女與陶姜對視一眼,她們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趁着佘白與龍野進入洞穴,她們二人就溜了,各自溜回自己的洞穴。
佘白他們進入洞穴的時候,壯還在呼呼大睡。
遠古的生活條件艱苦,女性因為身體素質比男性差,所以存活率少于男性,這就導緻部落中的單身男人那是一抓一大把。
顯然,這個壯也是其中一個。
佘白一拳砸在了壯的臉上,想要将他砸醒,但是一拳過後,壯仍然是沒有反應。
那麼再來一拳呢?
砰砰砰!
連續三拳下來,壯的臉都腫了一圈,他還是在呼呼大睡。
二人對視一眼,想到了一個可能,這是中藥了嗎?
佘白拉住壯的腳脖,生生将他從木床上拖了下來,打算将他拖到祭祀哪裡去。
他知道祭祀是個好人,哦不,是好妖,應該會出手相助的。
龍野卻是徑直走到了壯的竈台邊,掃視了一圈後,提起了旁邊水桶。
他将水桶往佘白的身邊一放,阻止了佘白的動作,隻将昏死的壯摁在了水桶裡面。
不到三息時間,龍野就察覺到了掙紮的動作,他薅住壯的頭發,将嗆水的壯一把拎了起來,冰冷的盯着壯:“說,為什麼針對佘鐵匠?”
咳咳。
壯從嗆水的窒息中清醒過來,他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痛,不等他理清思路,他就聽到了首領陰森的聲音,他渾身一顫,感覺自己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
龍野不知道壯其實是被下愣了,以為他不開口是在拒絕回答,所以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強悍的力道之下,一顆混着血水的牙齒落在了地上。
龍野掐住壯的脖子,微眯眼眸:“還不說嗎?”
其實被吓愣的不光有壯,還有佘白。
此時龍野的樣子,與他平時在佘白面前的樣子形成了極緻的反差。
在又一巴掌即将落下的前夕,壯立馬跪地求饒,他匍匐在地上:“首領饒命!首領饒命,我說、我說!”
高大的壯漢,如今就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雞仔。
“首領,我針對佘鐵匠,都是勇教唆的。首領大人,您應該知道,勇救過我性命的,所以他讓我跟着去佘鐵匠門前守着,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要是我不答應,他就大罵我是白眼狼...”
龍野聽着壯拖拖拉拉的說一堆廢話,不悅的揚起眉頭,直接發問:“是誰讓你們去佘鐵匠門口守着的、佘鐵匠門口那些毒蛇是誰搞出來的?是你還是勇、還是那個幕後主使?”
“首領,這幕後主使,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對天發誓,如果我有欺騙,那我就不得好死。”壯滿臉肉痛,他舉起手發誓:“首領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誰指使勇來做這件事的,我真的是被勇逼着過去的,勇隻告訴我,佘鐵匠抓了蛇大人,讓我跟過去作證人!”
龍野眯了眯眼眸:“以騰蛇大人為誓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