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白一路狂奔,還沒有跑到桃的小木屋,就被壯攔截在了谷地前。
祭祀東邊的藥田連着一大片農田,這片農田種植着騰蛇部落金貴的谷子,都是由專門的人手在打理。
騰蛇部落一年種兩季谷子,春季種下的谷子,初夏已經接近收割。
金晃晃的穗杆正好能夠将二人掩蓋,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住佘白的大腿:“佘鐵匠,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快要被狐女整死了。
佘鐵匠,你看看我這額頭,如果不是我閃的快,就被飛來的石頭開瓢了。
你在看看我這青紫的胳膊、大腿,嗚嗚嗚,你救救我吧。”
佘白扒開抱着他大腿的壯漢,後退了兩步,這才看清楚壯的慘樣,臉上是橫七豎八的傷痕,一看就是被堅硬之物刮出來的....
再看看他坦露出來的四肢,青紫交加的痕迹,像是摔出來的。
心裡哂笑,看來這個夜凡辦事還挺靠譜的,把這個壯漢吓得跟個小雞仔似的。
佘白清了清嗓子:“相信我的話了?”
“相信!我相信!”壯迫不及待的點頭:“還請佘鐵匠救我!”
勇确實是憑空消失了,任由他在部落中找了三四遍都沒有找到勇的身影。
壯想到自己遭受的這些罪,他知道勇肯定是被狐女這個女人給害死了!
“想要我救你,也很簡單,你得按我說的辦。”
“佘鐵匠,你說,我一定照辦!”
佘白微微一笑,俯身在壯的耳邊說了自己的計策。
壯聽了連連答應。
“三夫人,剛剛壯來尋了奴一趟。”
女奴端着烤肉走進洞穴時,狐女整盤腿編着花環,她聽到女奴的話,手裡的動作一停。
她沒有理由出去,這個壯倒是好,自投羅網了。
狐女擡眸,瞥了一眼女奴:“他說什麼了?”
“壯約你子時在谷地前的草墩旁相見,他說他手裡有你要的東西。”女奴越說頭低的越低,“他還說了,若是你不去,他就将這個東西交給首領,讓首領看看你這個勾搭野漢子的□□...”
狐女牙龈咬的咯咯作響,“賤人!”
哒
寂靜的深夜,微弱的腳步聲被放大的無比清晰,清晰到除了夏日的蛙鳴就是她的腳步聲。
泠泠的月色下,狐女越過谷地來到了旁邊的草墩,她看着空無一地的草墩,壓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我人來了,你人呢?!”
佘白悠閑的從谷地裡晃悠了出來,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來了。”
狐女聽到佘白的聲音,猛然的轉過身體,眼中是還未能夠收斂的慌亂:“你怎麼在這裡?!”
佘白微微一笑:“你說呢?”
狐女混亂的思緒在這一刻清晰了下來,“壯是你指使的!”
佘白諷刺的一笑:“害怕了?你猜,若是我把這個東西交給祭祀,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狐女聽到佘白的話,驚怒一聲:“找死!”
佘白看着甩向自己的長鞭,沒有一絲驚慌,直接徒手抓住了長鞭,反身一拉,狐女直接被她甩在了草墩上。
狐女被重重的砸在草墩上,她忍着疼痛,看着步步而來的佘白,威脅的說道:“你不能夠殺我!我的女奴就在谷地邊上,隻要我喊一聲,你就完了。”
佘白呵呵一笑:“放心,我不會殺你。我隻是想跟你說,先前你跟陶姜合謀殺我之事,我不會跟你計較的。”
“畢竟是我出手傷你在前,所以我們抵消了。”佘白在狐女錯愕的眼神中,擡手掐住她的下巴,警告的說道:“如果你再挑釁我,我會要你的命的!”
狹長妖異的蛇瞳閃爍着危險的光芒,這讓狐女的心髒一窒,然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髒加速。
這種感受讓她感受到了别樣的征服。
直到佘白離去,她都還沒有從這刺激的情緒中掙脫出來,那股被征服的種子悄悄的埋藏在了她的心裡。
佘白又一次在大汗淋漓中睜開了一眼,這是他意識清醒,在秘境的第十天。
他還沒有找到接近騰蛇大人的法子,但是天氣卻是一天比天的炎熱,從第八天開始,他基本上都是被熱醒的。
如今的溫度少說也有四十度了。
佘白往床尾一看,果然珠珠已經不在床上了。
前兩天佘白還會焦急尋人,現在他不用想也知道,珠珠應該是泡到了木桶中去了。
佘白起床走到門口一看,果然珠珠已經舒服的泡在了洗澡的木桶中。
她看到佘白從門口出來,還開心的揮手:“爹爹,你要不要也來泡一下?”
佘白眯眼看了看天空的太陽,他并不覺得五月中旬的陽光猛烈,為什麼溫度卻這麼高呢?
“祭祀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黑河水幹了!”
就在佘白思索的時候,兩個婦人火急火燎的從遠處大聲嚷嚷的跑了過來,她們沿路跑沿路喊。
“不好了,祭祀大人,黑河水幹了!”
這嘈雜的聲音立馬就吸引了一大波人的圍觀,跟着她們直奔祭祀的小木屋。
佘白聽到這個事,心中咯噔一聲,黑河水幹了?
莫非他擔心的旱災要成現實了?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