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死不了。”
佘白不在多言,跟上桃的步伐,一陣空間波動,他們來到了一處山頂上。
綠樹成蔭,花草四溢,到處裹挾着盎然生機。
潺潺的流水聲,更是為這本應該是高處不勝寒的山頂增添了兩分天然的歌聲。
佘白緊跟桃的步伐,盡管控制住住自己的收斂眼神,但還是忍不住擡眸,這時,他看清了遠處的光景。
隻見和煦的春風下,一人首蛇身的青年正盤坐在河流邊玩着一群泥人。
但如此的明亮的光線,佘白始終看不清青年的模樣,朦胧的像是被一團白霧隔絕。
一團白霧吹向小泥人們,原本靜止的小泥人們開始活蹦亂跳的圍着青年肆意歡笑,載歌載舞起來。
這一幕,讓佘白驚訝,難不成他也想學娲皇功德成聖不成?
但人族已經造出來了,哪裡還有什麼功德可言?
“小蛇仔,過來。”
佘白聽到了溫潤甯靜的嗓音,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失态,他咽了咽口水,恭敬的走上前去:“晚輩佘白見過騰蛇大人。”
“小蛇仔,你瞧着這歡聲笑語的小泥人們如何?”
佘白順着騰蛇的聲音仔細觀摩着這一群載歌載舞的小泥人們,正想誇上兩句的時候,他竟然發現小泥人們已經一動不動....
再仔細一瞧,小泥人們本就沒有變化過,從始至終就是立在騰蛇的面前。
他詫異萬分,是幻術嗎?
“如何?”
再次聽到騰蛇溫潤的嗓音,佘白不知道如何作答,隻呆呆道:“栩栩如生,足以以假亂真。”
騰蛇聽着佘白這呆呆的話,哈哈大笑,笑聲過後,他看向佘白:“小蛇仔,你想學嗎?”
騰蛇擡頭的這刹那間,佘白終于看清了他的模樣。
眉似一輪彎月、眸如一抹春水。
春水的眼眸中蘊含着盎然的生機,他不似妖族....說實話,倒是像憐憫衆人的神明。
“我可以學嗎?”佘白有些遲疑。
“那就看你自己想不想學了。”
佘白不再遲疑,當即就跪下:“還請騰蛇大人教我!”
隻是他并未跪下去,因為有一團白霧托住了他的膝蓋。
騰蛇倒也不是不想受他一拜...隻是,他身邊還有個死死盯着他的齊天,ε=(?ο`*)))唉,想收個徒弟吧,還收不成,還得乖乖奉上自己的傳承,沒有哪個妖比他更難受的了。
騰蛇注意到佘白疑惑的神情,清了清嗓子,“那就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習得了。”
騰蛇一揮手,一團白霧飄向了佘白。
佘白隻覺得兩眼一暗....
等他睜開眼之時,他隻覺得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中。
很擠,很悶,還有流淌在自己周身的液體。
難受,他要出去。
他想用自己的手腳砸壁壘,但是扭在一起的身體,他竟然指揮不了自己的手腳?
莫非自己的四肢被人綁在一塊了?
下意識的佘白使勁的用頭砸空間的壁壘。
砰砰砰
他砸到自己頭昏眼花,壁壘終于被他砸出來一絲裂縫,明亮的光線從裂縫中照射了進來。
看着這抹光線,佘白隐約看清了那壁壘的樣子。
白色的還帶着一絲脆弱的薄膜?
像是雞蛋殼。
佘白靈光一閃,他這是在蛋殼中?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佘白伸長了脖子去吞咬壁壘....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他終于鑽了出去。
看着那破了一個大洞的蛋殼,佘白整條蛇癱在草墩上,費力的大口喘着粗氣,呼呼呼,他剛剛是真的在蛋殼中。
看着光秃秃的洞穴,佘白思考着自己的處境。
他是被騰蛇的那一縷白霧弄暈的。
所以他來到這裡的關鍵是那一縷白霧嗎?
他又想到了那層層迷霧的迷障山,佘白有了大膽的推測,莫非騰蛇的攻擊手段是白霧?
不對,好像不應該這麼說。
應該是說騰蛇能夠操縱白霧!
這個想法一出,佘白豁然開朗,原來如此!
唰~
一陣疾風而過,來不及閃躲的佘白被迅速而來的漢子捏在了手裡,他提溜着佘白的尾巴一陣打量,最後說道:“不錯,是個強壯的小雄獸。”
盡管漢子的語調很古怪,但是佘白依然能夠聽懂他的意思。
聽懂意思的佘白:....
确定性别以後,漢子這才看向佘白圓圓的腦袋:“從今以後,你叫騰青,是我騰光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