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在祝菁的指點下改去了一點她自己煉丹時的小毛病,這使得她煉制的抑魔丹到達了上品,故而将敖依依體内的噬魂蟲壓制的很好,保證了十年之内隻要沒有噬魂蟲主人的介入,絕對長不成成體。
這就是為何佘白不急着去元界的重要原因。
但是青衣忘記跟敖依依說了,等到她去找敖依依的時候,她正在長虹苑哇哇大哭。
“哥哥不見了!”
“佘白哥哥不見了,他一定是讨厭依依了。”
“嗚嗚嗚~依依昨天不該偷懶的。”
青衣見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覺得她好不可憐,連忙提出帶她一起去玩放風筝,但是還是沒有哄好她....
直到她說哥哥是出門去有事了,三個月後回來,敖依依才停下哭聲,眼淚汪汪的看着青衣:“姐姐,沒有騙依依?”
青衣摸摸她的腦袋:“當然沒有。”
“那姐姐不要像阿娘一樣騙依依...”
說着敖依依就撲進了青衣的懷裡,嘴裡嘟囔着什麼,青衣卻聽不清她含糊的吐字。
隻聽見她說了幾個字,阿娘不要依依不見了...
而彼時,佘白已經離開了蜘蛛城,前往了郊界南部的桃木城。
沿路上他聽到了各種蜘蛛夫人懲戒狂徒的版本:
有說蜘蛛夫人将那狂徒捉回去,做了鼎爐,将那狂徒采補的隻剩下一層幹皮了。
也有說蜘蛛夫人将那狂徒活吃了,将狂徒的皮毛做成了兔皮大衣、狂徒的妖丹煉制成了如意法寶。
....
每個城池每個版本,每一個版本都恐怖如斯,卻始終沒有逼出那個妖。
佘白捏緊了拳頭,着實是他自己的心亂了。
自己還是沒有扛住這一波幹熬。
他赢了,這一次是自己先低的頭。
越接近南方,那妖的位置就越清晰。
通過一線牽,他知道那妖就在他腳底下的波瀾小鎮。
波瀾小鎮,是玄武城的管轄領地。
看着面前波瀾壯闊的南海,佘白深呼吸一口氣,他隻想去要一個答案,他想知道表現出那麼愛他的一個妖,為何在聽到他生死難料的消息時,還能夠做到坐視不理。
若是他真的狠心,那自己也會放下的。
待到心情冷靜下來,佘白覆了一副蛇頭面具于自己的臉上,然後出現在了波瀾小鎮的鎮門口,旁若無事的走向了那個目标位置。
“小天,過來,把這些酒壇子拿回地窖去!”
“小天,過來,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一下!”
“小天,來客人了,還去迎接一下!”
佘白遠遠的站在聚緣酒樓的門前,就見到裡面掌櫃的就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指使的團團轉。
少年的模樣很普通,大圓臉、眯眯眼,放在人海中絕對是不起眼的那一挂。
少年的修為也很普通,融靈初期,剛剛達到化形。
少年的性子也很普通,被指使的跑上跑下,也始終一眼不發,半個字也不吐露出一個字。
但佘白卻一眼就認出了他,摸着右手上的小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少年似乎注意到有一股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面具人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他抿了抿唇,露出一股茫然的眼神。
他覺得這個面具妖的氣息,他應該是熟悉的。
可是為什麼,他想不起來?
“小天,愣着做什麼?”胖乎乎的老頭子,敲了敲櫃台,怒氣洶洶的說道:“三号桌催菜了!你莫非不會說話、耳朵也聾了?!”
邦邦的聲音,拉回了小天的思緒,他像是收了大驚,逃命似的跑去了後廚。
潛意識告訴他,他不想将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展現在面具妖的面前。
佘白看着少年慌張又狼狽的背影,情不自禁的走了進去。
“小天、來客人了,”還不趕緊招呼!
掌櫃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塊中品妖元礦石就丢在了他的面前。
“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向掌櫃的打聽一個妖的。”
聽着面具妖冷傲的聲線,掌櫃的立馬變得谄媚極了:“大人,您說,小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剛剛進去的那個小妖是誰?”
“他呀,就叫小天,至于其他,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一個不知來曆的啞巴妖。”說起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天,掌櫃的也是一臉的輕蔑:“一個月前的晚上,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我們的酒樓前,也是我們東家心善,将他收留在了我們的酒樓,不然他早就露宿街頭了。”
佘白隐下眼裡的心疼,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你們的東家是誰?”
掌櫃的一臉驕傲,“我們的掌櫃的可是當今玄武城少城主,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