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佘白的話,齊天那是樂得牙齒都要笑掉了,白白,還真是可愛,自己什麼都沒有說,他都給自己補全乎了...
但是他的面上還是一臉的為難,最後在佘白的眼神攻勢下,才勉強的點了頭:“嗯,他說要帶我走,但是我不願意跟他走,他才氣憤的撇下我走了的。”
“白白,我隻想跟着你、呆在你的身邊。”齊天暗金色的眼眸中閃爍着點點水光,依戀的拉住佘白的手臂,将自己的腦袋靠在了佘白的肩膀上,“你一定會好好愛我、不會抛棄我的對吧?”
佘白感受着他對自己滿心滿意的眷戀,終究是百煉鋼化為了繞指柔,伸手摟住了他的背脊,右手輕輕撫摸着他柔順烏黑的長發:“嗯。”
齊天微微勾起嘴角,又為自己争取到了一道保命符。
微微擡起眼眸,看着頭頂之上那流暢的下颚線,立馬變成的可憐兮兮:“那你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今生隻會有我一個妖侶。”
佘白越聽感覺越不對勁,總感覺自己被下套了呢?
但是低頭看着那雙含着祈求的雙眸,他又狠不下心拒絕,最終還是豎起了三個手指向天道發誓:“我佘白,向天道發誓,無論何時何事,隻會有齊天一個妖侶。”
齊天聽着響徹天際的雷聲,立馬喜笑顔開,直起身子在佘白的側臉上吧唧一口,他同樣許下承諾:“我齊天,以天道起誓,無論何時何事,隻會有佘白一個妖侶。”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隻要等到自己成年,就能夠與白白定下同生共死契了!
齊天美滋滋的揚起眉梢,他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今年一百三十七歲,二百歲成年,唔,還有六十三年他就可以與白白接婚契了!
"這麼開心?"
佘白看着血色的明月,右手枕頭仰躺了下去。
齊天順勢躺了上去,依戀的枕在他胸膛上,把玩着佘白垂落的烏發,輕快的回答:“當然~想到能夠和白白白頭偕老,我就開心的起飛。”
佘白哼笑:“那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何你這般精通這個。”
邊說,佘白邊将節骨分明的手指摸上了齊天溫熱的薄唇。
齊天身形僵硬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道:“都、都是跟、跟龍野學的。”
佘白聽聞龍野這個名字,眼眸眯了眯,周身的氣壓也下去了:“跟龍野學的?”
齊天察覺到了危險,立馬直起了身子,巴巴的說道:“白白,你答應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抛棄我的。”
“嗯。”佘白靜靜的盯着齊天:“所以你還有什麼騙我的?”
齊天絞着手指,哭喪着臉:“其實、其實迷障山的事情我都記得,我沒有失憶,我歡喜白白,我很早很早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與白白沒有血緣關系了。”
佘白微微一笑:“有多早?”
迷障山所有的事情都記着,合着一切都是在忽悠他呢?
那迷障山中的到底是他還是龍野?
所以每一步都是這個小騙子在引他入局嗎?
“就是我剛滿四十六歲的時候...”齊天吞下了一下口水:“白白,你記不記得入迷障山前,我纏着你一起同寝,你說我額頭上鼓包是眉骨的事情?”
說着,齊天又偷偷的瞧了一眼波瀾不驚的佘白,聲音愈發的小聲了:“那個時候我就起了疑心,我用了龍族的傳承秘術萬裡一血牽,然後我就知道你跟我沒有血緣關系了。”
齊天小心翼翼的将手搭了在佘白的肩膀上,然後無助的垂下眼睑:“白白,我隻是小、我不是儍。”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小騙子是懂得拿捏他的心的。
經過這遭示弱後,佘白心裡的滿腔火氣竟然就這麼散了。但是要是輕拿輕放的,佘白也是不甘心的,睨了齊天一眼:“所以從來就沒有什麼龍野,對吧?”
齊天知道他的白白腦子好使,對于他能夠從隻言片語就猜到真相一點也不意外,但是為了不激化矛盾,他隻能夠乖順的示弱。
“嗯...迷障山中一直都是我,初入迷障山時,我不小心将龍野的意識給吞噬了,但是騰蛇大人不許我暴露,所以我隻能夠僞裝成他的。”
齊天含着眼淚,努力不讓淚水留下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然後又可憐的吸了吸鼻子:“我因為龍野的意識,知曉了男歡女愛、也知道了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在一起,更明白自己對白白你心懷愛慕,所以不甘心隻做白白的兒子...故而才頂着龍野的皮子,調戲白白的,就是希望不要再把我當兒子對待了。”
紅紅的眼眶裡含着汪汪水珠,哆哆嗦嗦顫抖的雙肩皆是說不出來的小心翼翼。
佘白看着他這副好不可憐的樣子,真的是有火發不出:“出了秘境你為何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害怕。”齊天低下頭,佯裝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出了秘境,白白還是拿對小孩的姿态對着我,我害怕我挑明了,白白你就會趕我走。”
“那你現在又怎麼承認了?”
“因為我知道白白..心裡有我。”齊天擡起手背抹了一把眼角,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泛着水光的手背,然後立馬将手縮進了衣袖中,顫巍巍的瞄了一眼佘白,又立馬低下了頭,自顧自的說道:“白白,不會生氣的,白白心裡有我。”
話都讓齊天說完了,佘白還能夠說什麼?
但是他不想讓齊天知道自己已經被拿捏了,所以背過身子,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