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笑着婉拒了:“瑤華公主客氣了,我救下令郎不過是拔刀相助罷了,并未想着要什麼報答。”
“這怎麼能行呢?”李殊薇連忙說道:“不過是一些感激的薄禮,若是前輩您不收下,晚輩會坐立不安的。”
齊天身邊坐着的溫長安也連聲附和:“還請前輩收下這些謝禮,小子這條命是前輩救下的,若是前輩不收禮,那就請将小子收在身邊做雜役吧?小子願意為前輩沖鋒陷陣。”
說着,溫長安還打算起來,行跪拜禮。
齊天聽着他們一口一個晚輩,其實耳邊也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想暴露身份。
這時,佘白開口:“瑤華公主,吾這道侶年輕面皮薄,爾等可莫要在為難他了。”
經佘白這麼一開口,李殊薇才注意到面前的黑衣修士還未加冠...且眉目間還透露着兩分稚嫩,她有些恍惚,不足二十歲就已經是元嬰巅峰的修士了?
莫非他打娘胎裡就修煉了不成?
溫富貴落魄過,比起一生富貴的妻子,明白一些東西,不要薄禮或許是要别的東西。
“溫某這妻子慈母心态,一聽小兒受了驚,那是心疼萬分,現如今好不容易見了救命恩人,控制不住的失了态還請前輩多多包容。”他含笑的打着圓場,然後舉起酒杯:“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溫某人願意自罰三杯,希望前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事情過去了。”
話音落下,溫富貴不給佘白反應阻止的時間,就連連gan了三杯酒水。
豪爽的姿态,大方又得體。
一番圓場之後,李殊薇的理智回歸,連忙說道:“寒暄如此之久,還不知兩位仙長如何稱呼,真是李某的失禮。”
“吾姓佘,單名一個白,字皓霜。”佘白在介紹自己的時候,靈機一動給自己加了一個字:“吾道侶姓齊,單名一個天。若是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喚吾皓霜,喚吾道侶小天。”
李殊薇與溫富貴見他如此溫和,心中大喜,他們哪裡來的榮幸能與渡劫期的大能評資論輩?
但若是能夠得渡劫期大能的點撥,那也是死而無憾,所以他們連忙說道:“皓霜兄、小天兄。”
溫長安也上趕着喊伯伯。
佘白:...
齊天:...
“瑤華公主、鎮南王,你們叫吾皓霜就行。”
“喚我小天就成。”齊天有些别扭的說道:“我自小跟随道侶在山野長大,初次聽聞年長者喚我為兄,我有些不自在。”
經過這麼一輪又一輪的推脫後,李殊薇與溫富貴對視一眼,隻道:“那我們便就厚顔一次了。”
溫長安有些憨傻一笑,露出潔白的大門牙:“那晚輩叫你們什麼?”
齊天看着他這憨憨傻傻的樣子,心裡有點嫌棄:“你叫我們兄長就是了。”
李殊薇臉色大變,剛想說萬萬不可。
溫長安已經一口喊出來了:“小天哥!皓霜哥!”
“嗯。”齊天不但應下了,還扔了一塊陣盤到他的面前:“此乃五行傀儡陣盤,一共有金木水火土五個陣,拿去玩玩吧。”
五行傀儡,皆是按照齊天自己的修為一比一還原雕刻的,也算是給這個蠢貨一點自保的手段。
畢竟,夜凡将他寶幡中的傀儡都損毀了。
緊接着,佘白也丢了玉訣到溫長安的面前:“此玉訣有吾的一縷刀罡,可保你在渡劫期修士面前不死。”
溫長安看着面前的兩樣寶貝,就像個傻孢子似的:“謝謝小天哥,謝謝皓霜哥!”
自己的傻兒子都将好東西收進來懷裡,李殊薇與溫富貴那是想呵斥都拉不下面子了,最終也隻能夠腆着老臉道謝。
佘白與齊天表示就是一點小玩意,沒有什麼可謝的。
然後邀請他們吃酒吃菜,酒過三尋後,溫富貴已經喝的有些暈頭轉向了,他将手裡的酒杯一扔,從乾坤戒中摸出了幾個大瓷碗,打着舌頭,拍着胸脯說道:“兩位弟弟,哥哥給你們說,男人得用海碗喝酒!”
“還有喝了這碗酒,咱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了!”
“隻要你們一聲令下,哥哥我必定與你們共存亡。”
這副樣子,李殊薇知道他又是喝多了。
正當想着怎麼接茬的時候,佘白開口說道:“上刀山下火海那真是不用,隻是皓霜這裡有一件難事,還請鎮南王相助。”
溫富貴拍着胸脯說道:“好說好說,别說一件了,就是十件百件哥哥都給你完成!”
“有鎮南王這句話,皓霜就滿足了。”佘白提杯說道:“那九年後金鎢秘境,還請鎮南王務必給小天留一個名額!”
如此這麼折騰一圈下來,李殊薇終于知道佘皓霜的意圖是什麼了....不過她也知道,救命之恩外加兩件寶貝,終究是他們占盡了便宜。
于是乎,皇兄交托給她的任務,她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