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白想到船頭的溫長安就羞恥心爆棚,這死小子真是沒皮沒臉!
羞惱之下,一把就掙脫了齊天的束縛,然後将他一推——
隻聽,噗嗤的一聲,水花四濺。
原本還挂着壞笑的某妖,已經成了一隻落湯雞。
佘白才沒有管這隻落湯雞,趕緊回頭看向了船頭的溫長安。
好在溫長安頭枕雙手、臉覆荷葉,哼着小曲、翹着二郎腿,不知道在陶醉什麼。
佘白松了一口氣,好在他沒有注意到船尾這頭。而等佘白轉回來頭時,湖中已經看不到齊天的身影了,放眼望去,隻見荷花群中悉悉索索的動靜,他也不管那死小子了。
雖然在開放的藍星生活了二十多年,但佘白骨子裡卻很保守,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耳鬓厮磨這種事情就應該在私密的環境中,不應該出現第三個人。
将白皙的赤足盤于腿下,佘白繼續放下魚竿垂釣。
花好、水好、景色好。
佘白一邊垂釣一邊享受着悠閑的好風光,就在這時,魚竿微微抖動,有魚兒上鈎了!
憑借蠻力,佘白直接收杆,一條十多斤重的草魚被他拎到了手裡。看着活蹦亂跳的草魚,他的腦海中浮現的第一道菜肴就是酸菜魚。
酸酸辣辣,是那個死小子的口味。
佘白氣呼呼的将草魚敲暈,扔進了乾坤戒中,他還不想便宜這個死小子呢!
當佘白剛盤腿而坐,準備繼續垂釣之時,一束盛開的蓮花自水中而來,緊接着是那含着笑容的某妖。
皆說出水芙蓉,清麗絕倫。
但熠熠生輝的眼眸配上那恰到好處的笑容,才是人比花嬌。
齊天微微彎起眼眸,一手舉着姹紫嫣紅的荷花遞到佘白的面前,一手攀附着佘白身前的船尾:“噔噔噔,我的白白如同這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品行高潔,才不會同我這小人一般見識的,對不對?”
“少給我戴高帽子了。”佘白輕哼一聲:“而且出泥而不染與我原不原諒你又有何幹系?”
齊天不接話茬:“白白,接着嘛~我手都酸了。”
說着,他還上手将這束荷花往佘白的懷裡塞。
佘白沒法,隻好接住這束荷花。
然後齊天賴皮的一笑:“接了我的花,就表示不生氣了喲!”
似乎害怕被拒絕,說完這句話,齊天就往水裡鑽了進去。
龍入湖海,那是如魚得水。
佘白看着他歡快的身影,無奈的勾起嘴角:“臭小子,就知道糊弄我。”
“噔噔噔,白白,你看這是什麼?”
佘白看着映入眼底的那一捧鮮嫩蓮蓬,挑了挑眉。然後在齊天的半強塞下,被迫接住了這一捧蓮蓬。
“接了我的蓮蓬,那就表示原諒我了咯~”
齊天說完這句話又鑽進了水中,歡快的潛進了湖中。
“噔噔蹬蹬~” 第三次,齊天神神秘秘的從湖中鑽出來,将捂住雙手的拳頭遞到了佘白的面前:“白白,你猜猜這一次是什麼?”
荷花湖中有什麼?
除了荷花、荷葉、蓮蓬,佘白這貧瘠的思想還真的猜不到。
“小金魚?”
“不是。”
“小烏龜?”
“不是。”
佘白接連猜了兩樣都沒有猜中,他直接搖頭:“你告訴我吧。”
“噔噔噔~”齊天将手打開,一顆飽滿的水滴狀紫粉色珍珠出現在佘白的眼底:“是代表我真心的紫虹珠哦~”
佘白看着面前的淡水紫珍珠,努力的壓制着上揚的嘴角:“道歉禮物?”
“嗯呐。”齊天乖乖的一笑:“白白,沒有糊弄你啦~”
佘白從齊天的手心拿過這個紫虹珠,矜驕的昂起下巴:“那我就原諒你了。”
“白白,你低頭,我跟你說個秘密。”
佘白不疑他,然後微微低下頭。
然後齊天單手攀附他的脖子,迅速的在他的側臉落下一吻:“白白,你真好!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妖。”
佘白的這顆心呐,在他的一通彩虹屁下,徹底的化成了一灘春水。
從靈渠湖中離開後,溫長安又化身成了他們付元石的跟班,領着他們沿着靈渠湖一路吃吃吃。
最後日暮西山,齊天與佘白将溫長安送到了鎮南王府。
齊天還交代他道:“若是你無事了,也可來佘府,我有時間會指點你練槍。”
溫長安驚喜的一笑:“謝謝小天哥!”
齊天以為這小子至少會過了八月二十五來佘府,卻沒有想到次日,這小子就登門了。
齊天剛從卧房裡走出來,就對上了這小子的憨憨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