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側門進了了祁家,祁長樂繞了一圈,看了眼,大廳的燈亮着,卻是沒有人在那的。
瞥了一眼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祁如月,他輕輕的哼了聲。
女主角也不算傻,見他出去也隻是悄悄的跟着,沒有驚動宅邸裡的其他人。
“晚安。”祁長樂丢了個帶着些許威脅意味的眼神給祁如月,說罷,便自顧自的朝二樓自己裝修過後的新房間走去。
祁如月看着他的背影,懦懦的出聲:“那個……”
祁長樂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她,挑了挑眉,示意她有話快說。
祁如月深吸了口氣,看起來是很怕他的樣子,卻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剛剛那個,是……皇甫景天?”
祁長樂沒有忘記兩周前自己向祁爺爺的保證,他也不想祁爺爺因此擔心,于是便蹙了蹙眉,眼裡的威脅重了些:“你應該知道該看見什麼,不該看見什麼。”
先前的那個保證,主要還是原主實在太丢人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劃清界限,再加上當時祁爺爺在身邊,祁長樂便那麼說了。
如今一睹了總裁男主角的風貌,勾的他心癢癢,還要完成任務,肯定是不能作數的。
祁如月抿着唇,點了點頭,小鹿般的眼睛偷偷打量着他。
她打量的眼神在這兩個星期裡一直如影随形般的落在祁長樂身上,祁長樂開始還會煩躁的瞪她,後來發現沒用就全然無視了。此時也一樣,見她點頭應了,祁長樂便朝自己房間走去了。
……
打開房間,看着煥然一新的新房間,祁長樂舒了口氣。
原本公主似的房間被祁長樂一頓豪不心疼的指揮之後,整體裝飾成了暗色調,黑白灰三色間,裝修簡潔幹淨,讓人心裡舒坦。
換了衣服,沖了個澡,祁長樂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詢問系統。
攻略度對應真實感情的話,怎麼講?
機械聲很快在他耳邊蹦出連珠炮似的字句:“1%~30%是普通友好階段,30%~50%證明攻略目标開始對宿主産生大量好感,50%~70%證明攻略目标已經喜歡上宿主,70%以上則是愛,100%證明攻略目标已經完全無可救藥的愛上宿主,任務成功。”
負數呢?
“-1%~-50%暫且在厭惡範圍内,-50%~-99%是恨,-100%證明攻略目标明确且堅定的想要宿主非死不可或者更慘,即任務失敗。”
……
祁長樂沉默。
你這個攻略度評判是不是不太标準?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
系統沒應聲,對他提出的疑問變相表明了回絕。
行吧。
祁長樂撲倒在床上,開始思考。
皇甫景天内心裡對原主的厭惡并不像表面上那樣,顧及祁家隻是不理不睬,還算雲淡風輕。今天在他英雄救美後攻略度分明有2%,在他上車後把他和原主劃了對等号之後卻直接掉到了-10%。
還真是棘手……更何況今天還有一個祁如月在旁邊,即使他說他不是祁長樂,皇甫景天估計也不會信。
早知道就不說出“我想要你”這種挑釁總裁又變相暴露自己的話了。
要想攻略成功就必須颠覆原主在對方心裡的形象。
祁長樂眯了眯眼。
讓他等到半年後開始的正劇劇情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他可等不起。更何況那時候男主角清醒了,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來,按照系統那沙雕攻略度評定,可能直接-100%攻略度判定任務失敗,他就game over了。
慢慢來,攻略度總會上去的。
之前閑着沒事問過系統皇甫景天,要說此人,幼年喪母,父親對他關愛很少;成年了,一邊在國外念大學,一邊逐漸接受自家公司,邁入了商業圈這個大染缸,除了劇情金手指,手段幹脆利落,雷厲風行也不是吹的,但很大也都歸功于他那缺愛的童年,整個就一可憐小孩帝王成長史。
位居高位,有很強掌控欲,卻又缺愛,封閉内心,算來算去,還真就女主那套最能打動人心。
但祁長樂肯定不能全盤來女主那套。
對付這種男人,或許霸總對霸總會更有效一些?
不過披着女主皮,來一個白切黑似乎也可以?
祁長樂勾了勾唇角,心底一個惡趣味的想法漸漸勾勒了出來。
他也不是受盡寵愛一無所成,或者說隻有武力的草包。
想了下,對于自己目前的形象也并不是完全的接受無能,他把明天安排時間去理發的日程劃掉。
美麗草包切開之後是霸總,也挺有意思的。
這樣想着,祁長樂便詢問道:皇甫景天下次出現在外面是什麼時候?
系統那邊神奇的沉默,過了兩秒,祁長樂聽到機械聲裡一改往常的驚詫:“外面?”
……祁長樂翻了個白眼。
除了他辦公室,家,像是這次蛇尾巷酒吧的地方。
頓了頓,他又加了句。
方便我下手的地方。
“……”系統又沉默了下,“皇甫景天在這周六會在下午三點出現在c路上的一間咖啡廳,周日晚上八點出現在永春樓。”
ok。
祁長樂摸了摸下巴。
或許他可以不再那麼低調了,一直不社交可不利于世家子弟的人際發展,也會讓他和“好朋友”們的關系變淡。
這樣想着,他又從床上坐起身,拿過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起來。
末了,他又上皇甫集團的安全網絡上溜了一圈。這才重新鑽進被窩,關燈睡覺。
……
周末,c路,白玫瑰咖啡廳。
祁家“小姐”兩周前的高調示愛被變相拒絕之後的低調行為和改變在上流圈裡并不是沒有刮起風波的。
皇甫景天坐在沙發上,一邊聽着對面的好友叨叨祁家“小姐”最近疑似“複出”的行為和他以前的奇葩事迹,一邊看着手裡的資料,微皺着眉,卻并沒有出聲打攪。
溫瑜說的嘴裡都發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向皇甫景天。
“祁長樂上初中那會不就一直在追你嗎?前段時間還搞出那麼大的排場,我看他對你也算真盡心了,這都幾年了還沒忘,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溫瑜笑嘻嘻的,這話看起來像是在給祁長樂說好話,眼底卻是深深的諷刺,完全是一副看好友笑話的模樣。
原身的祁長樂不是什麼乖乖“女”,他鬧出的奇葩事裡并不隻限于皇甫景天,心儀和交往的對象也不會限于他,但皇甫景天卻是他最情有獨鐘,也是堅持了最久仍不放棄的那個。
“别提他。”皇甫景天冷冰冰的睨了他一眼,沒有像往常一般對此沉默,明白的表示出了自己的不喜。末了,他又添上一句:“我想你今天找我過來并不隻是為了這些無聊的事。”
溫瑜看了他一眼,對遠處吧台的小哥揮了揮手示意了下,轉過頭又馬上瞪大了眼睛:“他又做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了?”
“你該收斂一下你八卦的性子了。”皇甫景天看着那個小哥轉身走向後面休息室,面不改色。
溫瑜馬上癟了癟嘴,投了個委屈的眼神過去:“老爺子最近重心都在我大哥身上,我可閑的很,目前可就這點兒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