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有說下一句話的機會,戴斯予捏上他的下巴偏頭吻上他的嘴唇,把不想聽的話都堵在嘴裡。
這是他第一次接吻,沒有經驗,隻是觀摩過。
在校園裡,一個普通的轉角都有情侶吻得難舍難分,更别提各種各樣的派對,但他害羞,不敢多看,也認為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舌吻,顧名思義,唇舌交融,濕潤的吻,舔了幾下他的嘴唇後,伸出舌頭探進去,毫無章法,隻想着去碰他的舌頭,好軟的感覺,好神奇。
不知道他此前吃了什麼,甜甜的,很好吃,戴斯予逐漸上瘾。
現場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他一概聽不見。
濃烈的酒精在口腔中迸發,阿耀自知自己不能違背他的所有舉動,沒有抵抗和掙紮,隻能被迫地承受他給予自己的所有命令和要求。
心裡盤算着時間,阿耀推了推他。
戴斯予退出來睜開眼睛,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女生用着别扭的中文對他說道:“你不可以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
戴斯予嘴角帶着微笑,居高臨下看着她:“我和他之間,沒有你說話的份。”然後轉身離去。
沈若風對着他鼓掌。
“出來。”阿耀強行拉起他的手腕,不由分說拉着他來到屋外,質問道,“為什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我覺得不無聊,很有趣。”沒了溫暖的大壁爐,冷風一吹,戴斯予仿佛置身于大冰窖,心情自然不是很好,踢了踢路上的石子,“真小氣。”
阿耀讨厭他這種玩鬧的心态,自己在他面前從始至終就是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仆:“這不是小氣的問題,接吻這件事不應該被當作賭注。”
戴斯予仰頭問他:“你喜歡那個女孩。”
阿耀:“你不應該在他們的起哄下就随便地吻别人。”
戴斯予盯着他的嘴唇:“你吃了什麼,嘴巴裡好甜。”
阿耀心中正氣憤,到最後隻能開口道:“你什麼都不懂。”
戴斯予滿腦子疑惑,正想問他是什麼意思,一道白光射過來晃了晃眼睛,緊接着天空飄起了雪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說:“好冷,我先進去了。”
……
戴斯予睜開眼,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光,腦袋昏昏沉沉,呼吸困難,他怕不是已經上了天堂。
耳邊急促的鈴聲響起,非常自然地摸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并按了接聽。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怎麼樣,身體還好吧,我和小楊在去你家的路上,有點堵車,你别急,肯定不會遲到。”
小楊是誰?
腦中浮現出一張臉,戴斯予視線漸漸清晰起來,他坐起身來,看着手中的手機,無數個記憶片段瘋狂侵襲他的大腦。
原來他是重生了且重生在了現代一名哪哪都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演員身上。
太巧了,莫不是前世今生。
前世,戴斯予的記憶還停留在死亡前吊着一口氣等待阿耀來見他最後一面上,他死死盯着房門口期盼能見到他的身影。
可惜,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都沒能等到他。
阿耀就這麼恨他,恨到他死都不肯來見一面。
哼,他身體那麼健壯,怕不是長命百歲,那也沒有用,還不是活不到現在,更不會像自己這般幸運,能再活一世,上輩子太短了,這一世他一定要活得長長久久,而且要大幹一場。
在見到了經紀人朱川和助理小楊之後三人前往《演員》的錄制場地。
在車上,戴斯予繼續整理着有關自己的信息。
童星出身,在劇組和學校兩邊跑,演了很多兒子和主角小時候的角色,可謂是戲約不斷,長大之後各種考試讓他不得不暫停演藝事業。
娛樂圈更新換代速度很快,等他高考上大學,早就沒了姓名,好不容易接了一檔演技綜藝,還是去給同是童星出身如今參加選秀流量爆炸的嚴唯俊做配。
戴斯予性格挺佛,家世好,在寵愛中長大,留學回來沒有接手家業也沒有從事和專業有關的工作而是做了演員。
演過幾個小配角,沒來得及當上男主,就一命嗚呼,如今身體好,資源也不行,未來的東西把握不準,先做好當下。
到了錄影棚見到了搭檔嚴唯俊,他們合作過不少劇,關系還不錯,因為他流量大,節目組也是力捧他,和他合作也能蹭到不少鏡頭。
綜藝錄制的時間都挺長,輪到他們上場,場下的觀衆和導師都有些疲倦。
順利演完,戴斯予上台,接過主持人遞給自己的麥克風對着台下介紹自己:“大家好,我是。”
隻是簡單地往觀衆席一掃,目光就定格在某一個人身上挪不開。
呼吸紊亂,心亂如麻,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那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面容,怎麼會出現在現實之中。
阿耀,難道他也跟着自己一起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