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戲多,都不需要避嫌,壓根就沒有接觸的機會。
現場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即使想做什麼也做不成,按照慣例,結束後就跟車回酒店。
梁承安本來是想多待一會兒,因為戴斯予比别人多一道卸妝的流程。
助理小白見他在發呆,以為今天是累着了,提醒他:“哥,東西都收拾好了,車也到了,咱們走吧。”
“行。”他累,他應該更累,梁承安也不好打擾他,給他發了信息,那邊也回得很快。
【還好吧】
【很好,有助理在,他很細心】
卸妝都要半個小時,等他們卸好妝,劇組也就什麼人,小楊可心疼壞了,每天第一個到,最後一個走,臉都瘦尖了。
還不能吃重油的食物。
沒有油水,什麼東西都不好吃。
回到車上,小楊說:“斯予,我今天晚上給你做好吃的吧,我學了幾道菜,絕對不胖。”
“好。”從前嘴可挑剔,到了現代,從事演員這行列,吃多了減脂餐,戴斯予對吃已經沒有什麼欲望,“你的手藝我放心,肯定好吃。”
“好咧。”小楊身在車上,心已經飛進了廚房。
回到酒店,洗去一身疲憊,小楊還在準備晚餐,戴斯予在看明天的劇本,手機響個不停。
【你有準備醒酒藥嗎】
【我這裡有,需要我拿給你嗎】
戴斯予回複說。
【有,不用】
對面很快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嗯,真的沒事嗎?”
“沒。”戴斯予看着劇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我在看劇本,你呢。”
“我也是。”聲音還穩,梁承安問,“是明天的那場戲嗎?”
“不是,是我們的床戲。”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戴斯予又說:“畢竟我們不熟,得提前作準備。”
梁承安小聲回應:“已經很熟了。”
“那隻是對你來說很熟,對我來說我們認識,從劇組開機的那一天算起,不到一個月吧。”戴斯予說,“梁承安,你是喜歡角色還是喜歡我,你該不會是分不清角色和真人吧。”
“喜歡你。”梁承安大腦飛速運轉,“剛開始是角色,後來對你本人産生興趣。”
戴斯予沒把他的話往心裡去:“不正常,哪有人喜歡已經死了的人,喜歡分很多種,這種喜歡是真的喜歡嗎?”
“為什麼不正常,有人因為一幅畫而喜歡上一個人,我為什麼不能因為電影而喜歡你。”梁承安性格直接,喜歡打直球,“電影反複觀看,你的戲份就那麼多,沒有後文,可是我會經常夢見你。”
和他聊天,戴斯予純當解悶:“夢見我,都夢什麼?”
梁承安做過太多關于他的夢,各種場景,各種類型,他是一個成年男人,所以……
“不好意思說。”
戴斯予還能不懂,他見識太多,留學圈就那麼大,玩得花且開,外國人在性這方面比較開放,在劇組人情世故厲害的地方,簡直是亂得可怕。
“接吻、做|愛,還是你自己玩,你有什麼癖好嗎?”
梁承安的臉顔色從淡粉變成深紅,幸好沒有他人在場,将空調溫度調低幾度,對着冷風吹才好受些。
戴斯予突擊:“你現在在幹嘛?”
梁承安:“沒做什麼。”
“哦,我還以為你。”戴斯予說話說一半,嘴邊也漫上來笑容,他這樣好像欺負一個清純、不谙世事的好學生。
某種程度上,他們和角色還挺相似。
梁承安咳嗽兩聲,他居然能明目張膽地說出這些話,一點兒都不羞澀。
戴斯予可沒負罪感,沒打算不放過他:“都沒有嗎?”
梁承安完全不禁撩,也招架不住,他老實交代:“有。”
他還挺乖的,會說話會表達,阿耀是什麼都不說,性格完全相反,戴斯予心中并無波瀾:“你的聲音為什麼有點抖。”
呼吸完全亂了,梁承安不知如何作答:“因為我……”
“打視頻吧。”戴斯予改變策略,很想看他的臉,他可沒調戲成功過阿耀,他要看看阿耀現在是何表情。
戴斯予對着鏡子調整了,一下表情,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才接通電話。
把手機一豎,接通之後,瞥見那一張俊朗的臉,蘋果肌上泛着一層淺粉色,煞是好看。
眼神躲閃,很是害羞。
梁承安注意到他的臉色:“你騙我,你明明就是不舒服。”
戴斯予說了和角色一樣的台詞:“擔心我。”
“嗯。”梁承安有私心,“我能去你房間嗎?”
“想得美。”戴斯予内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後又改口說,“想來也可以,有一件事我要問你。”
梁承安眼睛黏在他的臉上,唇紅齒白,聲音幹淨好聽,心髒砰砰砰亂跳:“你問。”
戴斯予故意道:“這對我們兩個來說非常重要。”
梁承安心提起來:“什麼?”
戴斯予眉眼彎彎,既然調戲當然要做到極緻:“當然是你多大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