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可不會做生意:“聽上去很好,但我沒當廚師的想法,一旦興趣愛好變成了工作,就會很煩,我現在的目标就是照顧好你。”
“随你。”人各有志,戴斯予也不會強行給人家制定煩人的任務,他也沒敢吃太多,怕明天腫。
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給沈謙發了條消息,兩人約好對戲,明天的床戲也挺重要,準确來說每天的戲都很重要。
“我約了沈老師。”戴斯予對着電話那邊講,“你知道明天是床戲吧,正好你可以聽聽,為我們之後的床戲做準備。”
嗯?
梁承安感覺有什麼不對:“我能聽嗎?”
“為什麼不能。”戴斯予找了個合适的位置,把手機架起來,“你該不會腦袋裡又在想不能播的東西,我是在正經工作哦。”
“我沒說不是。”梁承安說,“這個角度,好像在偷窺。”
戴斯予繞過去看屏幕:“等會兒請記得不要發出聲音,不然被發現的話就糟糕了。”
明明是正常的對話,梁承安卻感受到别樣的意思,很怪:“嗯,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這樣才乖。”戴斯予笑着隔着屏幕拍了拍他的腦袋。
沈謙來得也很快:“上次那場親密戲,我們提前對過效果很好,明天的床戲鏡頭不會很多,重點還是在孟頌華身上,是被蒙在鼓裡的他終于發現老公出軌的事實,導演也會指導咱們該怎麼演,這場戲不會有太大的發揮空間,我們要怎麼配合。”
“偷窺的角度。”戴斯予看了眼角落裡的手機,“是沒有大量的互動,我在想還是我們親密程度的問題,我沒拍過,你拍過嗎,沈老師。”
隔得有點遠,梁承安聽不太清他們在說什麼。
“肯定拍過。”沈謙心裡有底,“你也别太擔心,現場這麼多人,床戲和普通的戲也都是一樣的,況且咱們沒有親吻鏡頭,要不我們走一遍,看看效果,再改。”
“好。”
這場戲是,孟頌華母親生病,告知丈夫和兒子,自己可能去一個星期,兒子要上學,陳泰平抓住機會讓唐靜上門。
難得的一次在家偷情的機會,陳泰平等待開門後,拉着人一路來到卧室,直奔主題。
從房間門口開始,沈謙頗有些心急,将他甩上床。
背後是柔軟的床鋪,被他稍有些粗暴地對待,戴斯予揉了揉手腕,企圖直起身。
目擊這一幕的梁承安皺起眉。
沈謙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單腿跪上床,鉗制他的雙手将他死壓在床上不能動彈。
戴斯予卻笑得燦爛,吓唬他說:“你老婆回來了。”
沈謙分散注意,松開他的手,往後看上一眼,沒人,轉回來發現他已經上了床,抓住他纖細的腳腕,用力一扯:“不誠實,得受懲罰。”
梁承安吐出一口氣,不斷地将礙事的劉海往後梳。
再次面對面,戴斯予轉而攀上他的肩膀。
才第一遍,沈謙覺得這場戲兩人發揮完美,剛剛他們完全是自由發揮:“我覺得這樣就很好,感覺給到位了,就行,畢竟重點是孟頌華發現的過程。”
戴斯予整理着衣服:“當然也要看我們的互動,是不是導演所想要的,是不是符合電影的整體氛圍。”
“我感覺你比我更會拍,看來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沈謙對他算是刮目相看,果然出道早,這麼多年的拍戲經驗不是白混的,“剛才我也都是跟着你的表演走,你完全沒問題,咱們默契得可怕。”
對了一下細節,沒必要弄到很晚,沈謙也就回了自己房間。
戴斯予也終于有空關心電話那邊的人。
“怎麼樣?”
“很好哇。”梁承安認真地看完了全程,“你們配合很好。”
戴斯予不太滿意他的回答:“除此之外就沒有别的嗎?”
他太會了,像個老手,梁承安很想問他的情感經曆,他有沒有喜歡過别的人,可這不太禮貌。
“我在想,等我們拍床戲的時候,是不是也會這麼順利,我沒拍過。”
時間不早了,戴斯予把大燈關了,獨留一盞小夜燈:“那怎麼辦?”
梁承安往斜下方看:“你教教我。”
他一身家居服,背靠着床頭,冷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五官更淩厲,好帥,戴斯予多看了兩眼:“我也不會啊,怎麼教。”
梁承安:“我們可以多練練。”
“練練。”戴斯予坐靠沙發,聲音有些沙啞,“怎麼練,像我和沈老師這樣?”
從梁承安的視角看,他頭仰着,鋒利的下颌線顯示在畫面中央,是一個銳角三角形,五官折疊度高是一張上鏡的臉。
往下是修長的脖子以及拉直的筋。
這讓他聯想到他偷窺的某一幕,纖細的腳腕被一手握住。
梁承安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可以。”
“要是不行怎麼辦?”戴斯予看向他的喉結,很性感,“練習有可能是無用功,對于演員來說生活經驗很重要,你說對不對。”
梁承安開始走心:“對,我知道自己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生活經驗太少。”
“這好辦啊。”戴斯予舉着手機,躺上床,舉高,讓他俯視自己,“還是得有生活經驗對吧,不然在拍這場戲之前,我們真正來一次床戲經驗,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