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他倆的床戲,可要勁爆很多,發揮空間也大很多。
昨天他說來一次真正的床戲經驗,這句話是真是假,他總是喜歡逗他。
電影畫面中,陳泰平粗暴地捏住他的腳腕用力一扯,唐靜不羞不惱反而用赤白的腿去勾他的腿,雙手擡起,恃寵而驕看着他去解他的扣子。
耳邊有濕潤的感覺傳來。
梁承安繼續想昨天晚上沒想完在夢裡做完的畫面。
柔軟的大床搖搖晃晃,戴斯予躺在裡面猶如躺進雲朵之中,無論受到何種的暴力襲擊他始終都帶着微笑。
從唇齒間發出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音組成了一首歡快動聽的好音樂。
聽得他忍不住要破壞這一美好的畫面,從微笑變成抽泣,從主動變成求饒。
失焦的眼神變得迷離,被水洗之後的琥珀色眼珠變成了寶石。
在無數個風吹雨打之後,他沒有枯萎而是透露出一股魇足的生機,像一朵綻放的玫瑰。
“該我上場了。”沈頤精神振奮,“捉奸了,這憋屈的人生,碰見老公在自己家,在自己的我是出軌,居然不上前把床掀開,還想着保持體面。”
梁承安從想象之中抽離出來。
“你看他們的互動。”連伍跟他說,“自然有張力,都說你們還不是很熟,得盡快熟起來,多接觸多互動,馬上就要拍你那一場床戲,那一場可比這重要多了,最後的高·潮部分。”
“嗯,我知道,我們私下裡已經在讨論這場床戲怎麼演。”
“那就好。”
不出意外,今天又拍到很晚。
一回到酒店,戴斯予身體被抽空了所有力氣,恨不得立馬被洗漱好打包送上床,可惜他還沒有洗澡,隻能暫時在沙發上躺一小會兒享受一下難得的個人時間。
“喂喂。”
和梁承安聊了兩句,他就打了電話過來,唉,答應得那麼幹脆,現在看好像是自己給他解悶。
不公平。
太近了,他的臉占據着整個屏幕,仿佛都能觸碰到他的睫毛,梁承安問:“你困了嗎,我是不是不該打擾你。”
“困啊,我那麼早起來,這麼晚回來,都沒力氣說話了。”
這讓梁承安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和你聊天的力氣還是有的。”戴斯予将手機放遠一點,剛剛的角度太醜了,“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點無聊。”
“還好吧,不無聊。”
“可謂是我覺得有一點。”和他真的沒什麼可聊,戴斯予隻好開始他擅長的話題,夜深人靜,午夜場最合适,“我們來玩一點有意思的東西吧,我問你,你現在穿的什麼褲子。”
沉迷于他美貌不可自拔的梁承安一時慌亂了起來,今天他一整天都在想昨天他們的對話,思考很不受控。
戴斯予湊近鏡頭:“讓我猜猜看,黑色的。”
太近了,梁承安有種他們倆在談情說愛的錯覺:“不是。”
戴斯予很享受釣他的樂趣,舔了舔稍幹澀的嘴唇道:“那就是灰色的。”
梁承安視線定格在他淡紅的嘴唇上,他舔舐的動作猶如羽毛掃過心髒,麻酥酥:“也不是。”
戴斯予不按套路出牌:“哦,那就是沒穿咯。”
梁承安低頭,入目一片白色,柔軟的被子,蓋了和沒蓋一樣,臉皮開始發燙:“是藍白的格子褲。”
“哦~”戴斯予親眼見證他臉慢慢變紅,說不出的愉悅,“我能看看嘛?”
梁承安手擱在被子上,有些糾結,他那琥珀色的瞳孔能洞察人心,看到他心中所想,讓他無所遁形。
戴斯予意有所指:“怎麼了,不方便,不會真的沒穿吧,你該不會有裸|睡的習慣吧。”
“方便。”梁承安捏着被角,打算起身,“我沒有裸|睡的習慣。”
“等等。”戴斯予提了個要求,“不用你起來展示,手機往下移一點就好,不用展示很多,我看一眼你的褲子就行。”
梁承安腦袋宕機,本來是正常畫面,現在變成放大觀看,這讓他如何是好。
戴斯予往下倒,正躺在沙發上,雙手捧着手機:“這點都滿足不了嗎?”
還是仰看的角度,特别像自己撐在他的上方,梁承安喉結滾動,怎麼辦,他知道自己正在慢慢失态,還是拒絕不了他。
心一橫,掀開了被子,一想到戴斯予正全神貫注盯着自己,他就血液上湧。
梁承安盡量保持鎮定,一秒後拉起:“看到我的褲子了嗎?”
“看到了。”戴斯予顯然不太滿意,并提出一點都不過分的要求,“明天可不可以穿真絲,要那種光滑的,波如蟬翼,我喜歡那種褲子。”
“還有比起直接的視覺沖擊,你不覺得半遮面更容易引人遐想嗎,好奇才是最有意思的東西。”
梁承安臉上火辣辣。
戴斯予還覺得不夠猛:“你不好奇我今天穿了什麼褲子嗎,要不要給你看看。”
梁承安呼吸一滞,手一滑,手機也就滑了下去,不偏不倚的位置。
“啊,碰到了。”顯然戴斯予也有想到有意外收獲,輕笑起來,“你的手機它蓋到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