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這一塊也是比較容易酸痛的位置。”
他掐着自己的腰,大拇指在腰背上輕輕揉搓,一下一下,帶着暖意,确實讓他因為肌肉酸痛而變得緊繃的腰部肌肉變得活絡起來。
正常的動作,在想法變得不正常人的心裡,就感覺怪怪的。
戴斯予将腦袋深埋與臂彎之間,隻是按摩而已,不要想一些其他有的沒的。
可是,他沒法忽略那雙相當有存在感的手,在他的按摩節奏下,他的心跟着一起上下起伏不定。
真的太舒服了,貼着沙發,他想發出一句滿足的喟歎。
從梁承安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力度你覺得可以嗎?”
戴斯予不想說話,不想讓他聽到自己奇怪的聲音。
“練打戲的時候,主要就是肩膀和腰這兩個位置容易酸,在剛開始練的幾天,因為酸,睡覺很不舒服,所以按摩緩解肌肉的酸脹是非常需要的。”
他的手法很專業。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在,我每天都可以幫你按。”
他的話像魔音一樣纏繞着自己。
會讓他渾身失去力氣,沒勁的他就特别想要讓自己像藤蔓一樣纏繞在一起,這樣就能将力氣團聚在一起。
腿想交叉在一起。
戴斯予發出一聲鼻音。
“是不是太大力了,疼了。”
戴斯予繃緊嘴唇,咬着牙齒堅決不再發出一個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他停了下來。
失去了一種力,另一種力就很明顯。
戴斯予心中有種怅然若失的感覺,呼氣,吸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才擡起頭去看他。
他俯身,領口開得很大,一眼就能往到頂,在看到頂部的時候,眼神定格住。
原來不是他一個人。
“光幹着按,效果沒有搭配精油好。”
戴斯予什麼都聽不到,保持這剛剛的動作,不行,這樣盯着不禮貌,擡眼看向天花闆,又是滿屋的黑氣球。
劇本呢,他的劇本呢。
從地上撿起劇本,擋着臉:“好,我要看劇本了。”
“拿反了。”梁承安輕而易舉從他手裡将劇本抽出來。
戴斯予面上一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看着地闆,對他伸手:“還給我。”
梁承安視線在他交叉的腿上:“你确定你看得下去。”
戴斯予點頭,撒謊的時候臉紅心又跳:“看得下去。”
“行吧。”梁承安沒戳穿他,把劇本還給他,“我去床上等你。”
拿到劇本,聽到後方鼓動一個聲響,戴斯予睜大眼睛看劇本,所有的字都認識,卻一個也看不進去。
更絕的是,黑色的字變成了黑氣球飛了出來。
他會在房間裡幹什麼,好想知道。
算了,裝什麼裝。
可現在走進去的話,會很奇怪吧,早知道剛剛就不裝了。
将睡衣往下扯了扯。
戴斯予假裝無事發生走進去,看到他坐在床上看手機,就這樣幹晾着。
梁承安把手機一扔,對着他勾手指,然後敞開懷抱。
戴斯予歡喜地走過去,爬上床,然後投入他的懷抱,往他懷裡縮,抱着他的腰,腦袋貼着他的脖子。
蹭着。
終于走到了這一步,嘗試了喜歡的動作,他感覺人生都圓滿了。
“還好嗎?”梁承安用力地抱着他,整顆心都被填滿,他又何嘗不喜愛。
戴斯予蹭蹭他的脖子:“好,非常好。”
梁承安沒有任何動作,而是任意他動,吻了吻他發頂,享受着這份難得的美好時光。
戴斯予舒服地眯起了眼:“我剛剛還以為你在工作呢,原來你在看手機,你工作的時候肯定和我不一樣吧,我喜歡把任務都攢着最後解決,你呢。”
“我喜歡有一樣解決一樣,不過。”梁承安拿起被扔開的手機,“上次見識到你的工作處理方式,我覺得不錯,就試了試。”
戴斯予一看,原來他是在看上次的錄像。
上次結束後他就坦白說他錄了,也給自己發了一份,他看了,但是看了開頭就退了出來。
看自己多怪。
而且好難為情。
看着鏡頭裡的自己,蜷縮着身體難受的樣子,再對比現在,真是雙倍的打擊力。
“你看了多少遍。”
梁承安摩挲着他的手臂:“不知道,很多遍。”
戴斯予躺在他懷裡和他一起看:“為什麼要看那麼多遍。”
“很可愛。”梁承安特意把視頻拉到最後,欣賞着他最後的表情,“看這裡,我覺得特别好看。”
戴斯予拉起他的手擋眼睛:“為什麼要學我?”
“想體驗一下你的快樂。”隻有從對方的角度體驗,才能更合拍,梁承安說,“當你蓋着我的風衣時,我也拿了你的襯衫,到你結束,我才開始。”
戴斯予沒有一點發現,他當時覺得他異常冷靜。
沒想到在冷靜的外表下是忍耐。
手掐上大腿說:“疼嗎?”
梁承安的心在膨脹:“疼,更多的是愉悅,一想到你是無法複刻的華蜜。”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戴斯予感受到他的用心,似乎從他們認識開始他就一直在追趕自己、包容自己、遷就自己、取悅自己。
于是抱得更深,這樣他還覺得不夠,真想融為一體。
戴斯予親上他的下巴,用實際動作來表示自己現在的開心。
梁承安低頭吻上去,交換着口中的津液:“還有其他想做的喜歡的動作嗎?”
“有哇。”戴斯予想要更多,“還是斯圖雅那,被電話打斷的。”
梁承安立馬采取動作。
“等一下,換個姿勢吧。”戴斯予有其他的想法,從面對面改為,背對着,讓他從後面抱着自己,“我想要這樣。”
“好。”隻要他好,怎樣都好,梁承安一切都跟着他走。
“就這樣。”戴斯予不讓他直接接觸,而後談起了按摩的話題,“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按。”
“把你的手伸出來。”梁承安握着他的手,輕輕地按壓下去,“這是soft touch。”
力度很輕,像撓癢癢,戴斯予仰頭将腦袋擱在他的肩上,正常地呼吸:“還有呢。”
梁承安重重地按壓下去:“這是strong touch。”
呼吸一下停一下慢一下快,戴斯予還能抽出手蓋在他的手上:“還有呢?”
梁承安指腹打着圈:“這是loving touch。”
戴斯予真的想咬點什麼東西,覺得不好,制止住想法後另一隻手去摸他的臉:“我懂了,以後我訓練完就知道怎麼按了。”
“其實還有一個我覺得效果更好。”
“什麼。”
“一個special touch。”
“我不太明白?”
梁承安按住他的掌心:“還記得,我們離開斯圖雅那,在民宿樓下遇到的那個小寶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