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宣的物料視頻數據也都非常不錯,王小禹對自己獨立執導的處女作非常有信心,果然還是得自己的眼光,自己選中的男主就是好。
戴斯予和導演聊完之後到了電視台,在後台休息室見到了其他幾位演員。
距離殺青結束過去了大半年,私下裡偶爾也會聊聊天,尤其是最近聊天很頻繁,所以熟起來非常快。
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戚文瀚,他在他們中間格格不入。
倒不是他們孤立他,純粹是他看不起他們,不屑和他們說話。
“喂。”戚文瀚在輸完一局遊戲後,踢了踢凳子,不耐煩對他說,“我加了你那麼久,你為什麼不通過。”
戴斯予在和工作人員對台本,過了一分鐘才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沒理他而是繼續工作,等工作完才看向他的位置。
戚文瀚把手機一放,朝他的位置走過去:“我加了你,你現在當着我的面通過。”
戴斯予沒動:“我們好像沒什麼好聊的吧。”
戚文瀚才不聽他的屁話,這麼久已經變成了執念,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加上:“你管呐,我讓你加你就加。”
戴斯予覺得好笑,這人成年了嗎,怕不是小學生:“你管我。”
戚文瀚還沒見過這麼軸的人,别人想盡辦法加他呢,他還不屑一顧,什麼時候輪到他低聲下氣求人。
那麼他就隻能亮出最後的絕招,小聲說:“我知道你和梁承安在談戀愛,你在拍戲的時候有一個助理就是他,殺青晚宴就是他抱你出去的。”
戴斯予并不是很驚訝,也不慌:“所以呢。”
“所以……”
戚文瀚再任性,他也知道梁承安惹不了,而且他都進圈了,爆同行的料等于自殺,他自己畢竟也不是幹淨的人。
戴斯予平靜地看着他:“你要爆料啊,想威脅我。”
戚文瀚哪惹得起,上部戲他托關系進的大導劇組,每個人都大牌,誰都不慣着他,也讓他脾氣收斂了點。
他說:“不啊,我隻是和你陳述我知道這件事而已。”
戴斯予發現和這人和從前不一樣,身上的刺收了很多,但不代表他會覺得認為可以結交,他記仇。
“給我一個理由,你不是讨厭我嗎,為什麼要加我。”
戚文瀚是讨厭他,但是:“沒有人拒絕我這麼多次。”
戴斯予發笑:“以後還會有的。”
戚文瀚簡直要發瘋:“你?”
這事不了了之。
在錄制前,戴斯予和梁承安通電話:“你到機場了。”
“嗯,随便吃了點東西,現在在超市裡面,我上次跟你提到過的一個牌子的巧克力很好吃,我買點回去。”
“可以。”一想到要見面,戴斯予巴不得時間過快一些。
“哦,對了,我剛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家買手店,是很出名的一個品牌,我記得你很喜歡這些,我們先要不一起逛逛吧。”
“好。”
梁承安切換鏡頭,讓他一個個看清楚:“這條項鍊我覺得還不錯。”
“買吧。”對于這些珠寶飾品,戴斯予是沒有抵抗力,有能力他可以全搬回家,“旁邊的戒指,我想看看。”
沒聊兩句,小楊過來提醒他要上場,一看已經打了十分鐘,真的過得太快了,又不想挂電話,“你也要登機了是吧。”
“嗯。”梁承安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
上了飛機就等于失聯,等節目錄制結束,戴斯予不知道怎麼獨自過,肯定會守着手機等他的消息,
“那好吧,你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肯定的,我在家裡等你。”
“好。”磨磨蹭蹭,戴斯予還是不想挂,“梁承安。”
“嗯,寶寶。”
看着他的臉,和他對視,戴斯予有些話很難說出來:“我等你回來。”
梁承安停下來:“好,我愛你,寶寶。”
戴斯予也爽快給予回應:“我也愛你,梁承安。”
挂了電話,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慌得很。
拍了拍臉,還得錄制節目呢,得打起精神。
上半場錄制結束有個短暫的休息時間,嘉賓們回到休息室換衣服。
“小楊,看見我的手機嗎?”
換好衣服出來後,戴斯予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小楊眼神亂瞟:“我給了朱哥,他好像有事出去了一會兒。”
“好吧。”
反正也聯系不到他,沒有必要看手機。
時間一到,戴斯予就接着上台做遊戲。
他上台沒多久,小楊找到對在側台觀看的人說:“朱哥,怎麼辦呢。”
朱川:“先等節目錄完再說。”
過了三個小時,下半場錄制結束。
做了遊戲,衣服濕了,臉也髒了,收拾好,穿好自己的衣服出來,戴斯予再次問小楊:“我的手機。”
小楊看了眼朱川,看他點頭才交出。
戴斯予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你們做什麼呢,有事瞞着我。”
小楊不敢和他對視,低下腦袋。
戴斯予感覺不對勁,心砰砰跳得厲害:“怎麼了,是不好的事。”
朱川盯着他手裡握着的手機:“瞞也瞞不了。”
“天呐,你們看熱搜第一條,有飛機失事了。”
就在朱川準備如實告知時,後台休息室有人大喊了出來,然後很多人圍在一起讨論。
“萬米高空墜落,肯定活不成了。”
戴斯予從他們的談話中提取到關鍵詞,飛機失事,聯合他們兩個不讓自己看手機。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心頭蔓延開。
不會。
不可能,不會的。
“我的媽,梁承安在那架飛機上。”
“什麼,梁承安,你确定,怎麼可能。”
“你看廣場,全都在讨論,而且他的粉絲也放出了航班信息,就是這趟航班,關鍵詞都出來了還帶了他的大名。”
世界安靜了,眼前的東西都變得朦胧,一切都變得模糊,雙腿失去了支撐力,膝蓋彎曲,然後轟鳴聲在腦中回蕩。
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心髒仿佛要跳出體外,所有的意識慢慢消散,身體向後傾倒。
六個小時前,他還在和他通電話,他還說在家裡等自己。
假的,戴斯予不會相信。
為什麼命運總是跟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