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桉睡了一覺清醒很多,肚子正餓着:“哇,今天四個菜啊!”
平時多數是三個菜,一葷兩素。
“我和姥姥說你不舒服,她說要給你多做個菜,怕你沒胃口。”樓裕說。
時有桉揚起唇角,眉眼彎彎,拿起筷子開吃:“姥姥真好”
來到夏城最幸運的就是碰見樓家,樓裕和姥姥人都很好,心不壞,也沒拒絕自己。
樓裕看着他邊吃邊傻笑,無奈道:“别傻笑,好好吃飯,小心嗆着。”
等他吃完後,樓裕又把碗筷帶回去,也不用時有桉洗。
“晚上記得打抑制劑再睡,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樓裕照常囑咐道。
時有桉吃飽睡好,此刻正是來精神的時候,坐在客廳懶洋洋地玩手機:“知道了,天天念叨我,我都把你手機号背下來。”
門被關上,時有桉伸長手反鎖。周圍恢複安靜,沒了兩人的交談聲。
時有桉有一瞬間的怅然,随後摸了摸脖子,摸到了自己的腺體。控制不住得回應起下午的那個臨時标記……
其實當時他是有些迷糊的,樓裕是怎麼趕跑,和對方說了什麼他都沒印象。唯有臨時标記的感覺很清晰,Alpha的犬齒咬入腺體,随後注入屬于對方的信息素,和自己身體内的Omega信息素交纏。
靠……還親了自己的腺體。
時有桉反應過來這點,耳後根瞬間冒紅,一個臨時标記也能這麼親密啊……
不過确實很有用,Alpha的信息素注入的一瞬間,身體的燥熱開始褪去。
越想臉越紅,臨時标記可是情侶才能做得诶!雖然樓裕也是為了幫他…時有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清醒點,心髒跳的有些快。
但樓裕也沒說什麼,還很自然的照顧他,一副好兄長的模樣。
呸呸呸,我在期待什麼,還不好好感謝人家,想東想西的。
時有桉端着水杯進卧室玩手機。
直到九點鐘時,收到樓裕的電話。
“家裡的抑制劑,噴霧,抑制貼還有多少?”樓裕問。
“啊,沒多少了。”時有桉覺得他問的莫名其妙,調笑道:“幹嘛,要給我買抑制劑嗎?我可是要最貴的。”
“嗯。”樓裕應道。
等樓裕再次發消息過來,喊他開門時,時有桉打開門看見的他提着醫藥袋子。
裡面裝了Omega的用品。
時有桉打開袋子後,看見的是五支抑制劑,和兩盒抑制貼,五瓶噴霧。
“你剛出去買的?真給我買抑制劑啊!”我随口說着玩的,誰知道你挂電話挂那麼快,真在買。時有桉驚訝地拿出來看,都是他用的那個牌子。
“網購太慢了,這兩天要用。”樓裕說。
時有桉連忙把手機拿出來,說:“我轉給你吧。”
“不用。”
“為什麼?”
“你先用吧,看看我有沒有買錯。”
“啊?”
樓裕看着穿着睡衣的Omega,皮膚白皙,五官精緻,正一臉茫然地盯着自己。似乎是意識到什麼,又改口說:“沒什麼。”
“别和我客氣,這錢可不少。”時有桉直接給他轉了六千,都抵得上近兩個月吃飯和補習的錢了。
然後時有桉拿過樓裕的手機,按下了收款。
樓裕啞然,想說什麼又吞回去,最後道:“那我先回去了,把抑制劑打了。”
“好。”
關上門後,時有桉回到卧室,把他裝Omega用品的箱子打開,把袋子裡的東西都放進去。
但他壓根不缺抑制劑啊。
時有桉去浴室洗了個澡後,盯着還放在床頭櫃上的箱子,拿出最上面的一支抑制劑,打進了身體。
随後關上燈,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時有桉躺在床上,身體多少還是有點累的,但腦子卻很清醒。一會兒想到下午樓裕背自己的樣子,一時半會身形還是偏清瘦的,但肩很寬,很有安全感。一會兒又想到樓裕端飯菜來的樣子,魚片很好吃,飯也還是熱的……
綿軟的被子和床墊,打過抑制劑後身體很舒服,徹底把最後的燥熱驅趕走。以及脖頸處那個淺淡的臨時标記。
時有桉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進入睡眠,深睡前仿佛聞到了那溫暖而深幽,含雜木質香的琥珀味。
萦繞在身側,久久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