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撿崽一時爽,喂食火葬場。
當媽難,當男友的媽難,當個性别為男連奶都榨不出來的男媽媽,難上加難。
絲絲刺痛從安折的胸口穿來,他睡眼惺忪睜開眼,隻見一個奶黃色腦袋埋在自己胸口。
小幼崽趴在安折的胸口上就是大口吸,他吸的用力,小腦袋一晃一晃的,爪子不停的踩奶,嘴裡還不停的發出嘤嘤聲。
?
不是……
安折的表情微微裂開,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豎起的耳朵也軟趴趴的抖動,像是不好意思到了極點。
他嗫嚅嘴巴張合好幾次,吐不出完整的聲音。
“吱——吱——”
阿瑞斯——
你…你這是在幹什麼啊…你瘋了!
聲音從平靜,到疑惑,到發瘋中夾雜着一絲絲不好意思。
一股燥熱湧上安折心頭,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腦門,燒盡了他所有理智。
我…我他喵的…
我…我是…是男的!
我踏馬的沒有奶水給你喝啊!!!
給老子起開!
他聲音破碎宛如石化,斷斷續續的聲音終于驚醒了費力吸奶的小男友。
小阿瑞斯似乎真的是貓,身上的皮毛黃黑相間,眼睛很圓呈金黃色,盯着人時讓人忍不住想繳械投降。
靠!
作弊!
安折爆了句粗口,避開他的眼神不去看他略帶委屈的眼神。
被舔被咬胸口刺痛的是我!
我還沒委屈呢,你倒是委屈上了?
“咪——喵嗚——”
小幼崽瞪大眼睛弱弱叫着,還試圖往安折胸口上爬,被他一爪子擋了回去,突遭拒絕他叫的更大聲仿佛在說自己餓了。
餓了?
餓了你吸我奶幹什麼?
他被阿瑞斯□□過無數次,但他現在是個小幼崽啊,被幼崽舔什麼的太難為情了……
安折猛地跳起,身上的幼崽被他掀翻,在原地翻滾了好幾圈懵懵爬起來,似是不太懂他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燥熱感持續不降,他站在原地臉紅的厲害。
胸口的肉粒似乎還能感受到被吸吮的不适,此刻因為他的動作,些許毛發劃過,一股酥麻的戰栗差點讓他腿軟。
安折一個踉跄站好,他盡力去忽略這些感覺,去說服自己。
男朋友還小嘛,幼崽都是吃奶的,錯的又不是小男友,錯的是…
草…得了…
這話題沒法繼續深究了,總不能怪他一個大老爺們沒奶吧?
他一個男的,他一個雄性真要是出奶了,那太陽該從西邊升起。
“咪喵——”
幼崽的聲音在昏暗的洞穴響起,他眼睛剛睜開一天沒法像安折一樣在黑暗的環境中如履平地,此刻孱弱的叫聲中滿是不安,小小一隻奶貓在黑暗中四處張望着。
唉……
他沒生氣,他就是…就是有點害羞。
上輩子和阿瑞斯互通心意後每天過着沒羞沒燥的生活,但他們都成年了,但是現在的他……
這不就等于和未成年?
這能一樣嗎?
遵紀守法三号公民安折表示不行不能不可以!
說到底,還是餓的。
他歎了口氣走過去把幼崽叼起放到塑料袋裡,然後叼着塑料袋提手從洞穴裡爬出去。
此時太陽落山,沒有白天的時候那麼熱溫度适宜。
安折滿腦子都想着怎麼給變成幼崽的阿瑞斯找吃的,沙漠上哺乳動物少得可憐,他根本沒辦法找一隻哺乳期的母耳廓狐,就算找到了人家願意喂養嗎?
退一萬步,就算母耳廓狐大發慈悲願意喂養小幼崽。
那萬一呢,萬一母耳廓狐把幼崽當成自己的孩子,不還給自己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直接打消了念頭。
關于阿瑞斯的事情,他不願意冒一丁點的險,而且他現在體型這麼小除了欺負一下蜥蜴老鼠根本打不過其他動物。
安折搖搖腦袋大耳朵也随之晃動,将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全都甩出腦外。
他叼着塑料袋,袋子裡的幼崽随着他奔跑的動作晃來晃去,不一會便獨自蜷縮在袋子裡自娛自樂的很是開心。
安折身上顔色除了少許部位是淡黃色,整體看上去雪白一團,跑動起來像一隻軟糯的大湯圓。
他邊跑邊四處張望,尋找着适合幼崽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