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池晏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應,冷漠矜傲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
他輕輕拍了拍盛潮歌的臉,似是詢問,又帶着絲□□惑:“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呢?”
“是這個?”
盛潮歌悶哼一聲。
“還是這個?”
盛潮歌有點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聲。
池晏翎停下運動,靠近貼住他的唇,呢喃道:“或者是這個?”
溫軟的觸感侵占了盛潮歌的感官。
池晏翎吻得極盡溫柔,靈活的舌摩挲描繪着盛潮歌唇瓣的輪廓,若即若離地勾引着裡面蠢蠢欲動的小蛇,然後在蛇頭出擊的一瞬間繞上去纏住。
他似乎完全忘了盛潮歌身上還有藥性沒解,吻得投入缱绻,但也不緊不慢。
盛潮歌被迫承接着他的進攻,内心暴戾的不滿足和占有欲叫嚣着要把眼前人拆吃入腹,但搖搖欲墜的理智又在制止他。
良久,唇分。
池晏翎向來淡色的唇變得豔紅,在回廊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愈發誘人,盛潮歌腦子裡幾乎不剩什麼理智,滿心滿眼都是不可說的邪念。
“小羽……”
他再次降低了一些聲音,本能地将自己的态度擺得更加乖巧柔和,仿佛為了食物而穿上羊皮的狼。
然後他如願地感受到池晏翎修長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他沒戴手套。
盛潮歌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更深的顫栗從腦海中傳來,池晏翎掌心溫暖的觸感異常鮮明,他一時分不清内心的情緒是愉悅還是嫉妒。
是誰讓他在公衆場合脫下了自己的手套?
“誰泡溫泉會帶手套?”池晏翎含糊的聲音傳進耳朵裡,盛潮歌才發現自己神志不清下竟然直接問了出來。
“要是盛總喜歡……”池晏翎若即若離的吻從他的嘴角到耳畔,“我也不是不能帶上……”
盛潮歌腦子裡無數畫面湧出,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
夜深了,院子裡的地燈再次自動暗了一個度,處于兩處建築群的連接處更加的安靜起來。
盛潮歌往下面的血漸漸回流到腦子裡,總算清醒了幾分。
池晏翎脫下了白色的浴袍,拎着兩根袖子系在了腰間,表情厭倦地用從衣擺反複用力擦拭着手,那力道不像是擦拭,即使燈光昏暗也能看到他手心已經泛紅。
盛潮歌陡然想到什麼,上前一步制止了他的動作,聲音低啞而脆弱:“……抱歉。”
不是裝出來的情緒,而是真切的後悔。
池晏翎相當不喜歡沾染上那玩意兒,一視同仁地嫌棄着自己的和别人的。
他們以前的頻率并不高,有限的次數裡大部分時候都在浴室,就是因為池晏翎覺得可以馬上洗幹淨。
雖然今晚……但他并不希望他委屈自己。
池晏翎任由他拉住自己,深吸一口氣把突如其來的自厭壓下去,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我沒有針對你……”
語罷又皺了皺眉,這解釋起來又很麻煩。
盛潮歌及時開口:“我知道,謝謝小羽……一會我助理就來了,我送你回去吧?”
池晏翎暫且屏蔽掉手上黏膩的感覺,一挑眉:“你這就好了?”
下藥下得這麼敷衍,一次就完了?
也不怕盛潮歌清醒過來直接來個反殺?
盛潮歌默了默,解釋道:“……喝一口就知道有問題了。”
池晏翎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你助理跟你一起來的?”
那怎麼能放着你這麼中招一個人跑出來?他的助理要是這個工作能力,怕不是早就被炒鱿魚了。
沒等盛潮歌回答,池晏翎又想起來一個問題:“他現在能找到你?”
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身上有定位,”盛潮歌毫無異樣地擡了擡手,腕上銀色的表盤反出一道清冷的光,“他有工作安排先走了,他走之後我才遇到下藥的人。”
聽上去沒什麼破綻,池晏翎不再糾結:“你知道誰要搞你嗎?”
“大概知道。”盛潮歌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池晏翎懂了。
一般他這個神色無非又是牽扯到了他那些兄弟姐妹。
既然盛潮歌不願意說,池晏翎也懶得問,尤其是他今天一時腦子抽筋大庭廣衆之下幫着前任來了一發,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回憶,實在是身心俱疲。
于是他直接說道:“既然你助理要來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盛潮歌叫住他,往他們來的地方指了指,“他到了,你換身衣服再走吧。”
池晏翎低頭看了看自己衣冠不整的形象,又看了看不遠處急匆匆趕過來的人影,默認了。
人影很快到了面前,西裝革履,透着和盛潮歌如出一轍的精英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