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哥一想也是,但還是交代了一句:“總之你小心些吧,這個路丞還是池藍的,還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呢。”
池晏翎聳聳肩,示意他不要在意,漫步離開去拿了點吃的東西。
之後池晏翎再也沒見過路丞,查了查池藍是何許人,沒結果也懶得管,幾乎是轉頭的功夫,他就把這件事忘掉了腦後。
很快,兩個星期過去。
本來打算養精蓄銳晚上對付盛潮歌的池晏翎一大早就被人從床上薅了起來。
他爹池履淵池總給他安排的于悅和于特助一身精英範兒地站在他面前,對着他惺忪的睡眼噼裡啪啦把今天上午九點半開始的股東會議程跟他念叨了一遍。
池晏翎很怨念:“為什麼非得把時間安排到上午?”
于特助一闆一眼地回答:“小池總,我在上個月15号時跟您确認過時間,您當時表示下午工作會影響您晚上聚會的興緻,因此時間安排到了上午。”
池晏翎:“……那上午就不會影響我睡眠了嗎?”
于特助愛莫能助:“不好意思小池總,公司的正常工作時間隻有上午和下午,您總要選一個。”
池晏翎:“……”
找茬失敗的他徹底清醒了過來,洗漱完畢之後找回了自己花花公子的必備休養之一,十分配合地穿了身莊重得體的黑色正裝。
隻是在同色的領帶上戴了一個領帶夾,一隻翩翩欲飛的白鶴襯得他整個人都仙氣了幾分。
然後他邊走邊慢條斯理地舒展着自己修長的五指,帶上手套。
手指張開套入黑色絲綢裡的動作十分色氣。
于特助腦子裡突然冒出來自己女朋友某次見到池晏翎戴手套之後的評價,沉默了。
自己這個老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天賦異禀,明明十分平常的動作,怎麼放在他身上好像就是透着一股說不清到不明的誘惑。
總不能全是臉的功勞吧?!
于特助嚴肅着臉分析着,并且拒絕回想女朋友對池晏翎發的花癡,跟在池晏翎身後出了别墅,一起上車準備前往公司。
池晏翎打開于特助帶來的早餐,撿了一個小巧的燒麥放進嘴裡嚼了嚼,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悅和,那件事解決了嗎?”
他說那件事是上個月公司和合作方産生的一個争議,具體情況他已經忘了,當時他剛分手,整個人都很倦怠,于是一股腦地把事情都丢給了于特助。
聞言于特助回複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對方有錯在先,經調解補償了我們一部分虧損,并且承諾日後的供應在最低價上再折扣5%。詳細的報告我已經發到您郵箱了,時間是本月6日,您應該還可以在未讀郵件裡找到。稍晚一些我會補充一份發到您的微信。”
很好,池晏翎滿意地點點頭:“辛苦了,這個月你績效加5%,我會跟财務說的。”
于特助言簡意赅:“謝謝小池總。”
他覺得自己女朋友說得對,小池總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不接受反駁。
池晏翎吃完早餐在車上眯了一會,卡在開會的時間點到了公司樓下。
公司樹葉承載着水滴的logo映入眼簾。
樹葉是林,水滴指池。
這就是父母留給他的家業——天騁集團,分别整合了池家大部分和林家部分的優勢産業,然後從各自家族企業中剝離出來,經過複雜而精巧的股權設計後,他成為了這個集團的實際控制人,和集團一道,成為了池林兩家聯盟的象征。
雖說池總和林女士結婚的時候,應該并沒有想過要用婚姻來換取商業利益。
畢竟那可是人人欽羨的神仙眷侶。
隻是後來,他們還是不得不用這樣的利益綁定來告訴世人,池林兩家的聯姻一切安好,并沒有出現裂痕。
“感情就是這種易變又無用的産物,一時沖動甚至需要很多很多的真金白銀來換取。”池晏翎看着公司内部簡約高檔的裝修,冷不丁想到了自己和盛潮歌,莫名的感慨油然而發,在腦海内和系統說道,“你說我和盛潮歌,最後又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010正在四處掃描建模,最近宿主和任務對象當起了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網友,作為輔助的它很是無聊,于是突發奇想,将宿主周圍的環境都進行了建模,把它們作為自己的“記憶”精心保存在了數據庫中。
聽到池晏翎的感慨,它想了想,不是很明白宿主此時的複雜心情,但想想自己面闆上的好感度,系統信心滿滿:“不會有代價的宿主,你和任務對象一定會幸福的。”
池晏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是麼?”
他不打算和系統争論這種沒有結果的話題,轉而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
雖然大部分人眼裡池晏翎是個無所事事的富二代,當然大部分時間他确實是,畢竟池總和林女士為他安排了一整個專業團隊,他要是還不能鹹魚,那這幫人可以滾蛋了。
但一年總有那麼一段時間他還是要工作的。
比如今天,7月中旬的年中股東會。
天騁沒有上市,股東會規模并不算大,會議室裡坐了七八個人,都是熟面孔,池晏翎和衆人一一打過招呼,直到看到了一個少年。
池晏翎沒見過他,但莫名有點眼熟。
他挑了挑眉:“元叔,這位莫非是令公子?”
元建華——池總的心腹愛将之一——尬笑了一聲:“哈哈,小池總說笑了,這位是我們公司新進的股東,池藍。今天跟來見見世面。”
池藍?
池晏翎臉上笑容不變,氣息卻沉了下來。